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A 作品

63. 全員有病(誤 觀眾發出吃狗糧吃到滿地……(第2頁)

 

    笑死。哪怕是最低等的軍團都設置專門的心理室,很少有高等軍雌和高等閣下聯姻,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閣下們是討厭軍雌死板性格和粗獷動作才不結婚今天直接地圖炮,所有軍雌的精神狀況都不如正常蟲,只是看嚴不嚴重,來不來得及疏導。不然你們以為軍團每年流水破百億的疏導補貼怎麼來的
 

    無數書粉撕成毛線球團,他們各自為自己的閱讀理解出戰,但都有一個萬變不離的核心我們要看米蘭閣下的主視角敘述約書亞發病時刻還有米蘭閣下在旁陪伴,開除他雌蟲籍讓我們也炫一口米蘭閣下啊
 

    時寸瑾把系統提煉的精華評論看完,本打算寫到約書亞混亂章節就下播睡覺,但眼下,後臺消息通知裡梅迪拉正苦苦哀求,發了幾百條消息求主播菲特至少再寫一段。
 

    d您今晚到這就下播,明天、不,今晚今晚我們公司就又要被蟲爆破了啊
 

    d菲特先生,菲特先生
 

    時寸瑾
 

    這個“又”就很靈性。
 

    對梅迪拉的哀求,他竟升不起一點懷疑。
 

    菲特:可以,再一小節收尾。
 

    d謝謝先生
 

    梅迪拉抱著智腦手環大鬆一口氣,可接下來的20分鐘,看完新增故事文段,哭喪表情刻到他臉上。
 

    菲特老師您還不如直接下播,拱火大師竟是您自己
 

    菲特
 

    筆者採訪再次因為受訪者約書亞先生的情緒化而中斷。
 

    據筆者觀察,約書亞先生和米蘭先生對此類突發情況的應對並不陌生。
 

    此次突發,筆者並沒有被請出會客室迴避,詢問過米蘭先生後,筆者將這次的安撫治療現場以文字敘述記錄下來。
 

    筆者採訪過不少高壓精神狀態下的軍雌。
 

    時寸瑾寫到這,開始現場翻第三任宿主兵王的資料檔案。
 

    兵王原本是動物學者,他也善用書面記錄的方式吐槽蟲族,這些吐槽裡有很多發瘋軍雌的素材。
 

    時寸瑾挑挑揀揀,再編輯後直接寫進故事裡。
 

    撕得腥風血雨的評論區都因此卡殼那什麼,菲特,你把攝像頭拆一下
 

    日常開始壓注菲特到底是什麼品種。
 

    監視器成精吧。
 

    。
 

    但沒有一種與約書亞先生的情緒化反應類似。
 

    約書緒化發病時,並不像其他軍雌選擇打砸發洩,而是膝蓋並齊,雙手握拳放在大腿上,坐得很直,彷彿正在聆聽一場隆重的宣佈大會。
 

    他的身體會前後輕輕搖擺,眼神失焦,會流很多冷汗,口中不停說著碎話。
 

    筆者只聽清楚其中幾句。
 

    “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別走。”
 

    “哈庫吶瑪塔塔。”
 

    “往前走,別回頭。”
 

    “這裡好黑。”
 

    “哈庫吶瑪塔塔。”
 

    發病狀態下的約書亞先生反覆念著這些話,身體小幅度的前傾後腰。
 

    這令筆者產生一種奇怪的既視感。
 

    彷彿他坐在一艘隨波逐流的小船上,口中念著神秘咒語鎖住自身的暴力,等待海浪託著他駛向遠方。
 

    米蘭先生放出自己的尾勾,和科普視頻裡閣下們的動作一模一樣,那條細長的尾勾從米蘭先生的白大褂下探來,蛇游到約書亞先生的肩頭,纏住雌蟲的脖子。
 

    米蘭先生的尾勾形狀和教科書上的差不多,尾勾頂部是精緻的荷花苞狀,勾尖微彎,佈滿細密的軟鱗,隨後,它像花一樣綻開,露出裡面淺色的神經觸鬚叢。
 

    這些嫩黃色的神經觸鬚貼在約書亞先生的皮膚上,開始發出微弱的熒光。
 

    約書亞先生被碰到的那片脖周皮膚,表皮慢慢變得透明,腺體和血管分佈突然變得清晰可見。
 

    嫩黃的熒光觸鬚如脈動的光,微光貼在約書亞的胸口,
 

    約書亞先生的狀態漸漸穩定下來。
 

    他不再失神地前後搖晃身體。
 

    可,也沒有回過神。
 

    這是筆者第一次近距離見識教科視頻裡才會出現的安撫場景。
 

    通常,閣下只要用神經觸鬚安撫到這一步,雌蟲的精神狀況就會飛速好轉,立刻清醒。
 

    但,約書亞先生仍然沉浸在某種情緒中,他的眼神完全放空,像一位五感失常的植物蟲。
 

    米蘭先生坐到他身側,摟住他的肩膀,慢慢把約書亞的上半身抱入懷中,低頭,把唇貼在約書亞的耳邊。
 

    一開始,筆者沒有聽清米蘭先生在說什麼。
 

    筆者認為,也許米蘭先生有什麼獨家秘方,才能控制住約書亞先生這不同尋常的詭異精神。
 

    但,並沒有什麼秘方。
 

    米蘭先生只是單單在反覆重複一句話。
 

    “約書亞,我在這裡,過來,回我的身邊。”
 

    聲音從呢喃慢慢變大,由溫柔轉為冷酷呵斥。
 

    “醒來。”
 

    約書亞先生幾乎是立刻清醒,就和兩性科普視頻裡被閣下安撫過的雌蟲狀態一模一樣。
 

    這違反蟲族生物論的情景令筆者印象深刻。
 

    比起傳統的尾勾神經觸鬚,不如說,米蘭先生的聲音才是真正的“神經觸鬚”。
 

    約書亞先生醒神,沒有馬上起來,躺在米蘭先生的大腿上,伸手輕輕摟住頸側纏著的尾,筆者能看出,約書亞先生想要撈起開花的尾勾吻一下。
 

    米蘭先生打了他的頭一下。
 

    約書亞先生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在會客室,發現筆者還坐在對面沙發上。
 

    他的表情立刻變化。
 

    筆者感到一霎驚懼。
 

    米蘭先生又打了他的頭一下。
 

    五分鐘後,採訪狀況恢復正常。
 

    但這次,米蘭先生先對筆者說不如繼續採訪我,我知道所有情況,約書亞已經把一切都交代清楚。
 

    約書亞先生立刻張嘴,似乎想要辯解什麼,最後卻抿唇坐直,瞧著有些垂頭喪氣。
 

    筆者覺得這個提議非常好。
 

    約書亞先生不定時的情緒發作令採訪故事的邏輯變得前後混亂,他的視角太過跳躍,這一通採訪下來,筆者回去還要按排記錄順序,這實在是巨大的工作量。
 

    可,米蘭先生話鋒一轉不過,有些細節我並不十分清楚,約書亞,到時你記得補充細節。
 

    不知是哪句話令約書亞先生下定決心,他對米蘭先生說我保證能做好。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筆者認為,還是由米蘭先生來敘述最好,米蘭先生也是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