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A 作品

第 234 章 冷靜的總長冷靜地汪(第2頁)

 

    貝利斯的受訪記錄中有一項倒沒說謊。
 

    他的確是我蟲生第一次接觸到的灰色地帶,無知,畸形,還會亂七八糟的怪叫。
 

    真是好奇怪。年幼的我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蟲族會害怕治癒他的東西
 

    那時我的雄父還在世,就陪同我一塊站在
 

    那兒。我問我的雄父,為什麼他總是要叫醫生在幫他治療,幫他變得正常。他為什麼要害怕
 

    我的雄父說,這個孩子自小生活在籠中,沒有蟲和他說話,沒有蟲對他釋放友好情緒,沒有蟲撫摸擁抱他;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他的世界是空白的,只有生理帶來的食慾與鞭子降下的恐懼。當他遇到未知的時候,自然只能回以恐懼的情緒。
 

    年幼的我問雄父,哪怕是好的行為,救助他的行為他也會害怕嗎
 

    我的雄父微笑著說,你可以試著與他建立鏈接,安靜的,耐心的,觸碰他,將你的感覺傳遞過去,聽聽荒蕪的迴響。
 

    年幼的我選了食物作為傳遞。
 

    嗯。貝利斯當年只懂食慾與恐懼,後來我們相處的很長一段時間中,他的示好總是和食慾等式,熱衷品嚐任咳。我帶著食物進去的時候,他身上抻開的傷勢已經得到妥善照顧,醫生用拘束帶控制在病床上作脫敏適應。他被帶回來以後一直沒有進食,我帶去的食物很簡單,一碗牛乳。
 

    他當時對我靠近也是呈現恐懼反應,身體緊繃著弓起,又很快放鬆,變得安靜溫順,他聞到了牛乳的甜味。
 

    感知糖類是生物進化的選擇。一個蟲從未接觸過糖與蜜,但只要他的舌尖碰到甜,他的大腦與內臟會馬上告訴他這是好的,身體需要的維生能量。
 

    我那時唯一照顧過的活物是家族學府的教具,一款半生態科技球,只需定期澆水。照顧一個完全活物對當年的我還算新奇,我耐心地舀起牛乳澆進他的嘴裡,一碗牛乳不多,澆完以後我隨手把碗遞給守護者。
 

    小意外就是這個時候發生的。貝利斯忽然仰頭咬走了我手中的銀匙,咬住就往喉嚨裡咽。
 

    我身後的守護者當即就把他的下顎卸了,但貝利斯嚥下銀匙的動作很快,就像喝牛乳一樣快,轉瞬銀匙就已經吞了一半。
 

    那支銀匙戳得他喉骨隆起,唇邊滲血,看著很疼。我的雄父一直在治療區外等候,他溫和地注視我,想看我怎麼處理。
 

    我拒絕了守護者提手術刀切開貝利斯喉嚨的建議。
 

    我用了雄父的辦法。安靜的,耐心的,觸碰貝利斯的額側,撫摸著他的銀髮,一下又一下,將撫摸與帶來香甜牛乳的存在作等式。大約十分鐘,貝利斯就重新仰臉看我,像第一次見到我手持銀碗那樣,對我嗅動鼻子。我伸出手指,打開他的嘴,伸進去摸銀匙的柄身。
 

    全程他都很安靜地張著嘴,任由我的手指不熟練地在口腔裡插弄,搖晃撥動銀匙,他咽得太深,銀匙抽出來帶出很多血水。但他一直沒有合嘴,仰著臉看著我,那雙令我印象深刻的金瞳折射出淺色的鐳射光暈。耐心的,安靜的。
 

    雌父是在指點我們約會的時候要用慢節奏
 

    難。貓眼審批的約會時間限時的。
 

    光我們慢節奏有什麼用貓眼閣下不會喜歡在約會時候發呆的愣子。你當誰蟲都是菲特懷恩和木頭腦袋12號
 

    菲特雌父明明是
 

    在暗示約會需要雙方共同一起慢節奏。
 

    菲特果然是飄了吧,連閣下都指點上了極東和貓眼合作爽到你了是吧
 

    潛水的貓眼議員克萊因和洛克希
 

    不同視角看世界,貓眼議員們逐漸開始懷疑,菲特是不是在點德斯蒂尼和卡許那對情侶日常悠著點親密接觸
 

    菲特
 

    貝利斯12歲回到我身邊,我已經忘記他的長相,看去的眼神也很陌生。
 

    貝利斯變了很多。一年的僕從教育和豐足的食物讓他遲緩的身體發育再一次暴漲。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一米八,十分高大。
 

    而我當時同樣經歷了一個月的完美尾鱗蛻殼期,身骨也拉高了幾寸,接近7歲的時候身高也只有一米三。
 

    但貝利斯只做了兩個動作,就讓我回憶起他,並露出笑意。
 

    等等6歲第一次尾鱗蛻殼期就有一個月
 

    莫奈沙閣下也是聖
 

    現實裡故事素材的貝利斯羅你最好把id證件的種族也改了,找到你就弄死你吃垃圾長大的蟲憑什麼和聖交往結婚
 

    3309又一個混淆虛擬故事的可悲蟲。建議你點開現實赫菲斯城的官網展示面,貝利斯羅是正統首都盟百年科技家族,高等a級血。誰否定故事裡的貝利斯羅不夠正統了不夠正統能被當成火種叛黨關11年
 

    菲特
 

    嗯他就像我身邊的所有僕從一樣,禮儀滿分,恭敬行禮下跪。
 

    他仰起頭,就像一年前,我伸手摸他齒舌與喉嚨那樣,對我張嘴,露出了一口形狀漂亮的牙齒
 

    嘭。我就想起他了。
 

    把銀勺當成手指餅乾吃的怪叫蟬種。
 

    我笑了出來,拿過勺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問他,還吃不吃。
 

    那時貝利斯仰視我,用難聽的通用語輕聲說,配牛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