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熊初墨 作品
368 水論文,我天下第一
“羅浩,他們有病吧。”陳勇不屑的斥道。
“也不是,臨床和科研本身就八竿子打不著,臨床只看普通的、基本的疾病,遇到難題搖人就可以。”
“讓你說的好像臨床醫生一無是處。”
“怎麼會,臨床醫生多辛苦。科研,院裡倒給經費、給地方啊,什麼都不給,拿毛做科研。咱們這兒暫時沒有硬性需求,最開始需要國自科的好像是華西,拿不到國自科就進不了那個圈子,收入差了一大截。”
“所以,每年國自科申請、通過,華西都遙遙領先。喏,今年華西又是第一。”
羅浩微笑,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對著門,正在翻閱論文資料。
“所以沒什麼用。”
“話不是這麼說的,別想了,上面怎麼說咱們怎麼走,發牢騷有什麼意義。一萬篇論文裡有一個有意義的,就值回票價了。”羅浩打了個響指。
沙沙沙~~~
二黑從充電的位置自動開機,站起來,綠油油的眼睛掃了一圈,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後走向羅浩。
“咦?雲深處新改進的機械狗有遙控功能了?”
昨天雲深處的工程師趕來,把上一條二黑回收,並且帶來羅浩提出改進意見的“新”的二黑。
本來已經被老孟盤包漿的二黑又變成嶄新的,這讓孟良人有些不適應,一天都沒有怎麼盤狗,悵然若失。
要說不能給一般的寵物起名字,有了名字就有了靈魂,孟良人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
“有聲音識別功能,暫時只有我的響指是特殊啟動聲音。”
“啪~”
陳勇也打了個響指,但沒屁用,二黑根本不搭理他。
“科研就是這樣,得一點點的磨。咱都是普通醫生,說實話,做科研沒意義,有那時間還不如去我家協和進修,多看幾種罕見病,少一點誤診。”
陳勇聽到羅浩說——我家協和這四個字的時候,就已經自動屏蔽了下面的話。
而莊嫣卻若有所思。
協和掃地大姨是真懂罕見病,她親眼目睹的。
這件事側面說明了只要見的多,哪怕沒有醫療基礎也能看懂一些病。
羅浩一隻手盤著啞光黑的機器狗,一隻手拿著手機,在看論文。
“小羅!”裴英傑快步走進辦公室。
“裴主任好。”羅浩微笑,站起身。
身邊的機械狗發出輕微的沙沙沙的聲音,也轉身看著裴英傑,身後放置尾巴的地方有東西在轉來轉去。
“咦?羅浩,這是什麼?”陳勇注意到這一點。
“我給雲深處提的意見,這裡可以安裝一個尾巴,看見陌生人、沒有敵意的人的時候二黑可以搖尾巴表示歡迎。”
“狗尾續貂麼?”莊嫣笑道。
“呦,你玩的可夠花。”陳勇不屑。
“裴主任,請坐,什麼事兒這麼急著來找我?”羅浩問道。
裴英傑看著羅浩正在盤的機械狗發呆。
機械狗兩隻眼睛綠油油的,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它緊緊的盯著裴英傑,像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一口似的。
這東西有點嚇人啊,或許是自己還沒習慣?裴英傑心裡想到。
羅浩拍了拍機械狗的腦袋,“二黑,自己去充電。”
沙沙沙~
機械狗轉身來到角落裡,趴在一塊啞光黑色的圓盤上。
“這就充電了?”
“手機早都能無線充了,裴主任不知道麼?”羅浩也有點驚訝。
裴英傑怔了下,微微羞愧。
手機無線充他肯定知道,但換到機械狗身上,裴英傑自然而然的認為只能插電源才能充電。
二黑的動作有點超出他對機器狗的認知。
“這東西……”
“裴主任,它有名字。”陳勇打斷了裴英傑的話。
“對對對,叫二黑。你家二黑看著真不錯,小羅你幫我聯繫一下,我也想買一臺。”
“行啊,雲深處對涉足醫療行業也比較感興趣,不用買,只要裴主任能給公司反饋意見就可以。”
“啊?”裴英傑一怔。
這東西好像一萬左右一臺,羅浩的二黑看起來很高級,應該更貴點。
說送人就送人?
自從醫療反腐開始,裴英傑已經好久沒見過廠家銷售了,也沒人送自己這麼貴的東西。
他有點不習慣。
“我第一臺機械狗是買的,後來不斷給雲深處提意見,他們隔段時間就給我換一臺新的。”羅浩笑眯眯的和裴英傑聊著家常。
從第一臺機械狗開始說,一直到眼前嶄新的“二黑”,每一代有什麼進步,羅浩都說的一清二楚。
裴英傑深陷其中,幾乎忘了自己來的目的。
“小羅。”裴英傑終於在羅浩說完二黑優點、缺點之後終於清醒,言歸正傳道,“有關於先進青年醫務工作者的名額,院裡訂的是我們科分出一個名額給你。”
“老楊和老陳竟然還因為這事兒打起來了,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裴英傑斥道。
彷彿之前去金院長那要說法的人不是他。
“科研啊,我手頭沒有合適的,都是已經磨了幾年,要出成果的那種。裴主任您知道,果子早都被預定了。”
裴英傑有些失落。
但他不敢得罪羅浩。
膀胱破裂的產婦會診記錄,裴英傑到現在每一個字都還記得。
那特麼是人寫的麼?
得罪羅浩是什麼下場,裴英傑心知肚明。
“不是為了科研。”裴英傑解釋了一句。
“其實吧,我覺得咱們臨床醫生對科研有誤解。”羅浩聞絃聲而知雅意,根本不理會裴英傑的解釋,繼續說道,“其實搞科研也是上班,只是咱們多了一個應用場景。”
“就像是,二黑?”陳勇舉一反三。
“嗯?”裴英傑一怔。
“科研工作者也是上班啊。”羅浩笑道,“舉個例子,比如說研究艾滋病的科研人員。”
“羅浩,艾滋病毒是美國實驗室裡人工做出來的麼?”陳勇聽到艾滋病三個字,便問道。
“正常來講應該是人工做出來的,是不是美國的實驗室,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肯定是!”陳勇擺出“一切責任都在美國”的態度,不負責任的篤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