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一二六一章精柔光(第2頁)

 在冰塬大地上,冰盧厝鐵騎最知道:那些往往被逼迫到生命最後一線的盾馬人,就是那些叫做“手執鐵戈,身軀變得黑暗了的人”。

 此時,這些將心志調節到極限的冰盧厝人卻是明亮的。所以,在海步金華的眼裡。這些海上的冰盧厝人不是苦心雕琢的尖鋒。他們被敲擊了,就會知道被盾馬人執念磕著的痛。即便此時的他們手段就是一個冰盧厝的祭禮司儀。

 他微微調整一下姿態。忽兒將左手執握的皮鞭和右手執握的短匕平行拋起。

 鎮靜中凝鍊的他,隨著皮鞭和短匕平行下墜的時刻,驟地,兩手颯然交叉摘取,置換了兩手最稱心握控戰具的姿態。隨著手形切換,那把被右手牽制的皮鞭彷彿突然間挽韁住時空一匹野馬。回拽,完成一個摺疊的挽結。那就是在烈性蓄勢和控勢。

 此時的左手刀,就是玲瓏勾提中,復以摺疊在手腕下的護。

 凝視洪煉達兒行祭不拘的右手姿態,突然間拓開緊斂在握的皮鞭。就見跳躍奔騰而出的響鞭,“啪——”將一道襲擊向盾馬首船的飛浪擊中。

 淋漓掣鞭的飽滿弧彎,鞭尾帶起淋漓的水線。

 但是,那道似乎帶有萬感、瞬間觸痛的高浪,猛烈攢動形狀亢奮的輪廓。在逆光背景耀目的光芒照射下,彷彿矗起一座巍峨遮光的大山。那種遠遠高過船載的巨瀾,霎時,讓整個空間彷彿變得黯淡了。

 隆隆發響著高矗的輪廓,顯現了大自然境界中洪荒力量的原始造化。顯然,剛才海步金華犀利的狂鞭,激怒了這匹蟄伏著龐大身形輪廓的海態猛獸。

 那樣發威的極限張力,隨海態輪廓龐闊打開的時刻,如山微微搖晃的振動擺幅,搖動著不竭長旺的力控。因為,那些彷彿要將整個海拔起的高瀾,挾有嗡嗡嗡發響的甕器循環音聲。預示著力量後勢拖帶的高能。

 “那是動觸海根的猛獸。拿起盾馬人的鐵戈吧。盾馬巨帆在大海上真正狩獵的時候到了。”盾馬巨帆的一個水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