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A 作品

49. 劍x蛇x蜜 觀眾:這一定是一個甜蜜愛……(第3頁)

 

    米蘭閣下的擺陣又叫一定會被抓的器官販子被捕現場
 

    除此之外,我的生活完全恢復平靜。
 

    再次出現變化,是聖誕日。
 

    西奧多在聖誕日這天被轉送到我的營帳裡。
 

    他受了大傷,異獸菌液滲到他的後背傷口裡,已經感染一邊麟翅,在轉送的過程裡,菌液持續感染,西奧多半邊背部黑成可怕顏色。
 

    創口位置複雜,第一接手的軍醫不敢下刀,稍有不慎,西奧多會癱在手術檯上。
 

    我沒有猶豫,當機立斷選擇保西奧多的脊椎神經,將他受感染的麟翅全部摘除,刮乾淨半邊背的感染肉,還剜去他兩根重要背骨。
 

    西奧多是一個戰士,可以沒有麟翅飛翔,但絕不能失去站起來開戰甲的自主力量。
 

    我的助手嚇壞了。
 

    軍雌摘除麟翅手術必須由軍雌本蟲簽署一系列保證書,才能開始。
 

    雌蟲的麟翅是求偶的重要一環。
 

    我把西奧多的麟翅強行摘除,他甦醒過來,要告我,我會去坐牢。
 

    我太累了,我給自己做了激素手術後,不能久站,堅持做完西奧多的手術,看東西都出現重影。
 

    我對助手搖頭,只是讓他搬來一張軟椅,我打算在坐一會。
 

    助手看出我的不適,他把其他二助和實習生趕走,不僅搬來軟座,還帶來注射葡萄糖和快速營養劑,他蹲在地上為我扎針,突然說“老師,這臺手術的報告交給我寫吧。”
 

    我一眼就看出他想幹什麼,我並不喜歡講感動話“你還不夠資格當主刀,專精磨鍊年,我才會讓你主刀做摘除手術。”
 

    助手不甘離開。
 

    不知道助手的營養劑是他自己存的,還是第一軍團大發善心,注射2分鐘後,我竟然頭腦清醒幾分,嘴唇不再發冷,手都暖了。
 

    我不喜歡任何蟲碰我的物品,我本打算熬過去,回到宿舍再開自己存的營養劑。
 

    西奧多沒有昏迷太久,他是一個胡蜂,胡蜂天生恢復力強悍。
 

    他一醒來,發現自己還躺在手術檯上,冷冰冰白光照著,麻醉還沒過的西奧多立刻就哭了。
 

    我有點後悔,早知道不坐離開。
 

    我現在不喜歡和情緒充沛的蟲靠太近。
 

    但,我還是喊了他一聲,把這個糊塗蟲喊回神。
 

    他很倒黴,情緒充沛,有著用不完的精力和樂天,總是讓我想起養父。
 

    如果我的養父有個蟲崽,也許會像西奧多。
 

    所以,我總是對他多有幾分另眼相待。
 

    我把他喊回神。
 

    西奧多看到我,哭得更兇,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因為麻醉沒退,講話不僅大舌頭,還流口水。
 

    他說,他感受不到四肢,感受不到脖子以下任何,好像只有一顆頭還活著。
 

    他說,怎麼辦啊,怎麼辦啊,克萊門醫生,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癱瘓,我還想上陣殺異獸。
 

    我對他說“你再哭,我就讓你真的癱瘓。”
 

    西奧多呆滯地望向我,半點沒聽懂。
 

    我說“你沒有癱瘓,我及時將你受感染的麟翅摘除,你以後都不能飛了,也不能在閣下面前露出漂亮的翅膀。但是,你還能站起來,還能開戰甲,還能繼續去和星海約會,跨越黑洞之門,當威風凜凜的好士兵。”
 

