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熊初墨 作品

第207章 明天我跟著去,倒要看看誰敢欺負羅(第2頁)

搖了搖頭,羅浩示意自己不知道。
“一根小黃魚。”
“!!!”
“單純的手術費,其他不管。”周老笑了笑,“蠅頭小利別在意,記住了麼。現在的話怎麼講?頭部!不管什麼行業,哪怕是要飯做到頭部都牛逼。”
“記住了。”羅浩溫順點頭。
“現在的醫療條件多好。”周老開始絮絮叨叨的說道,“從前我跟著趙老做手術的時候,遇到外傷顱內出血,先是在外傷部位鑽孔,沒看見出血就在對側鑽孔。”
“再沒發現,那就認命嘍。後來設備更新,可以用x光,a超,氣腦造影來分析判斷血腫位置。再往後有ct,因為太珍貴,一個急診班只能開3張單子。”
“當時我可覺得能開3張單子就是上上大吉了,那時候我踅摸著等我退休之後一天能開5張單子,咱國家的國力就有了大提高。”
“伱再看現在,老百姓都說醫生亂開單子。”
雖然說著比較尖銳的話題,但周老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羅浩知道所謂亂開單子在老闆看來屬於人民內部矛盾,一點都不礙事。
總要比一個急診班只能開3張單子好無數倍。
“我那時候哪敢想。”周老嘮叨著,“現在,你覺得癌症無法攻克,他們覺得國自科的基金用在攻克癌晚上有問題,鼠目寸光。
而且有的人還有門戶之見,什麼玩意!
有本事他們核醫學自己弄!自己也不做,還不讓別人做,艹!”
原來老闆是幫自己說話!
羅浩的笑堆滿了臉。
“不做怎麼知道不行?科研就是試錯,比他們水論文強百倍。小螺號你放心,今年你的優青要是不過,我帶人一個一個查,想挑毛病誰不會?”
“!!!”
“敢挑我家小螺號的毛病,慣得!你今年28,就算30拿到優青也不晚,其他人還真就很難等兩年。”
通常優青要求的年齡在35歲以下,基本都是33-35歲申請,沒人像羅浩一樣還不到28歲就申請優青。
這時候,年齡變成了一個優勢,熬也把別人熬死。
“老闆,水涼,您別沾涼水。”
“什麼話!我說要給大妮子洗葡萄就是要親手洗,看著你倆洗像什麼樣子。”周老把顧主任擠到一邊,伸手洗水果。
羅浩只能加快速度。
老闆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
洗完水果端上去,周老坐在苗老身邊開始審政一樣詢問王佳妮。
問東問西,把王佳妮問的眼睛發直。
羅浩乾脆坐過去,拉過王佳妮的手。
小手冰涼,手心裡滿滿都是汗水。
羅浩把王佳妮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在褲子上擦了擦汗,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老闆,你看把大妮子嚇的。”羅浩笑著說道,“大妮子一會去露一手,做幾個小菜,今兒我和老闆喝兩杯。”
說著,羅浩訕訕笑著,“苗老闆,就三杯,不多不多。”
“你就唱雙簧吧。”周老斥道,“三杯,你喂貓呢?”
“喝多了不好。”羅浩隨後開始八卦陳勇喝了兩杯啤酒就去儲屍間和大體老師聊天的事兒。
“就是雲臺說的那位?”顧主任問道。
“嗯,石楠花味兒的助手。”羅浩正色說道,“他其實挺用心的,在醫療組裡承擔了很多的工作。”
“嗯,知道了。他和大體老師聊什麼?”
“他大學畢業就去了英國,學了一個魔法學的碩士,說是英國皇家魔法師,回來後在青城山後院做了一年的飯,然後才當的醫生。”
“有點意思。”
“老闆,您歇著,別總看手機,散光。”羅浩笑眯眯的說道,“我去給大妮子打下手,做幾樣小菜。”
說著,羅浩拉著王佳妮去了廚房。
苗老跟著一起進去。
“老闆,您真準備翻臉?”顧主任並不是如何在意,只是隨口一問。
“憑什麼不讓羅浩選上?課題是有點大,但課題越大,給的錢就越多!”周老堅持到。
周老壓根就沒提門戶之見,或許這些在周老看來根本不算事兒。
“我覺得也是。”苗老微笑,淡然說道,“總不能一直等著那面做出來然後逆向不是。摸著美國過河,這都摸多少年了。”
“你那面有什麼好的意見麼?”
苗老微微皺眉,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
“那我琢磨一下。”周老想著想著,忽然咧嘴一笑,“工大就在羅浩隔壁,我有時候甚至感覺這裡面有陰謀。”
“陰謀?”
“一切都可丁可卯,順理成章,太順了反而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糟老頭子,心事真重。”苗老不屑。
“我知道,知道。”
周老也就那麼一說,沒搭理老伴的腹誹,閉上眼睛開始沉思。
顧懷明看見老闆的做派心裡羨慕。
剛剛老闆說的事兒有多重,顧懷明心裡一清二楚。
不過小羅博士的科研能力很強,這一點毋庸置疑。交給他去做,老闆也放心。
只是項目不好選。
廚房裡傳來鍋鏟碰撞的聲音,夾雜著時不時的笑聲。
小羅終於肯找女朋友了,顧懷明心裡有些安慰,想來老闆更是安慰。
“老闆,您為什麼生氣?”顧懷明不明就裡,湊過來問道。
說起這事兒,周老一橫眼睛,拿起手機找到那段視頻交給顧懷明。
視頻最開始是黑白顏色,一聲嬰兒的啼哭傳來,但原本喜慶的畫面卻在黑白色中變得壓抑。
慌亂的醫護人員的身影交織,讓黑白色的畫面愈發沉重。
噠噠噠~
羊水栓塞的簡單解釋像是被打字機打出來似的出現在屏幕上。
顧懷明愣住,這視頻做的好啊,雖然明知道花不了幾個錢,但卻要比現在的電影看起來更引人入勝。
下一秒,手術室裡一地狼藉,地上鋪著一層剛輸過血的袋子,有護士蹲在地上核對。
先是一排排的血袋子,然後是一條條浸滿了血的紗布。
時間很短,只是閃了一下,頂多2秒鐘,但卻就在這稍縱即逝的時間裡,給觀眾留下極深的壓力。
那種壓力迎面而來,哪怕顧懷明見慣了急診大搶救,心也為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