最小節奏 作品
第一一九章 火搓辭(第3頁)
梭黎默唸行祭中火搓的剛颯咒辭。同頻銳化血烈情味的殘酷變韻。形成斷崖式裂解時空的意念……加著右手狂漲的力道。
梭黎感到:這一刻,自己在運用祭禮最旺勢的姿態,行走在性靈極致突兀的刀刃上。
是的,梭黎渴望自己完全脫離開群狼盤繞的糾葛。
尤其是,當他聽到空間傳遞來龍耶柏的呼喚,已經將手感迅速銳化出烈火。
不過,敏感的他從施刀的力感上,忽而發覺自己承載的野狼攻擊,此時同樣變得強烈。那種歡嬗健足跳動的閃擊,其實,攻擊點就是梭黎最不堪承力的破綻了。
這就是獵人們傳言中不同於其他猛獸的狼性。因為被熟稔窺見痛點,而讓梭黎頓時變得暴躁不安。
原來,眼前並非單純的較力殺。其中也是牽著性靈的。
那種帶有機變的生命狀態,就是生命靈性綻放的特質。這讓梭黎感到非常恐怖。他真是擔慮:自己颯性衝脫開森林的一顆心,陷進性靈的淤泥中,這顯然要比力量戰更加搓心。
是的,粘住心靈的東西,對擁有一顆敏感祭心的他,最容易感到威脅和恐懼。
本來,他就是讓一把刀,有形站立在一顆祭祀的心靈上。以形狀格昭顯的光龍,就是在警化:群狼兇烈嗜命的那一雙雙暗綠幽邃的恐怖眼瞳。以光,賁威有形的法器。
這一刻,深嵌光龍的這把短刀,就是!
梭黎復以強調自己執刀的初衷。
梭黎頓時感到:此時的自己遭遇的,才是自己在一顆心靈上真正的絕境。
儘管,梭黎渴望:以旺盛起來的祭祀狀態,突圍森林單純野性力量封堵的界限。卻料,造化總與想法變成差池或錯位。
冰塬森林的恐怖,不只是凍餒的冰雪。冰塬各族的人這句簡單的話,在梭黎此時的感受裡,忽然變得豐隆而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