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A 作品
111. 觀眾:而你!約書亞!你才是真正的米蘭吹!……(第2頁)
那一刻,宴會里嘈雜的聲音從我耳邊遠去,我看到米蘭朝我的方向輕側頭,聽聲辨位,頭上的黑紗像霧又像雲一般傾落,露出他右邊蒼白的耳朵。
他“聽”到我的位置,臉轉過來,黑紗就把那瓣耳朵藏了起來,他無神的眼睛隱在紗後,宴會的燈亮極了,打光讓我一時看不清他的神情。
周遭人影幢幢,光影落在米蘭身上,我彷彿一霎穿越時間,看到軍醫米蘭藏在黑紗後用黑色的眼睛凝視我。
我倏然冷靜。
雄父喊了我的名字兩聲,我應道,隨後轉身離開宴會中心,很快宴會就恢復熱鬧,彷彿我的不對勁從未存在過。
我離開宴會來到陽臺,不多時,有一些其他軍團系家族的軍雌過來和我打招呼。
今晚的宴會是加緊各方關係的功利性宴會,在場的軍團系家族不少,認識我和認識喬什科的軍雌都來了。
我沒有心情和他們聊天,他們就圍著我聊其他話題,營造出一副和我關係密切的熟絡模樣。
我在當時是一個值得拉攏的存在,他們這樣做不奇怪,我也懶得管,我靠著陽臺石欄抽菸,直到我突然聽到他們說米蘭,飛走的神魂才重新附體。
有個軍雌見我回神,便用胳膊肘支了支我,對我說為了這件事特地從前線回來,真夠嗆。
一個寸頭軍雌說他們讓你回來站位又有什麼用喬什科在新聯盟付出那麼多汗水,最後卻因意外死亡而被迫退出,要我說,華沙家族就該再多分割點新聯盟股份,而不是為了保一位閣下選擇繼續持股投入支持,最後這些支持回饋的利益也不會回到你們華沙本家手裡。
我忘記這個寸頭軍雌屬於哪個家族,他顯然也是軍團系軍雌思維,相當厭煩新聯盟,對新聯盟的一切都有惡意。
他說與其把那些利益回饋留給那位簽字的米蘭閣下,不如你們家架空他,反正喬什科死了,那位閣下的家族又不支持他,他也沒有同代的親兄弟,和那些股份一樣,只不過是屬於你哥哥的遺產之一,你現在的軍團勢力暫替喬什科,乾脆把這位閣下當成遺產一起繼
我沒讓他說完。
我突然給了這寸頭軍雌一巴掌,把他打得摔倒在地。
旁邊的軍雌們詫異又疑惑,紛紛想要拉架,但第一個拉架的軍雌被我一拳幹翻,他們立刻收手,還站遠了一點。
被我打倒在地的寸頭軍雌蒙圈一會兒,站起來,滿面怒氣找我要個說法。
但我那時很平靜,我一邊軍服口袋裡拿出白手套,一邊說跪下,張開嘴。
我的聲音甚至是有點溫柔的。
為什麼溫柔
筆者備註約書亞先生對此問題沉默近五分鐘,筆者認為他是在做心理調整,五分鐘後,他握著米蘭先生的手,誠實地說出當年的想法。
因為,寸頭軍雌的話的確戳破了我心中曾有過的惡質心思。
最渴望的日子裡,我發瘋般想要繼承喬什科的一切遺產,不管不顧地卻掠奪。
我不是什麼好性格,這點我承認,我很容易生氣,事關米蘭的任何問題,我敏感的像氣泡,不用戳,吹一下就炸。
寸頭軍雌的話戳中我心裡隱秘渴望過的瘋狂想法,即使那只是一段時間的不理智,我也像被蟲捉住了致命點。
旁邊的軍雌有誰出聲,我不記得是誰,他猶豫勸我,xx只是關心你的利益,沒有想要冒犯喬什科名譽的意思。
他們都以為我在為喬什科的事後名譽爆發。
全世界都認為我是喬什科第二,全世界都以為我只會為喬什科的聲譽發火。
酸澀再次攥緊我的心臟,你們把米蘭當成什麼了
我戴好手套,伸出手,五指關節活動,發出手指骨骼微微變形的咯吱聲響,白手套被完全撐滿,指部形成狩獵的彎鉤狀態。
我模仿喬什科微笑,我說,如果我再重複一遍,就不止是舌頭了。
軍雌們不再多言,寸頭軍雌面色難堪又憤怒,但他的確不敢再惹我了。
我27歲能授勳少將,全靠高強度的活躍前線,他們打不過我。
寸頭軍雌跪下去仰起頭張嘴,我的速度很快,沒有讓他發出聲音,他也發不出了。
1600年的醫療科技不如後世發達精細,寸頭軍雌自愈再生長舌頭和聲帶,聲音也不會再似以前,他很難再討好到哪位閣下。
我摘掉手套,在他肩頭擦乾淨指腹的一點血,平靜地說你們需要對閣下禮貌一點,如果我再聽到類似傳聞。
我沒有說太多,用手拍了拍他肩後的武裝肌,裡面藏著軍雌隱隱為傲的武器和求偶象徵。
