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己了 作品

論如何勸二哥好好學習(第2頁)

 

    她不多言,轉而和廖曼玲寒暄起來,“玲玲你怎麼不念書了我都沒在學校見到你。”
 

    原身和廖曼玲玩得好,上課時都是坐在一起,廖曼玲雖然和她同歲,但因為原身上學早,所以高一個年級,廖曼玲這學期應該讀初三,但廖杉都沒在學校見到她,所以才一直沒想起這個人來,直到剛剛碰面。
 

    “我不讀了。”廖曼玲說得輕巧,不以為意,“我嫂子剛生了孩子,我要幫襯著家裡的活計。”
 

    “可是”廖杉張了張嘴,還是沒多說什麼。
 

    這種情況才是人們習以為常的。女孩最多上個幾年學,便會早早輟學下來幫襯家裡、操持家務。還有些女孩連學都沒有上過,家裡窮、大人也不讓。
 

    廖杉說什麼勸廖曼玲繼續上學的話都會像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能去讀高中的她才是這個村子裡的異類。
 

    被河水浸得發涼的粗糙細手握住廖杉的手,廖曼玲眼含羨慕的說,“三兒,你要好好讀書啊。”
 

    “”廖杉心口發沉,喉嚨凝塞,“有時間就來找我玩,我給你念書聽。”
 

    廖曼玲笑著應了。
 

    但是她卻一次都沒有再來過。
 

    廖杉望著高山、天空,第n次清晰的認識到,這時候的廖家村愚昧、貧窮、落後,要改變命運必須走出去。
 

    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從來不只是說說而已。
 

    廖愛黨腋下夾著小弟從山上下來,就見讀書讀傻了的小三站在山腳下發呆,他沒好氣,“站這兒幹啥,堵我呢”
 

    廖杉回過神來,就見一道黑影朝自己飛來,她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是個半黃半紅的野柿子。
 

    廖勝利雙手抱著柿子啃得正歡,只舔不捨得吃,“我們可沒揹著你偷吃,都讓別人摘去了,只剩這兩個,還是二哥爬到樹上才在頂上找到的。”
 

    廖愛黨冷哼,“這種酸不溜秋的東西我才不愛吃。”
 

    “哪裡酸了”廖勝利剛要為美味的柿子鳴不平,突然眼珠子一轉,連忙改口,“是挺酸的,三姐你吃不吃不了酸的話可以給我,我不挑的。”
 

    廖杉不理他,有些感動的看著廖愛黨,“二哥,雖然你長得又兇又黑”
 

    “脾氣也不好,”
 

    “還有些大男子主義。”
 

    廖勝利慌張的小眼神左右瞟著臉越來越黑的二哥和小嘴叭叭還在繼續說的三姐。
 

    “腦子也不算聰明,”廖杉認真的說道,“但你要走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廖家村只是我們的,但不該是我們人生的全部。”
 

    廖愛黨目光幽幽的看了她好一會兒。
 

    “知道了。”廖愛黨帶頭往家走,“回去我就學習。”
 

    廖勝利捧著柿子還在舔,怎麼二哥突然就不生氣了想不明白,柿子真好吃,要是天天都能有就好了。
 

    廖二哥確實有開始認真學習,硬著頭皮學。
 

    態度值得嘉獎,結果一塌糊塗。
 

    廖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看著她哥剛剛隨堂測試作出的答案,“課上李老師講課你認真聽了嗎”
 

    廖愛黨刷刷翻開筆記本,“聽了啊,你看我都記筆記了”
 

    廖杉質問,“那你給我講講李老師都講了什麼知識點”
 

    長相又兇又野的黑皮青年平時銳利明亮的雙眼突然失去光芒,磕磕絆絆的說,“啊、額在水裡或融化狀態下的能夠導電的化合物叫電解質,如鹽、鹼、醋”
 

    廖杉額上青筋崩起,“是酸,不是醋。”
 

    坐在前面的陳磊扭過身子來,“酸和醋不是一種東西嗎”
 

    “不一樣的,醋屬於酸的一種,但酸不僅僅只有醋一種,酸是一類化合物的統稱。”廖杉不能給這些連試管瓶都沒見過的孩子們講什麼強酸、弱酸之類的,只能儘可能的從生活中舉例,“檸檬酸、蘋果酸也是屬於酸,所以是酸,不能寫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