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A 作品

27. 第六次直播 觀眾:臥槽!這打賞金是在……(第2頁)

 

    一邊是殺戮利益,一邊是陽春白雪。
 

    短短的利落文字裡,映射出主人公和筆者的情緒,平靜舒緩,彷彿他們都曾悵然地飽食一頓幸福。
 

    阿努什卡面無表情盯著這些字句,一金一紅的針狀獸瞳,慢慢地變回更人的圓點瞳,因執行任務殺戮過多的泛濫兇欲終於找到一個破口,負能狂氣從阿努什卡的心中流洩,不再精密窒息地泡著他,令他難以喘息,躁動難忍。
 

    菲特
 

    自那以後,我和菲特的關係變得更緊密友好,這彷彿是一個宇宙規則,冥冥之中,有神這樣規定只要我們坦誠相談,心貼心,我們就能跨越障礙,靈魂牽手一同步入伊甸。
 

    所有苦楚、悲傷、迷茫都將被關在門外,這即將拆除的舊校舍,門內,只有我和菲特。
 

    我和你。
 

    我開始主動拉深和菲特的距離,這很好辦到。
 

    他仰慕我的學識,而我喜歡他的赤裸到直白的赤誠。
 

    但有時,某些長在我身上、性格里、本能中的特質不會因為我對菲特感興趣,而消失不見。
 

    我來自貓眼,遊歷多年,脾氣和掌控欲從不曾褪去。
 

    當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菲特身上後,我自然而然地就會想要干涉他。
 

    就像我所有朋友那樣,用以手段,訓寵訓奴訓出漂亮閤眼的寶物。
 

    幸好,幸好。
 

    菲特看到的是我,不是聖,不是某某閣下,他看到的是朋友卡羅爾。
 

    我第一次下意識干涉他,是因為他總是不分場合地抽菸,我對菸草感官平淡,偶爾一支嚐嚐味,並不上癮。
 

    但菲特的煙癮很重。
 

    起初,我以為這是雌蟲慣有的癖好之一,奧圖文校區日日掃灑乾淨,但小賣部最暢銷的永遠是菸酒。
 

    他抽得太兇,忙的時候抽,趕課題的時候抽,閒著沒事打遊戲抽,宿舍只是他休息洗澡的地方,也只有這個時候他不碰。
 

    我之前一直沒有發現,可同進同出次數多了,被煙熏火燎得想戴過濾口罩。
 

    我說出干涉話語後,菲特沒有馬上改掉,按照他的脾氣,他也不會改。
 

    他還故意朝我吐煙。
 

    我有點生氣,那一天下來的話很少,課題結束我轉身就走。
 

    但回到宿舍坐一會,看書放空大腦後,我意識到,哪裡不對。
 

    菲特懷恩和卡羅爾蘇交朋友時,他們都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具有不同的性格,他們沒有除朋友以外的關係,不需要服從階級與命令。
 

    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能交心而言。
 

    我想明白後,雖然有些苦惱,但還是訂購幾盒高品質的香菸作為禮物,他戒不掉,我就送點好的吧。
 

    但出乎預料,菲特回來後,他身上沒有一絲煙味。
 

    又像那天,拖著椅子過來坐到我面前,嬉皮笑臉上來就問。
 

    生氣啦真的生氣啦
 

    我沒說話,但他幾乎是在我看過去的同時,坐直身體。
 

    我們那晚的談話很順利,又一次貼心。
 

    菲特嗜煙,是因為煙中的提神物質,他總是很忙很趕,別蟲只有一倍的課程,他要加碼到五倍。
 

    我一直能好好住在這裡,沒有感受所謂的室友交際問題也正因如此,他睡覺時間少得離譜,回來睡覺不像睡覺,倒是像小偷來踩點躺一會起來就走了。
 

    菲特說自己的太低,只能靠加倍再加倍的努力去追逐。
 

    每每當他說到這些話時,他眼裡好似裝下星星。
 

    我很喜歡。
 

    於是,我說,是嗎,那
 

    但菲特打斷我的話,他總是這樣冒失。
 

    他說,不過,你要是聞煙味難受的話,我就換一個提神飲料吧。
 

    我怔住了。
 

    菲特做出這個決定時,沒有什麼隆重的表情,就像在說一件平常事。
 

    平常的,將相伴多年的習慣做出改變。
 

    我的背一瞬間出了冷汗。
 

    菲特坐在我對面,發現我表情不對,他問我怎麼了。
 

    我抿著嘴,很久才說,不,你不需要這樣。
 

    不要這樣。
 

    請不要這樣,我在心裡顫抖地說。
 

    菲特盯著我看了一會,突然爆笑出聲。
 

    我怔怔地望著他,有點糊塗。
 

    他用自己那套討人厭的說話方式,大笑著說,你又在亂想什麼啊
 

    禁止亂想
 

    菲特伸手出來,把我面前的桌子敲得噠噠噠響,又把攤開的聖書抓過去,用力合起來。
 

    書本厚重的合響聲,像門被用力推開,撞到牆上。
 

    菲特說,好啦,別想太多,我剛剛去醫務室問過,你們亞雌真的很弱誒。
 

    有些人形發育不全,有些器官發育不全,有些嗅覺聽覺發育不全。
 

    菲特說,我真怕我抽個煙,你多聞幾下直接聞出肺部癌症,謝謝,我覺得還是不了。
 

    他看著我,惡笑裡有友好,彆彆扭扭的,就和他蹲下來問我要不要合作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