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焠馬(第2頁)
牽強手形的鬆動,很容易流失真光。所以,自警般立時調穩姿態。將此武戰之匹篤定了。
五蘊旌,如風水花灑於長空。風聲攜帶鈴鐺和飛翔的花草。
絢麗芳華,天地光明。吉祥喜嬗的氣質,飄揚起無限翻動的流淌風歌。舉止如風,精細透微。隨著奔競,渾軀散飛著不竭的蜂鳴聲。
那些聲音採擷於八度迦音尊,以無形歌,放大極限賁張力量的脈動。
直到摩柯對夜海定義到這一步的時刻,他忽然發現:五蘊旌同樣就是自己暢意流動中的又一個主頻。這種鮮豔火性蓬隆中亢奮的狀態,足以取代所有已往見著的噴薄活力。
觸之生燃,精美高卓。
篤定的那一刻,摩柯已經感受到萬化即時以生命質實觸碰自己的力鋒之凸。
以心篤識這些縱蹄奔競的非凡烈獸。就像鋌而走險地踩到夜海靈性遷變的水,那種以臨界狀的站立,似乎就是馭浪衝競中的現實。
沒錯,就是那種質感分明的現實。因為馬匹的每一點斑駁,都是精準雕琢的心,在高蹈極端法跡的頂巔。看似造化如幻,只有心靈直到:步步生驚,步步生變的一顆焠煉之心。
那種被一個個細節灼傷的痛,就是他必須跳變無限姿態——極致維繫的焦點。那個點,包含苦行衍射進生命感覺中的無窮感驗劫。每一個藉助八度迦音尊的光,可以照見那種激化苦行烈火灼燒心靈的極點。
摩柯立意三匹靈駿。興奮喚動的力量與熱情,已經將精悉苦透的那顆真實心,支撐到疲於崩潰。
他真想要終結對於夜海的持續透力。可是,八度迦音尊的原始蓮光,依然照著夜海。
摩柯感到:已往經本中所有的經本,已經用盡了可以再力穿鑿的真意。
“古尊火哦……”摩柯望著高燭一樣矗在空間的八度迦音尊的蓮,無邊枯竭的荒涼彷彿飛鎩般光滑的鐮刃,割心如殺。
他合十的雙手將胸口貼得更緊。那種瞬間用意流乾的心,彷彿已經流光了血液,只留下一顆震動得渾身搖曳的心,變作痛敲雙手切線的響槌。
“薩漪納,我似乎感覺他……快不行了……”嬋薇毫不避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