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許多風景的兔子 作品

第三百一十九章 圈套(第2頁)

 肯定有幸存者。

 因為那是我特意留下來給警方用的。

 他們將是辦老邦子案的重要人證。

 張寶山很快就趕了過來,頭髮亂糟糟,眼眶發青,臉色也很差,一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猝死過去的樣子。

 這種長途出差辦案,實在是再折磨人不過了。

 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十有八九是壓力太大了。

 我當著他的麵攤開黃

裱紙,再畫符,再把老邦子的生辰八字寫到紙背面,然後夾著照片重新疊成紙鶴,把紙鶴交到他手上,告訴他順著紙鶴所指的方向找過去,應該能有收穫。

 張寶山接過紙鶴,趕緊離開。

 幾個小時之後,我再次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我都挺佩服他的,漫遊費這麼貴,居然一遍一遍地打電話,看出來出公差不差錢了。

 這次張寶山興奮地告訴我,抓到老邦子了!

 我當即收拾東西離開旅店,趕到張寶山等人所住的酒店,略施小手段,就把房間訂在了張寶山等人所開房間的隔壁。

 張寶山幾個人直到很晚才回來,一個個都累得半死不活,雖然精神有些亢奮,但身體上實在是承受不住了,回來後都沒有洗漱,就直接倒床上就睡。

 我聽著他們都睡下了,便從窗戶翻出去,貼牆爬到隔壁窗外,悄悄點了一小截線香插在窗戶縫隙裡,然後又轉回自己所在房間,在窗臺上插了三株香,安心地倒頭睡覺。

 睡到後半夜,有帶著呼嘯的陰風自窗外刮過。

 這股陰風在我的窗外停留了一會兒,還連連拍打窗戶。

 但別管怎麼鬧騰,陰風都沒能進到我的房間裡。

 隨後這陰風颳往隔壁房間窗外。

 我緩緩睜開眼睛。

 視野裡白霧翻騰。

 我下床走到窗前,推開窗子,就看到隔壁窗戶的外牆上趴著一團模糊的黑影。

 這是一隻受指派的惡鬼。

 驅鬼養靈,魏解成名的看家本事。

 名義上水火不容的魏解和韋八,私底下關係可是很好,所以魏解這一脈會的本事,諸美勝這種韋八弟子也會。

 那個印跡,跟了我十年。

 每年過生日的頭一天,到了晚上十點,都會火燒火燎地疼,直到過了午夜才會停止。

 妙姐說那就是施術劫壽的時間。

 就在妙姐救下我的頭一天。

 問出這個問題後,雖然表面依舊不動聲色。

 但自家事自家知。

 我的心跳在問話的時候微快了半拍。

 我的養氣功夫還是不夠。

 如果當著真正的高手,一定可以通過這短暫的心跳變化判斷出這才是我真正關心的問題!

 “沒有銅錢印跡,只有梅花一樣的印跡,說是諸大姑的標誌,烙在身上可以趨吉避凶。”

 我不禁有些失望。

 果然不會那麼簡單。

 我馬上就接了下一個問題,不留任何空檔時間。

 “這些年你賺了不少吧……”

 從老邦子嘴裡問出了銀行賬戶和藏匿現鈔、黃金、玉石的位置後,我停止詢問,將兩枚陰煞釘釘在了他的雙腳上。

 老邦子嚇得身子一抖,但旋即露出疑惑的神情。

 因為這兩下一點也不痛。

 我說:“這只是防止你逃跑,釘了這兩釘,你不能跑不能跳,只能慢慢走路。等把你押回金城,我會去掉這兩根釘子。”

 我肯定會說話算數。

 但陰煞釘就算拔除,如果不做相應處理的話,被釘過的影子對應位置還是會潰爛,只是會更慢一些,更隱蔽一些。

 這件事情就沒有必要告訴老邦子。

 從老邦子這裡出來,我騎著自行車返回那處樹繁如冠的大院。

 這次沒進院,只是圍著大院轉了兩圈,從不同角度仔細觀察,把紙鶴招下來,打開後在黃裱紙背面寫了一道火神祝融符,然後重新打死一隻蟲子疊回紙鶴裡,再把紙鶴放回到樹冠上。

 處理完紙鶴後,我在大院的東南西北四個正方向的院牆外角落裡,各挖了一個淺坑,每坑裡埋下一把小刀。

 刀是回來時路過商店順來的。

 拿刀的時候留了錢,算買的。

 不然施術的時候不好用。

 每把小刀埋下的時候,都是刀尖朝下,刀刃向院內,確保每個相對方向的小刀刀刃正正相對,如果以兩刀刀刃為端點畫一條直線的話,這條直線正好從院內天井的大樹中間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