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中龍鳳(第2頁)

 但，張琪琪也只是眼珠轉了一下，連脖子都懶得扭。

 那空洞的眼神，彷彿就算天上的隕石馬上要砸下來，她還是要先安靜地吃完一頓飽飯，然後縮在小被窩裡擺爛等末日降臨，

 突出一個懶散和隨性！

 陸羽直接雙眼放光。

 對，就是這種眼神兒，這種感覺太對味兒了！

 陸羽走過去坐下，自我介紹。

 過了一夜，張琪琪依然對他的招攬感到意外，眼珠子掃描著周圍的環境。

 “我沒料到，有人類，能對我的簡歷，感興趣。”

 她說話也是挨個單詞朝外蹦，極度節能，彷彿下一秒就要背過氣兒去。

 “對自己自信一點。”

 陸羽生怕這位天才候選人打退堂鼓，眼神中滿滿的都是鼓勵。

 “在我看來，你的簡歷恰恰將你的閃光點展現出來，你正是我司想要招攬的優秀人才。”

 張琪琪的眼神依然平淡如水，古井不波。

 “咳，當然，咱們正常的流程還是得走一下，你網站上的簡歷沒有附帶作品，你能展示一下你的作曲能力嗎？”

 “我的，手機上，有小樣。”

 她掏出一隻又黑又重像板磚的安卓機，打開了外放。

 從手機揚聲器中，難以名狀的音樂旋律，慢慢悠悠，幾秒一個音節地蹦了出來。

 這猶如怪誕夢境中的樂曲聲，讓陸羽虎軀一震。

 在下個瞬間，他面前甚至直接出現了幻覺。

 一隻花裡胡哨的馬戲團小丑，對著他訕笑，不停換著花樣賣弄，歡快跳躍。

 緊接著，氣氛越來越詭異和恐怖，各種不相關的節拍頻繁碰撞，彷彿是一場怪誕的百鬼夜行，只是其中的鬼怪全部失去了方向感，到處亂竄。

 聽著聽著，陸羽竟直接開始了人生的跑馬燈，從幼兒園時期的回憶開始重放……

 他潛意識裡的求生本能，當即叫停了張琪琪的播放。

 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額頭上佈滿了汗珠，而周圍的客人們也表情扭曲。

 離張琪琪最近的那隻暹羅貓，已經倒在地上蹬腿翻白眼了。

 嚇得貓咖的店員趕緊跑過來進行緊急搶救。

 “冒昧問下，你對音樂的理解，師出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