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21章 在所不惜

 楚景明一揮手，兩名侍衛應聲而動，將倒在地上的方蘭素強行拉起。姜雪走近，她的手在方蘭素胸前搜尋，很快摸出一個小巧的藥瓶。

 拔開瓶蓋，一陣刺鼻的藥香撲面而來。姜雪皺眉，這藥非同小可。

 “這藥，是誰給你的？”她舉著藥瓶，直視方蘭素的眼睛，語氣嚴厲。

 方蘭素別過頭，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姜雪眉頭緊鎖，一手抓住方蘭素的臉，強迫她面對自己。

 接著，她捏開方蘭素的嘴巴，假裝要將藥灌進去。方蘭素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起來：“不！求求你，這藥吃下去會死人的！”

 “不想死？那就告訴我，這藥是誰給你的。”姜雪手中的藥瓶微微顫抖。

 “是曲殤，曲大祭司！”方蘭素為了保命，終於說出了這個名字。

 “他什麼時候給你的？”姜雪追問。

 “是在孩子被抱回來的時候。”

 方蘭素解釋，起初她並不知道這藥的用途，直到有一次不慎打翻了藥瓶，藥丸落到了地上，被一隻野貓吞下，不久後那貓就七竅流血而死。

 那時她才明白，這藥瓶裡的東西多麼可怕。她原計劃是要將這毒藥混進雲煙的食物中，但是由於楚景明嚴格監控雲煙的一切，她一直找不到機會。

 後來，她只能利用乳孃的機會，選擇了那個加了硃砂的香膏。

 聽到這裡，姜雪與楚景明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傳令下去，全城戒嚴！”楚景明命令道，他知道，曲殤這次回奉孝城絕不是偶然。

 “明親王，看來我們需要再次拜訪內廷司了。”姜雪輕聲說道，同時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旁邊驚慌失措的方蘭素。

 “至於這位，既然她是王府中人，如何處置，就由您決定了。”

 方蘭素聽罷，心中滿是絕望。她看到楚景明帶著冰冷的目光一步步逼近，恐懼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在夜空中響起，隨即歸於寂靜。

 夜幕再次歸於平靜，一切似乎未曾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