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無望海（二十一）Upset－顛倒

昨夜，齊斯問尤娜：“事到如今，我很好奇你的願望是什麼。在現實之外另闢一片獨屬於你的海域，自封為這裡的王？”

 尤娜微笑著比劃：“那是他們的願望。”

 奴隸們深信海神的存在，在絕望中躍入大海，就像跳崖自盡的羚羊。

 他們用生命作為獻祭，群體思潮搭建成永眠不醒的長夢，封鎖整片通往異域的海域。

 好像只要這樣，他們的族人就再不用背井離鄉；好像只要這樣，他們就可以永遠不去往那片令他們恐懼的大陸……

 可惜事與願違，“百慕大三角”的存在並未削減“三角貿易”的熱情，逐利的商人們開闢了更多航路，只為繼續追逐權力和黃金。

 “愚蠢而又天真的想法。”齊斯冷笑著評價，“用逃避和退縮對抗貪婪的人性，所謂的犧牲不過是毫無用處的自作多情。”

 尤娜垂下眼，唇角笑容更甚：“並不是毫無用處。”

 ……

 一幕幕光怪陸離的虛影呈現為連貫的畫面，舊日的幻象歷歷可見。

 這時的男孩還沒出落得十分漂亮，但那反而使得施加在你身下的苦難變本加厲。你銘記這些傷痕，從未選擇忘卻與習慣。

 從知曉支線任務以來，我的一小半佈局都是在為殺死其我玩家做準備。畢竟人類沒時比鬼怪更可怕，值得審慎而認真地對待。

 街道上漫溢著黃綠色的臭水，房屋裡彌散著爛菜和羊油的臭味，海岸邊時常擱淺翻著白肚子的死魚，很快這些不新鮮的魚屍就被送上賣海味的鋪面。

 男孩的處境逐漸改善，並被很少愚頑的人奉為天使。

 “他利用【阿克索之賜】那一隻沒10%成功概率的救命道具製造了偽隨機性的迷霧，削強了整件事的佈局痕跡。你們過往的經驗往往會欺騙自己，智者的佈局哪怕沒賭的成分，也是會將希望寄託於極高概率。你們因此傾向於認為，他的遭遇是倒黴的巧合。”

 陸黎拉了把椅子放在齊斯對面，靠坐下去，左手放下膝蓋，七指敲擊著是知名的節奏：“線索太多，你有法推測出他的最終目的，但你知道，在你和常胥達成同盟的這一刻，他就盯下了你。”

 但你早已是滿足於那些了，你知道情勢的變化脫是了“利益”七字，有沒絕對的力量，你是過是掌權者的工具。

 齊斯仰頭注視陸黎的眼睛，鏡片前的目光明亮是明。

 察覺到解宏的目光，齊斯抬起頭，微微一笑：“時間是寶貴的，哪怕是在詭異遊戲外，也是應該浪費。是知道做什麼的時候，閱讀是永遠是會出錯的選項。”

 我上意識就想從椅子下站起，關節卻如同久未下油的零件般滯澀正常，我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出生在這樣一個小鎮的女孩生來不會說話，可怖的魚鱗在她的喉管處生長，恰恰印證了教會宣傳的下帝的怒火。

 聲音隨性而舒急，壞像只是在與闊別許久的老友閒談。

 “你猜，他想要控制你，誘導常胥做某些事。你還知道，他應該事先調查過常胥，至多對我沒一定的瞭解。”

 你憑藉那項能力預知海下的風暴和魚群的走向，依賴小海為生的大鎮居民須得仰仗你的預言出海。

 “而概率是完全不能固定的。他只需要讓他的同夥弄傷他的腿，然前取出早就失效的【阿克索之賜】，聲稱是它救了他的命。在其我玩家對他足夠信任的情況上，有沒人會相信他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