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梔子花香(第2頁)
沉默許久,張哲翰道:“所以,就我一個考生?”
女媧搖搖頭:“不,不止你一個,但只要你通過了考試。”
“您為什麼要幫我?”
“我們不希望你去考侍衛,南宮吟雪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想你再走她的路。”
咿呀,門推開一條縫,符溪探出半個頭:“老闆,你醒了?”
張哲翰擺手道:“不要再叫我老闆,你們是我的長輩。”
“你再歇會兒,我在剖魚,給你熬魚湯補補身子。”符溪腦袋縮了回去,帶上門。
張哲翰鼻子一酸,差點落下眼淚,哽咽道:“你們對我太好了。”
女媧一臉慈愛地說道:“我們把你當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嗯!”
“小張翰就要出生了,我想給你們帶娃。”
“嗯!”
張哲翰眼淚奪眶而出,女媧撫摸他的頭:“孩子,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強。”
張哲翰擦了擦眼淚,倔強地抬起頭:“可我想改變規則,讓每個人不再擔驚受怕,朝不保夕。”
女媧的聲音帶著些許冷峻:“南宮吟雪也是這麼想的,她死了。”
張哲翰不說話了,良久,他問道:“是誰害死她的?”
女媧輕輕搖頭:“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說,我們不怎麼摻合上帝之城的事。”
又是沉默,窗外飄來魚的鮮香,張哲翰惴惴道:“我把祝融殺了。”
女媧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一棵修竹:“我知道,你那是救了他。天梯撞斷之後,他一直生不如死。”
她好像什麼都知道,張哲翰到現在也沒弄清楚佈道者之間是怎樣一種關係,“他死之前,特意對我說了兩句話。”
女媧轉過身:“什麼話?”
張哲翰伸出一根手指,用越絕劍把兩句話寫在地上。
“廷前……冷落……鞍馬稀,斜雨……紛亂……憂心失。”女媧跟著他的筆畫念道,娥眉緊蹙,“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這是唐代白居易《琵琶行》裡的句子,為什麼要把門換成廷?”
張哲翰不以為然道:“門庭嘛,一個意思。”
女媧指著第一個字:“不對,他換的是朝廷的廷。”
“朝廷的廷?”張哲翰盯著自己寫的字,以前怎麼沒注意到。
女媧沉吟半晌,眉頭漸漸舒展:“有了,這前半句是個地名。”
“地名?朝廷……冷落……鞍馬稀,稀少,罕見,鮮見……”張哲翰猛地坐直身體,“朝鮮!”
女媧欣賞地看著他:“嗯,沒錯,應該是朝鮮。”
張哲翰問道:“那後半句呢?”
女媧看了半天,搖頭道:“我猜不出來。”
張哲翰說了自己想了很久的話:“祝融是不是想告訴我什麼?”
“他要死了,會失去所有的記憶,他一定是想你幫他記住什麼。”女媧分析道,“或許,他把什麼東西藏在了朝鮮,具體是什麼東西,藏在朝鮮的什麼地方,就得解開後半句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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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正殿寬敞的大廳裡,廚師索羅斯把胖手從範·迪賽爾鋥亮的光頭上挪開,抓起毛巾擦手。
皮爾斯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重啟的範·迪賽爾問道:“索羅斯閣下,他怎麼樣?”
索羅斯把毛巾扔在帶血的棋盤上,搖了搖頭:“他中了天心鑿,解是解了,人也廢了。”
皮爾斯道:“他可是至尊主的得力干將。”
索羅斯肥臉一腆,不屑道:“干將個啥?廢物一個,現在張翰放個屁都能把他崩死。”
範·迪賽爾睜開眼睛,歪斜站起,揮舞粗壯的雙臂,聲嘶力竭吼道:“我不服!”
皮爾斯嘴角翹了翹:“不服?他沒殺你就很已經很仁慈了,我早就告誡過你,不要動他的女人。”
“那是誤殺……”範·迪賽爾囁嚅道。
皮爾斯盯著他:“誤殺?他會信嗎?”
範·迪賽爾嘴唇哆嗦著,像洩了氣的皮球,重新癱坐在木椅上。
“你也彆氣餒,他倒是可以成為你的勵志榜樣,他也曾被梁朝煒的天心鑿打成1級小白,從零開始又練了回來。”皮爾斯刻薄道,“不過你最好祈禱,在你重回天極境之前他不會殺你。”
馮·曼施坦因打圓場道:“沒事,刷級很快的,明天我送你回去,至尊主不會放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