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淚水滾燙(第2頁)

    令他莫名煩躁。

    故而包紮時,他基本沒碰她的肌膚,力道更難控制。

    布條頓時被血染紅,顏芙凝只好重新更換。

    望著換下來帶血的布條,她不禁想起了書中看到的片段。

    某人成為權臣後,處理了不少人,手上時常沾血。

    每每這種情況,他會來別院。

    她最覺驚悚的便是,他一面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節,一面笑意溫潤地喚她:“乖,過來。”

    說這話時,語調極其冰涼。

    她便顫著身子,用溼帕將他的手心、手背與手指細細擦拭乾淨。

    這個時候他會說:“你猜,我的手上何時會沾了你的血?”

    憶至此,顏芙凝是不願再叫他幫忙的了。

    她側身坐了,愣是用牙齒與那隻沒受傷的手在布條上打了個結。

    見狀,傅辭翊手掌張開復又攥起。

    她似乎在怕他。

    看她下眼睫上還-->>
                                         
掛著淚珠,晶瑩剔透,搖搖欲墜,他眉峰厭煩地擰了擰。

    處理好傷口,顏芙凝轉過身,盤腿坐著。

    “進山時,我想過了,咱們確實不合適,而且我也處理不好與你家人的關係。要不,咱們……”

    他驀然出聲:“顏芙凝,你想如何?”

    已是夫妻,她還想如何?

    此人的嗓音帶著鋒芒,眉眼處仿若結霜,顏芙凝心肝子抖了抖。

    忙下了床,仰頭看他,用商量的口吻與他說:“你若肯給份放妻書最好,若不能,給休書也成。那份和離書要兩年,我大抵等不了。”

    “不管是放妻書、休書,還是和離書,我已寫一份,此生斷不會再寫。”

    他嗓音寡淡,深邃的瞳孔湧起冰冷的暗芒,轉瞬即逝,面色一如既往的漠然疏離。

    顏芙凝琢磨不透他的神情含了什麼意味,心口像是堵了一團亂麻。

    硬生生耗她兩年。

    什麼人嘛?

    固執偏執!

    即便如此想了,她還是大著膽子問:“可有商議的餘地?”

    “沒有。”

    他就這般立在她跟前,端的是清貴華然,然,冷峻的面龐讓她心慌。

    他該不會要提前折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