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35.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2)(第3頁)
元洲哥確實是大學畢業了,所以這是把人拐回來的
難怪說是未婚夫,因為根本就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啊。
他正想繼續問“元洲哥他”
水鵲條件反射地依據副本人設,垂下眼簾,裝作聽到亡夫名字而黯然神傷的樣子。
他還怕關一舟詢問有關元洲的事情,畢竟他剛進副本,只有自己角色的簡單資料,知道的有關元洲的事情不會比關一舟多。
好在適時發出的男聲打斷了他們的話
“關一舟”清淡淡的疑惑。
白色短袖的高瘦男生,牽著黑黃的狗,手上還拿著噗噗出水的管子,站在院子的水盆旁。
原來他們已經順著上坡路,走回青田村的元家了。
看見水鵲回來,德牧也不追著水管玩了,毛髮還沾著水珠就向主人奔去。
元嶼鬆開繩子,粗粗衝了一下滿腳的沙,一擰緊水龍頭的開關。
他走上前,也沒看被煤球纏上的水鵲。
只是接過關一舟手上提的東西,拉開袋子口檢查了一次,確認買齊了,向關一舟點頭示意,“謝了。要不要晚上來我們家吃飯”
他都稱“我們家”,水鵲說起來時也是“我們家元嶼”,關一舟心頭給螞蟻咬了一口似的,說不上來的不爽,眼睛一灼,避開視線,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不用了,我現在要回學校。”他說著就轉回原路走。
其實現在回學校和晚上放學後來元家吃飯之間沒有矛盾。
關一舟只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也沒和水鵲道上別。
聽到後邊的元嶼對他說“回頭請你喝可樂。”
“下午要不要吃綠豆粥”這一句明顯是對那個小寡夫說的。
關一舟攥緊了拳。
水鵲伸出手,被動地摸著煤球的腦袋。
煤球不停地蹭他手掌心,因為視覺的缺陷,所以觸覺格外敏感,水鵲手心癢癢得笑出聲。
“好啊。”他回應元嶼。
他蹲著,德牧毛髮上的水珠溼漉漉地蹭到他衣服上,白色的襯衣在陽光下溼了之後愈發清透,隱隱可見粉潤的肩頭。
元嶼“”
元嶼“煤球。”
“過來,擦一下毛。”
“去吧。”水鵲也擔心狗長時間溼著身子會著涼,他推了推德牧,讓它去擦乾。
直起身子的時候問“醫生有說什麼嗎煤球應該沒事吧”
元嶼拾起披在水管邊上的帕子,動作粗放地擦著煤球溼漉漉的毛髮,不需要擦得太乾,到潤潤的程度,剩下的可以交給暴烈的太陽。
“沒什麼。拍了片子檢查,吃錯東西了而已,醫生開了藥。”
水鵲憂心忡忡,“花了很多錢嗎”
天熱,元嶼蹲著給狗擦毛悶了一身汗,將褲腿隨意扎到膝蓋上方,露出精瘦有力的小腿肌肉。
聞言瞥了水鵲一眼,輕描淡寫說道“我哥還是留了一筆錢的。”
鎮上漁業合作社那邊也給了他家一筆安慰的撫卹金,暫時輪不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遺孀擔憂花銷。
“噢。”水鵲對著聲音來源點點頭,他也不知道該和這個名義上的小叔子說什麼,盲杖不自然地敲了敲地面,“我去屋裡換件衣服。”
在外頭曬了太久,衣服上又是汗又是水的,黏著難受。
他敲著盲杖回自己房間。
說是他的房間也不對,畢竟這是別人家。
這棟房子是三室一院的水泥貼瓷平房,比起村裡其他人家的紅磚房來說算不錯的了,外面還能用水泥瓷片砌上粉飾太平。
屋裡不大,客廳往裡走是主屋,一左一右是兄弟倆的房間。
水鵲聽元嶼說過主屋閒置了,供奉了元家父母的牌位。
右邊右邊是元洲的房間,他就睡這間房。
朦朧的視力可以讓水鵲避開家裡的桌椅大物件,走回房間裡。
他拉開吱嘎響的木頭櫃子。
衣櫃堆了許多衣服,有的太小了,他推測是元洲小時候的,也一直存在衣櫃裡。
櫃角有一塊圍出來的空間,專門放的水鵲的衣服。
他摸索著,摸到一件大概也是白襯衣的棉質,將衣服抽出來。
不知道是悶的虛汗還是之前煤球一身水蹭上的。
袒露出來的胸口一片溼痕。
一顆水珠從脖頸滑下來,盛在鎖骨窩,又滑下去,黏著微不可察的起伏。
小小巧巧,平平的,只有一點點紅尖,好像輕易給人整個含進了溼溻溻的口腔裡悶過。
舌頭一卷,就會軟乎乎翹著彈一彈。
“滴答。”
水珠砸到地上。
由於視力限制,水鵲看不到房間角落裡,和窗簾融成一體的高大黑影。
沒聽見過的陌生監察者的聲音
有人在看你。
水鵲動作一僵,腦海裡控制不住把前幾個副本的荒野殭屍、綠毛巨人等都想象了一遍。
大白天寒意細細密密地襲來,粘在肌膚上,他禁不住戰慄了。
空氣中翹起一粒小圓珠。
監察者單純的不解
他為什麼盯著你的胸口看
水鵲抱著半乾半溼的襯衣,聲音顫抖“誰”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