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自請下堂
千錯萬錯,男人沒錯,都是女人的錯!
最後在司徒昊口中,朱氏又變成了那個添亂的人!
“皇兄言重了,怎能是添亂呢?此次還多虧了二皇嫂,若不是二皇嫂…”
若不是朱氏,成靜綁走蘇清晚,秋冬那丫頭和馬伕都嚇壞了,恐怕得久才回來告知司徒淵。
幸好朱氏在,臨危不亂,第一時間便回淵王府告知司徒淵,得以救人。
但這些話,怎能告訴司徒昊呢?
告訴司徒昊就等同於把成靜的事告訴他。這事讓司徒昊知道了,那不就相當於廣而告之了嗎?
“她一個婦人能幹什麼大事?”
司徒昊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朱氏,總以為她只是依靠他過日子的女子。
當然,這些年,朱氏也確實表現得如此,所以才給了司徒昊這樣的印象。
“二皇兄,你要懂得發現二皇嫂的好!”
兩人湊在一塊過日子,只有善於發現對方的優點,那日子才能過得和和美美。
若一味地揪著彼此的缺點,相互傷害,相互折磨,這日子必然過得雞飛狗跳,這倆人早晚會散!
“好?她一個婦道人家,她能好到哪去?女子本就是相夫教子的,可你瞧瞧她,入門好幾年,相什麼夫教什麼子?”
動不動就一聲不吭離家出走,徹夜未歸,算哪門子相夫?多年未有子嗣,教哪門子子?
“二皇兄,這話莫讓二皇嫂聽到了,怪傷人心的!”
昭陽提醒道,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除非司徒昊不想和朱氏過了,方故意說這些殺人誅心的話!
若想好好過日子,就要學習閉嘴!
嘉禾雖有害昭陽之心,但司徒昊沒有。對事不對人,昭陽真心把自己的那些兄長當的當家人看待。
只是不知,他們有沒有那麼一刻能真心待她和司徒淵的。
“知道了,昭陽,你二皇兄都這麼大個人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懂的!”
司徒昊甩甩袖子說道 。確實是,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說教,司徒昊多少有些不耐煩。
昭陽也不多說,誠如司徒昊自己說的那樣,他都這個年紀了,再不知如何與人相處,那朱氏這次原諒了他,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這樣的隱患,早晚會爆發的,只是早晚的事。
“翠竹,帶昊王殿下去找昊王妃。”
和這種說不通的人,昭陽懶得費那力氣同他說,就直接把人打發了,讓翠竹領著他去找朱氏。
本來司徒昊來淵王府就是打著添妝的幌子來找朱氏的,此刻他巴不得快點見到朱氏。
可真見到朱氏的那一刻,還是端著以往的架子,對朱氏惡語相向。
“府裡都亂了套了,你倒是會躲在這清閒了!”
一見到朱氏,司徒昊張嘴就是陰陽怪氣。
“既然府中都亂套了,王爺不也還有這個清閒過來淵王府嗎?”
言下之意,司徒昊和她不是半斤八兩嗎?都忙裡偷閒,躲在這,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去!
朱氏不再似從前那般順從司徒昊,這讓向來高高在上的司徒昊有了挫敗感。
“你反了天了?一夜未歸,竟生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如此和本王說話?”
身為王爺,身為男子,身為朱氏的夫婿,司徒昊的尊嚴不允許朱氏這般無視!
“妾又不是第一次這般同王爺說話,王爺習慣習慣就好了,反正咱們也不會時常見面!”
昨夜她與司徒昊起爭執,她便這般說話。如今已經撕破臉皮了,還要裝嗎?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說!
“朱氏,你莫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能這般同本王說話嗎?”
司徒昊很不喜歡朱氏這樣帶著刺同他說話,這樣讓他很不舒服!
“怎麼?王爺都要休妾了?還指望妾對你事事順從,事事以你為先嗎?王爺,這要求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反正朱氏現在是豁出去了,這婚怕是散不了,但朱氏卻不想委屈自己了。反正,她再好,司徒昊也不會看她一眼!
朱氏是想通了,不能為了一個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男人,委屈自己!
“王爺既然不喜歡妾,那當妾不存在,和廖側妃恩恩愛愛過一輩子。這昊王府的管家大權妾也會交給廖側妃,妾便搬去西院住。”
朱氏已經決定了,放過自己,成全司徒昊和廖側妃。往後便不用再盼星星盼月亮地渴望一個男人來寵幸她了,她自己會好好待自己。
“朱氏,你這是要自請下堂?”
司徒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這一番言辭居然從朱氏嘴裡說出來,這還是以前唯唯諾諾的朱氏嗎?
這一夜,朱氏到底經歷了什麼?居然有這樣的轉變!
男人又怎會知道,一旦一個女人攢夠了失望,那麼那個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就會變成了過往,時時刻刻鞭策著自己,莫要犯賤再倒貼了!
離不了昊王府這座囚牢,那就在這座囚牢裡生根發芽,做自己的參天大樹。
朱氏已經決定了,往後她就住在西院,和司徒昊不相往來。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如今我朱氏成全你與廖婉蓉,王爺,你還有何不滿意的?”
反正皇帝是不會允許和離或者休妻的,這樣是最好的方式了。若司徒昊不滿,她大可在外買下一座院子,搬出去。
只是,這樣便是告訴全天下的人,她朱氏與司徒昊不和,想必這是司徒昊不想看到的,也是皇帝和賢妃不想聽到的。
司徒昊有何不滿?是了,這不就是他所求的結果嗎?如今朱氏大度成全,他司徒昊該高興才對!
只至於,昨夜司徒昊冤枉朱氏的事,朱氏隻字不提,或許她根本就不在乎司徒昊是否已經意識到她朱氏是否是冤枉的。
有什麼好在意的?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回了。當然了,這也該是最後一回了。
總之,朱氏入昊王府這麼多年,一直循規蹈矩,沒有任何行差踏錯。而這麼多年的付出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就當是向司徒昊索取一塊棲身之地的報酬。
夫婦一場,情斷緣斷,過往總總,皆是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