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九十二章 卸馬(第3頁)
他索性加著手勾,左手契合“怒墨剎”,以激顫的兜韁,激烈“怒墨剎”狂放不羈的銳意。
是的,極端狀態中掰力的逆阻,只會破擾一匹馬性靈賁力的頂點。他只有順勢推發,才會讓自己和“怒墨剎”化合成一,抵壓已經起勢的拿格。
在梭黎眼中,孤獨飲血的單擄就是殘暴的猛獸。必得兩手合力,以猛烈之擄定局。
梭黎迅速撤回——剛才一瞬間散逸飛脫的心靈。他深知:執著的拿格甚至願意把對事做成錯誤,也會在激怒的瞬間,執力成刀,切斷乾坤。
拿格真實的可怕正在於此。
梭黎颯然迴心,調轉“怒墨剎”,身旌獨卓。頓時,人與馬勁健相簇,景象搖曳。
他拓劃冰刀,在空氣劃過一道深邃可見的力溝。
雖然,拿格似有中傷,但強悍發力絕然不帶修飾,鏗鏘卻無語。
梭黎更清楚:自己一旦帶上連綿糾纏的惻隱心,那麼,不夠純粹的冰刀,瞬間會變得異常沉重。他必須決絕堅持初衷,將剛才催生極致烈性的狀態,復以激活。以粹煉連貫起來的野性,再次從拓力中,消磨有形的羈絆——粹出淨化到無的性靈。
他要親眼看著:這把犀利的冰刀,從手中可見的有形,被純粹的力量淨化到空無,以完成初衷。
拿格挽起藍刀,左手之下,強壓的風凸已經隱隱潛伏成雷。深邃的聲音預示著一匹醒過來的猛獸。右手的藍刀挫磨風聲,散射著片狀裂碎的片段。
身旁,那匹被拿格推脫開的馬匹,孤自咴咴地打著鼻息,緩步驅開。不敢孤自靠攏憤怒中的主人。
勒琉賽終於從地上爬起來。
他就像一個被樹木撞得昏厥的人,空間時局的驚變,已經讓他不敢絲毫挪步。
他知道:此刻,兩顆心靈已經跳在刀尖上。打斷眼前兩者之一的界定,其實都是不堪想象。
因為,眼前不是阻撓戰。而是以心絞刀、賁奮中畸變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