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棋 作品
47. 第 47 章 你帶我私奔吧。(第2頁)
像是見不得寶嫣畏畏縮縮地躲避,陸道蓮丟了傘,負手縱身輕躍,一瞬間便落到寶嫣身旁,更一把將她拽起。
逼她看向自己,眉色幽冷,一字一句“我在問你話,聾了嗎。”
“為什麼跑到山裡來尋死,我看你就是”
滿山找不著人的時候,陸道蓮也是氣定神閒的,不似此刻見到寶嫣。
見到這對滿山呼聲就是不答應的女娘,心中的怒火即刻就爆發,語氣難免冰冷嚴厲說得難聽。
一道嬌嬌的抽泣聲打斷了他的羞辱和責怪。
寶嫣在被扯著手腕逼問時,紅著兩眼抬起被雨打溼,依舊光滑白皙的臉蛋,美目宛若漂亮的螢火,勾住人的視線,“是我能忍受的嗎”
“歡喜一個人,不由自主地為他心動,想靠近又不能靠近,只能告誡要剋制要壓抑,這是我能忍受的嗎”
未曾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的陸道蓮倏地冷靜下來,變得安靜而沉默注視著受了相思之苦,委屈得自說自話的嬌俏女娘。
“叫我不要心悅你,為何又要拼命撩撥我,我都已逃去了山裡,為何還要找過來”
“我是成了親的婦人,有丈夫呀,為什麼還會情不自禁想念著另一個人。他卻比我夫君,更像夫君。”
察覺到那雙蓄了滿滿瀲灩水光的眸子,飽含控訴,含情脈脈卻哀怨地朝他瞪來。
陸道蓮眉頭不由地跟著微蹙,嘴唇輕抿。
“你是第一個奪了我身子的人。如果沒有這門親事,按照敦倫之禮,你我才是真正的夫妻。”
“夫”她想叫他夫君,但是稱呼到嘴邊,就像她說的那樣,又剋制住了。
然而陸道蓮還是通過她未散盡的氣音,分辨出那句“夫君”。
他可從未逼迫過寶嫣這麼叫他,若不是喊兩聲好阿兄,就是幾句愛郎,恩人。
夫君就是親親丈夫了,是真正媒妁之言的關係。
他不是,喊不喊亦無所謂。
可是這句柔腸百轉,隱晦又含蓄的未完成的稱呼,才是最勾動人心思的。
沒想到新婦情根已經這麼深,無心插柳柳成蔭的陸道蓮淡淡問“所以你便躲在山裡,故意惹人心急好找”
寶嫣毫不避諱地承認了,“那又如何,我就是故意進山,讓你們以為我丟了。左右也沒幾個人會為我擔憂。”
“你就不怕沒一個人來尋你,然後餓死或是被猛獸吃掉在這山上。”
聽著冷冷恫嚇,寶嫣仰著臉,嬌靨白了點,呼吸緊張急促地喘著,手腕被攥得疼得要命。
還要故作堅韌,不懼危險地嘴硬道“那就吃掉啊,我若是死了,也塗個清淨。既不用對著喜歡的人,心焦痛苦,也不用再想亂七八糟的家事。”
“但願下輩子,能遇見個會疼惜我愛護我的好良人,不要再受這等偷情借種的苦了。”
她看他的眼神,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多情蜜意,只是痛苦更多一點,又愛又憎的那種。
看得陸道蓮心中一片酥麻,又熱又鼓脹興奮。
能撩撥的這樣一個女娘,為他生生死死,她又生得那樣美,是個郎子都會動容。
更何況寶嫣媚眼如絲,勾引之態想要他的意思無法遮掩。
陸道蓮冷冷清清地問“你歡喜我什麼”
雖說他是無心,卻不代表沒意。
不然怎會連她故意躲到山裡,想通過遇險的事叫他著急,他都不怎麼生氣。
反而因為她這番情不由己的舉動,明白自己在她那的分量有多重。
可他也是不道德的。
蓄意引誘了她,明知她是那類受過深閨禮教,規矩嚴苛的女娘,有丈夫還要撩撥她帶著她縱情。
他都這麼壞了,她又喜歡他什麼
“我的貞潔是你拿走的,我也就屬於你,除此以外,別無其他郎子,連歡愉都是你教的。我不歡喜你,難道歡喜旁人去”
寶嫣一番剖白後,更是大膽,做出不顧一切的姿態,踮起腳尖,用沒有被桎梏的另一隻手去勾陸道蓮的肩膀、脖頸。
可她的眼神走漏了她此刻的內心,既想要又害怕他會將她推開,小女娘情態,想非禮擔心心上人拒絕。
含春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嬌嗔的怨色,萬分符合她了受不了陸道蓮勾引,控制不住喜歡他的悽苦形象。
“那我親一親。”這回輪到寶嫣嬌聲輕輕的善誘了。
她不好意思,而被她表現吸引住的陸道蓮,更沉浸在她方才愛恨交織的眼神中,沒有阻止她的輕薄。
一張柔軟溫熱的唇,小心穩穩地落在他冷冰的俊臉上,他感到面頰處一絲由內從外化開的暖意。
如冰雪消融,帶走冷冷的雨水。
而寶嫣雙頰也跟著慢慢飛出兩坨嬌羞的紅霧,搭著陸道蓮的肩,將自己香軟的身子,如勞累了般輕輕依偎過去。
感受到陸道蓮寬闊而溫暖的胸膛,她像是在自己的閨房一樣,拿他當作就寢的床榻,偏頭蹭了蹭,發出一聲輕柔滿足的喟嘆。
她倒是舒服了,他卻因為她,原本還算乾燥的僧袍都被她溼漉漉的衣裳傳染到弄溼了大半。
還試探他“你來找我,是不是也是心裡有我,緊張我了”
陸道蓮不語,像是還未想好怎麼應對對他情根深種的新婦,正在凝神思索不為外物所侵。
直到他脖頸被人扒著,扯開了他的衣襟領口,宛若小貓兒似的,伸出舌尖輕舔,沒那麼尖銳的齒牙為了吸引他的神思,磨牙般咬了咬上面的皮肉。
這種挑逗,哪裡是一個教養甚嚴,一板一眼的婦人做得出來的。
這簡直是就是,“氵婦。”
雨勢已經小了,細濛濛的,卻澆不透林間樹影下一男一女間散發出來的曖昧火勢。
陸道蓮攬緊她的腰,猛地冷聲輕罵“不知道世家主母不能學勾人的做派嗎當你是秦樓楚館還是小戶後宅中出來的”
他另一隻手可不安分,順著寶嫣早已鬆垮,露出一條縫的腰帶而去。
寶嫣知他被她弄得火氣上來了,這時候不再向先前那般嘴硬,而是含羞怯弱,不反嘴地默認了。
她越咬唇,不堪受辱的樣子,越能令人眼熱,“我沒有”
她沒有底氣地狡辯“我沒有勾人,只是情不自已。”情不自禁。
好一個情不自已,說得好像方才百般勾人魅惑的不是她,是另一個魂兒掌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