寸頭軍雌跪在地上捂著嘴,其他軍雌緘默不語。
我可能嚇到他們了,這點懲罰在1600年並不嚴重,卻很侮辱,在大宴會上我也不能弄出太多聲響,嚇到他們的是我的反覆無常與毫不商量的果決態度。
為保宴會不出錯,我只好又禮貌地請他們繼續聊天,他們重新聊起來,氛圍冷的像墳地,我感到無趣,但我也不好再表現什麼,我動一下,他們的聲音就停一下。
那是一個信號,自那以後,軍團系家族這邊再開什麼狗屁社交宴會,沒蟲為難過米蘭。
而我再一次回到家族地,是在29歲。
那時我已是中將,下半年即將授勳上將,距離當時的軍團系舊制度裡的元帥,也就是你們後輩稱之的分支總長軍銜,一步之遙。
那在當年十分厲害,我的雌父和雄父無比高興,他們給我牽線安排許多次約會,我有的去了,有的沒去。
沒有任何一位閣下能給我特殊的感覺。
你他軍權鼎盛的封建時代能讓任何一個強大的蟲變成暴君,約書亞在現代估計去囚星打卡都比上班打卡勤快這不得不重提菲特的虛擬預警,哈哈哈法學蟲謝邀,我們系已經有十多年沒研究舊時代法律了,教授說那個時代法律沒有任何研究意義。但是現在,哈哈哈哈,是誰下週前要交2篇三萬字的1600年軍法論文1600年的法律條款連一萬字都不夠我去哪裡偷六萬字寫作業
我的雙親為此憂愁,他們開始擔心我日後會因為缺少荷爾蒙素撫慰,衰退期提前到來。
我總是以心中有數回絕。
我心中早已住進一團冰冷的霧。
每一個日日夜夜,我的霧都會伴我入眠,他藏在我的手中,我的眼中,我的口中,我的胃中。
這個美麗的幻想幾乎是汲取著我的生命陪伴我,我怎麼可能還對別的閣下感到心動
這些年來,我努力往前沒有一刻停歇,奪取更多的軍權建造自己的團和勢力星區,我心中仍然抱有一絲希望。
在這條沉默又孤獨的路上,我即將走到上將的里程碑,我覺得我可以有一個資格再去見見米蘭。
可以又有話題和他說說話了。
我選了聖誕節那日上黑塔。
米蘭的時間彷彿被這座塔凝固,他披著絨毯坐在窗邊,面向窗戶外,聽風聽雪。
我這次也帶來了禮物,是大前線的異獸特產,一些獠牙,一些摸起來很舒服的獸皮,還有一些社交圈裡新流行的精緻玩件。
自從我用我的軍團勢力接替喬什科供給首都盟的一部分武裝支持後,也把米蘭的生活用度抓在手裡,我的全是將級資源,他過得絕對比喬什科在的時候還要好。
即使我知道,他不用我這些也能過得很好,新聯盟和喬什科合作的利益回饋全屬於米蘭,他把這些股份和利益分配處理得很好,比我們家族任何一個蟲想得都好。
唉我的米蘭閣下,恨不得提刀殺穿他背後的破爛家族
立刻精神入伍第二軍,殺盡傻逼xx盟
我每半年會替換一批親衛隊回來保護他,可米蘭哪兒也不去,他靜悄悄地住在黑塔裡,像一朵沒有生氣的永生花。
我們那晚的交流仍不冷不熱。
我找的所有話題,米蘭都只接一兩句便禮貌結束,他應付我應付得如此自然,我甚至不知再從哪個角度切入新話題。
哈哈哈哈你小子終於吃癟了吧嘚瑟嘚瑟還不是被米蘭閣下冷處理到不知怎麼辦
菲特老師速速開班指點一下我們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上次約會我找的話題閣下全都不感興趣,原本時長一日遊,我中午就回來了tat
米蘭很快請我離開,我被送客了。
哈哈哈哈哈xn
我坐在椅子上沒動。
屁股長釘子是吧起來啊
真要長釘子我看他恨不得釘米蘭閣下身上去。
我已經沒有話題聊了,但我不想離開,我突然把我下半年要授勳上將的事情拿出來說。
約書亞你又踩雷了授勳升級和戰場上殺了多異獸這類話題,閣下完全不愛聽的
不一定米蘭閣下曾是軍醫,他一定能懂
這和上次見面約書亞丟胡蜂軍制服一樣,米蘭閣下已經遠離那麼多年,約書亞講這種話不是戳他傷疤嗎
唉,你,唉,我重溫了一下,到這段兒他們一共見面5次,5次啊5次都踩雷,約書亞你怎麼反向衝啊
約書亞,一款行走的犯罪機器,也就菲特愛玩詭辯,所有危險建立在記憶中,純屬虛構哈哈哈哈,一想到法庭蟲現在邊翻法典邊看直播我真的會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