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熊初墨 作品
355 養貓也是修煉
“你懂個屁!”陳勇斥道。
雖然陳勇很無禮的訓斥,但柳依依依舊沒有生氣,笑嘻嘻的,滿臉開心。
似乎只要山上沒有相好的,陳勇就算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柳依依都能接受。
兩人親暱的讓人嗓子齁的厲害。
莫名其妙吃了一肚子狗糧,羅浩無奈的搖了搖頭。
“去青城山?”
“應該說是趙公山,趙公祖廟。”陳勇糾正道,“趙公的原籍在西陝,趙公山是飛昇的地兒。”
“怎麼和我聽說的不一樣?”
“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以我為準。”
羅浩沒和陳勇犟,微微一笑。
這種小事兒,無所謂的。倒是陳勇能在趙公山住了一年,看樣子還很滋潤,還得到了真傳,的確有點本事。
關鍵是能帶柳依依去,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師姐、師姑之流。
只要沒事兒就好,羅浩很不喜歡看見醫療組裡有狗血的事情發生。
好好看病、好好做手術、好好搞科研,多省心。
生活是用來過的,不是用來狗血的。
“走走走。”陳勇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便積極起來。
“租臺車。”羅浩道,“還不到100公里,話說趙公祖廟裡能住吧。”
“住山下,青城山腳下無數的酒店,為什麼要在我家趙公祖廟住。”
我家?
羅浩沉吟,好吧。
“哎呦~疼~”陳勇忽然大喊一聲。
柳依依趴在他後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似乎還意猶未盡,遲遲沒有松嘴。
“……”
羅浩轉身,不去吃這口膩得慌的狗糧。
莊嫣眼睛發亮,亮晶晶的看著柳依依在咬陳勇。
“依依姐,你咬他幹嘛?”莊嫣拉著柳依依說悄悄話,但羅浩耳朵尖,聽的很清楚。
“啊?喜歡啊。”柳依依眉眼都笑到了一起,看起來很是滿足。
“喜歡?就咬麼?”
“你還小,不懂啦。”柳依依拉著莊嫣的手,“每次下班,做完手術洗了澡、換了衣服準備下班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眼神空洞,了無生趣,像是殭屍。”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有了一點生機。”
“聞到他穿的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混雜著陽光和棉布特有的,暖暖的,毛絨絨的,味道具象化。”
“哇哦,這麼神奇麼?!”莊嫣驚訝。
“是啊,應該是他皮膚的味道,溫熱的,安心的,像三九天下著大雪、寒風凜冽,嗚嗚嗚的在外面叫著。可是我呢,坐在家裡吃火鍋,安心,舒服。”
“狠狠的咬上一口,用力一吸。”
“喂!把小孩子教壞了。”陳勇板著臉攔住柳依依,“老柳你還把吸我陽氣變成教程,把小孩子給教壞嘍。”
“哈哈哈哈。”柳依依在陳勇的後背上囂張大笑。
這狗糧,硌牙,齁甜。
羅浩想到了那撮小呆毛,要不下次自己試試?
老柳說的那些話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
“師兄,你在笑,偷聽到了?!”莊嫣跑來問羅浩。
“嗯,聽到了。”羅浩一邊用手機租車,一邊說道,“很正常,這就是愛。”
“好惡心!”莊嫣蹦起來。
“以前我在科裡遇到過一個醫生,身上味道巨大,怎麼講呢……臭豆腐?比那個味道輕一點,但沒強到哪去。做完手術後,一身臭汗,味道更大。別人的臭汗是說著玩的,他的臭汗是真的。”
莊嫣閉著嘴,認真聽著。
“別說是小護士,連我都不太敢靠近他。”羅浩笑道,“但他兩口子感情特別好。有一天我遇到了嫂子,就問為什麼。”
“為什麼?”莊嫣也問道。
“嫂子說他身上有一股子梔子花的味道,尤其是出汗的時候,味道更濃了。”
“啊?”
“這是一種病,簡單講叫嗅覺失常,但我沒說,這不是挺好的麼。”羅浩說著說著,目光也漸漸溫柔。
“真的是很歡喜啊。”
羅浩注意到莊嫣用的是歡喜而不是喜歡。
“的確啊。”
在陳勇和柳依依的嬉鬧聲中,羅浩聯繫到了車。
先隨便吃了一口,羅浩感慨著物價,說以後帶醫療組去眉山,人均50就能吃的特別好。
醫療組正好五個人,開車趕到趙公山下的時候已經快到後半夜了。
羅浩這時候知道錯了,自己錯的離譜,陳勇之前問自己恐不恐高,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真有此事。
剛過了一個不算都陡的緩彎,羅浩就覺得車身傾斜,隨時都要掉下去。
他甚至下意識進入到心流狀態,還怕不穩妥,開啟了【心流】技能,依靠雙心流,過了那個小彎。
真特麼的!
山路真不是人走的啊,羅浩心裡感慨,把車停到路邊,藉著車燈的燈光去看路牌。
路牌上畫著從山腳下到山頂上的路線圖。
當羅浩看清楚自己剛過的彎只是最緩的一個,幾乎沒難度的時候,直接放棄,認慫。
“陳勇,我不行。”羅浩搖搖頭,“你找人把車開上去吧。”
“不行?!大哥,你跟我說你不行了?”陳勇驚訝的瞪大眼睛。
“嗯?我是東北人,沒開過山路,你說的對。我,恐高。”羅浩坦言,沒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
“!!!”
陳勇頭頂冒出無數的標點符號。
“大哥,怎麼說你都得咬著後槽牙堅持一下啊。”
“不行為什麼要堅持?我的面子重要還是大家的安全重要。”羅浩坦然的回答道。
“第一次見人把認慫說的這麼光明正大。”陳勇鄙夷。
“還好。”羅浩笑道,“不行就是不行,搖人唄。”
“我艹!”
陳勇是真沒想到羅浩能把搖人這兩個字放在眼前的情況上。
但仔細一想,似乎也合情合理。
“你可真慫。”
“嘿嘿,實話實說。”羅浩老實、憨厚的嘿嘿笑著。
陳勇打電話聯繫完,跟羅浩說道,“一會你們上山,我騎著電驢子在後面跟著。”
“天黑,你小心點。”
“放心,當時在山上的時候我經常半夜摸下去。”
羅浩沒問陳勇摸下山去做什麼,陳勇也沒說。
過了半個小時,一個小電驢忽忽悠悠的從拐角處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