    西奧多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嚎啕哭聲。
 

    我聽得想死掉,好難聽。
 

    西奧多開始說胡話。
 

    他不停地說謝謝,麻醉讓他變成智障。
 

    他說,克萊門醫生,你可以挖走我所有內臟做馬林杯,做任何事情,謝謝你,謝謝你,從沒有蟲對我那麼好,那麼照顧。
 

    麻醉緩慢代謝,西奧多開始說更多的長句我在昏迷前就知道,我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說,異獸的甲刺撕裂我的後背,我不是馬上昏迷的,我能感受到那些菌液深入我的身體,破壞我的修復力。
 

    他說,我當時就朝傑克大喊,別救我了,我沒救了。我害怕我醒來,將殘酷地在癱瘓中苟延殘喘,直至完全喪失尊嚴和作為軍雌的驕傲。
 

    西奧多舌頭打結,把我的名字叫反了。
 

    他說,謝謝你,米門醫生,總是給我那麼多奇蹟,米門醫生,你好像故事裡才會出現的神奇存在,謝謝你,謝謝你。
 

    我安靜聽完,對他說“西奧多,今天是聖誕節。這是一個註定會發生奇蹟的日子。相信自己,你值得這個奇蹟。聖誕快樂,西奧多。”
 

    就在這時,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我嚇得坐回軟椅裡。
 

    我扭頭看去,營帳一角的醫療用具擺放架倒地,亂糟糟地堆在一起,紗布卷滾的到處都是。
 

    凌亂狼藉之後,站著一位高等種雌蟲,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又靜靜看了多久。
 

    但,他的出現的確把我震懾住了。
 

    可是,我看清他臉的那一刻,我竟然沒有感受到任何威脅。
 

    銀髮藍瞳的約書亞華沙還是初見的樣子,一身筆挺嶄新的少將軍裝,和這個亂糟窘迫的臨時營帳半點不搭調。
 

    一頭銀髮精心吹捲過,胸前佩戴一支還帶著水珠的藍玫瑰,全副武裝的閃亮,他連禮儀白手套戴上了。
 

    可是,約書亞華沙的表情和一身華貴驕傲割裂。
 

    我非常反感他,但,在這一刻,我竟然能理解他的表情。
 

    我養父不是正常死亡,他是死在領救濟餐時,被幾個地痞搶劫捅死的,他老了,傷病很多,他已經不再像我幼年那麼龐大了。
 

    他的身體變得瘦小,躺在血泊裡,蜷縮著,那天大雨一直在下,把血衝散,生命像條小河,流向遠方,一去不復返。
 

    當時的我,當晚沒回營地,找到這群蟲渣後,打空身上帶的把彈夾,我沒把他們打死,我讓他們痛苦的活著,然後,用兩把手術刀和一把軍刀,活剝了他們。
 

    當年,我滿身血回到臨時營地,是帶我學習解剖的老師最先發現我。
 

    他快被嚇死了,他衝上來,擔心我也被蟲渣捅傷。我告訴他,我沒有受傷,這些不是我的血。
 

    我的老師並沒有放心,他說
 

    米蘭,你有事,你又冰又冷,像一具會動的屍體。
 

    米蘭,發生了什麼
 

    我不明白,約書亞華沙為什麼會在我身上投入如此濃烈的情感。
 

    我能看出,約書亞華沙已經試過冷靜了。
 

    他的唇有兩個洞穿傷,那是犬齒咬的,禮儀白手套掌心溼紅,他的手指死攥一塊兒。
 

    他的瞳仁變成獸瞳,眼球爆出血絲,觸鬚起立,年輕漂亮的臉因憤怒變得有些醜陋。
 

    我警惕起來,但,身體沒動。
 

    我知道,在這個營帳裡,只要這個高等種想,除了他自己,不會有蟲活著。
 

    在我的注視裡,他僵定在原地,不動不退,保持我完全看不懂的可笑堅持。
 

    他突然開始說話。
 

    第一遍的時候,我沒有聽清楚。
 

    因為,他的牙齒一直在打顫,好像待在很冷的地方,西奧多剛甦醒的時候,表達都比他正常。
 

    “明明、明明奇蹟。”
 

    “你明明是先說給我的,那是我的生日禮物,你怎麼能說給別的雌蟲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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