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一二一七章“靈魂是真實的。”(第2頁)

 祭主堡珈珥。

 讓侍者蓄力,

 採擷塔樓的大地火。”

 恰盧利痛楚地悲吟著,顫動的眼瞼閉闔時,迸流的眼淚潸然落下了。他半仰臉頰,砸品從嘴角滑進嘴裡,和海水一樣腥鹹的苦淚。震動一下劇痛般的喘息,用眼瞼切割掉疼痛連心的淚珠。

 苦澀地品咂著,吞嚥下那一抹簌流的淚水。猛烈揮動因為蓄力震盪的右臂。實際上,恰盧利感到自己被強韌的海風暴禁錮了。此時電光一樣的力量,彷彿閃爍在兩手中了。

 他用聚力的右拳,堅韌地抵在砰砰砰跳動的胸口上。當他感到自己將心口強壓到疼痛了,猛烈間狂出暴拳。好像這一刻的自己,就是為了執著的誓願在戰。

 轟隆震響的拳朵猛烈砸出,略帶弧弓彎臂的直拳,隨著衝前傾斜身形遒屈拓綻時,蓄勢激增的飽和滿拳之力,重石一樣堵路的風轍瞬間折斷出黑色的罅隙,並豁落裂解、迸飛如濺射的固體顆粒。

 但是,一拳之拓,並非破開一道風轍。而是帶有脈衝波振的連續延伸和擊穿。

 霎時,瀲灩擴散的波振中,聯立的一道道裹纏力量的風暴轍痕,被骨突拳朵擴散的衝擊波,豁落洞穿。

 破裂著,如紛落的山體一樣崩碎的風暴輪廓,碎成嗚咽翻騰,並塌落著的滾河。

 侍者恰盧利依然保持著——猛烈揮動直拳的砸擊。直到前方空間散落的風浪中,透顯出一盞火燭,他才猛烈跨步,帶動豁落翻騰的煙雲,倔強剝開風煙塊壘。走向火燭。

 唯有在塔樓的空間裡,那枚鐵藝燭光依然散發著鮮豔的光芒。

 塔樓的房間,門扉依然洞開。但是那些陳年古紀的原初感,彷彿時空在那裡從來未曾變更過。

 塔樓外風煙晦暗,如蒼茫渾濁的海。然而,時光在這兒,依然停泊著靜謐和舊年往歲的古韻。

 “一枚落塵就是大地。”侍者恰盧利唸誦著這句話,走進了塔樓。

 他面對鐵藝燭光,道:“古老託載火焰的冰盧厝祭祀者,你看,冰盧厝神聖的太陽神宮殿裡,一個為化消掉兩個“一半兒災難”的人,背罪者一樣,靈魂正走開他的身軀。他為了點亮你,背了罪。他為拯救冰盧厝人,背了罪。他為了等我,又用靈魂增添祭火最後的餘光。他善水的心,鐵山的身軀,搖搖晃晃,就淹沒在——冰盧厝的太陽神宮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