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52.嫌貧愛富的黑月光(1)(第2頁)
手指尖燙紅了。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對上齊朝槿的視線。
“有點燙”
齊朝槿“”
水鵲捏了一下還有包子餘溫的手指。
人家好心給他買的包子,還嫌燙,聽起來好不識抬舉
齊朝槿還抬著手“吃吧。”
酸餡其實就是蔬菜包子,包子皮薄厚適中,裡面的菜蒸得軟爛,水鵲一邊就著齊朝槿的手吃包子,一邊還要吃兩口就吹涼氣。
氣都吹到他手上了。
溫涼涼的像羽毛撓手心,犯癢。
齊朝槿眉峰壓著,只能忍耐。
日光照下來,他們就躲在廊簷的遮擋下。
水鵲吃完了,舌尖探出來舔了舔唇,抬眼看他,“謝謝。”
一點溼紅晃了瞬間門。
像餵了一隻走街竄巷的流浪小狸奴。
齊朝槿“吃完酸餡了,別再跟著我。崴腳了就去對面巷子裡,有家醫館。”
水鵲原本看他態度軟化還以為男主終於走上劇情了,沒想到是要跟他做一錘子買賣,想要擺脫他。
他又得急急忙忙跟著對方走。
這條街走完就是長州縣西南門,除了西南門,兩側都是城郊的水田,起初土道平坦,再繼續走,土路愈來愈崎嶇狹窄,平整的水田甩在身後,仰面都是稀稀疏疏的山林。
齊朝槿走了這條道十幾年,如履平地,快步流星。
水鵲只能望塵追跡。
下了一道坡,又邁了一條小河後,齊朝槿就聽不到身後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了。
該是走了罷
再繼續往前走,就是九龍鄉。
鄉里比不上長州縣,抬眼望山上看全是竹籬茅屋,連瓦房都少見。這人只要一看就應當知道他條件窮苦,行騙訛錢也不該找到他頭上。
腳步聲消失了。
齊朝槿頓了頓,回首。
方才跟著他的人遠遠落在小河裡了。
水鵲摔得溼漉漉的。
這其實是條很淺的河,也不寬,水流量幾乎只比小溪大,堪堪能稱得上是河,前人挪來幾顆大石頭置於河道,水深才及膝,恰好就沒到石頭邊沿,讓過路人不至於溼了鞋襪。
但是年歲久了,石面上結滿青苔。
他腳上沒踩穩,一滑就撲通響摔河裡了。
這下倒真的受傷了,他磕著了膝蓋。
77號心疼得圍著他團團轉,真是好狠心的男主男主壞
水鵲倒吸了兩口涼氣,來不及顧忌傷口。
剛剛抓在手上的紗帽也脫手漂到水裡了,他伸直了手臂去夠,水流不停地往東,指尖剛剛一碰到帽沿,反倒讓水衝得更遠了。
這可是77號花了系統積分給他配的初始裝備
一隻手將紗帽拾起。
骨節分明,中指上覆蓋有厚厚的繭子。
書放在田埂上。
齊朝槿默不作聲地甩了甩紗帽上的水,又提留著水鵲起來。
他問水鵲“你家住何地”
素色涼衫還在滴滴答答墜著水滴的人,搖搖腦袋。
“我、我沒有家”
這次不是騙他的。
水鵲在這個世界裡的角色,劇情從頭到尾都沒有解釋他的身世,好像就是憑空冒出來的,沒有來處,出場就是被男主收留接濟了。
為了使自己的說法更加有信服力,他還補充“撞到腦袋了,我只記得自己叫水鵲,其餘的都不記得了。”
眼神澄澈,不似說假話。
水鵲就這麼看著他。
這條河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男主總不能這麼狠心把他扔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