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 作品

第276章 欲加之罪

從前,一直是你護著我,往後,便換我護你了!

“皇兄,我一定讓你好好活下去的!”

不管司徒淵是以什麼身份,昭陽一定會護住司徒淵。

能護住司徒淵的命,昭陽能做的就是嫁給成敘,藉助成敘的騎兵來守護司徒淵。

“躺好!不可再說話了!”

司徒淵說不感動是假的,只是,這些事,他真的不願意昭陽插手。

若真到了那個地步,必然是非死即生,司徒淵就算是自己死了,也想昭陽完好無損的活。

如此一想,昭陽跟著成敘,雖為遠嫁異國他鄉,但也不失為保命的法子。

司徒淵覺得自己是時候好好想想和親之事了。之前,他只是不忍昭陽離開這片熟悉的土地,但為了身上的使命,若真被點名賜婚和親,也該接受。

他也是這樣同昭陽說的。也許這就是昭陽的免死金牌。

既然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昭陽,那就該放手,讓有能力的人來保護她。

昊王府內,側妃腹痛不止,府中眾人人心惶惶。這側妃就算沒有身懷六甲都金貴得很,如今更是碰不得,磕不得!

眼下,她腹痛,定是有很多人會被司徒昊責罰的,安上護主不利的罪責!

“怎麼樣了?”

司徒昊坐在側妃身邊緊握著她的手,側妃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密密麻麻的汗珠,痛得五官都跟著扭曲了。

跟著司徒昊回來的那群醫士,號脈診治之後都跪在地上了。

天啊!他們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一個普通百姓,以醫術謀生的市井小人,這些貴人們的恩怨可別算到他們頭上啊!

醫士們瑟瑟發抖,誰也不敢回話。

誰回話,第一個死的就是他了!

“說不說?都啞巴了?若不說,把你們都拉出去砍了!”

司徒昊,身為王爺,他問話,這些人居然敢不吱聲,是活膩了嗎?

“回…回稟王…王爺,側妃這是…這是…這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人群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支支吾吾地說道。

“胎兒保不住?你們這些人也跟著一塊死去!”

司徒昊踹了一腳離他最近的那位醫士。他本還想再踹一腳,卻被自己的正妃朱氏死死地攔住了。

“王爺,莫要與這些人置氣,救人要緊!”

“啊!痛!”

躺在床上的廖側妃痛得大呼。

“王爺,妾怕是過不了這關了,還請王爺珍重,妾下輩子再伺候您!”

廖側妃大喊道,她雙手死死地抓著被子,手上的青筋盡露!

“還不快去救治!廖側妃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得死!”

廖側妃的話讓司徒昊更是慌張,司徒昊心中就一個念頭,廖側妃不能死,至於胎兒…司徒昊認了。

或許,他與那孩子沒有緣分。

“王爺,這種婦人之事,您和王妃還是迴避一下比較好,怕衝撞了您和王妃。”

朱氏身邊的嬤嬤出言相勸,誰知司徒昊不領情不打緊,還把怒氣撒在朱氏身上。

“你隨本王來,咱們好好算算賬!”

說完這些後,滿眼心疼地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廖側妃,轉頭狠狠地剮了朱氏一眼,快步離開廖側妃的寢室。

朱氏心頭一酸,她從沒指望過司徒昊會像對廖側妃那樣對她,至少對她信任吧?

可司徒昊的眼神和態度就是在告訴她,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王爺!”

司徒昊早已坐在正廳上位,朱氏站在下首,她就這般靜靜地等著司徒昊一遍一遍地剮她的心。

“朱氏,本王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心思歹毒之人!她到底是哪得罪你了?竟讓你對她下如此毒手?”

司徒昊朝廖側妃的寢室指著,所以,司徒昊的意思是她這個正妃對廖側妃下的毒手?

司徒昊進府問都沒問一句,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給她蓋棺定論了,這是誅她的心嗎?

“不是我!”

儘管心中悲痛欲絕,但朱氏臉上依舊平靜如水。她沒做過的事,她絕對不會承認!

司徒昊空口白牙地誣陷她,那他倒是拿出證據來證明是她乾的,否則,休想讓她認罪!

她也不指望司徒昊對她是否公平,若能公平,她朱氏入門三年,也不至於被冷落了三年!

司徒昊對她就是有偏見,從一開始就是如此,所以寵妾滅妻之事,他司徒昊慣會做。

“不是你還會是誰?胎兒在她肚子裡好端端的,怎麼就這樣了呢?”

除了朱氏有這樣的動機,還能有誰會冒死幹這事?所有人都知曉他重視廖側妃腹中的胎兒。朱氏不就是妒忌他對廖側妃好嗎?不就是妒忌廖側妃肚子爭氣,比她早懷上孩子嗎?

女人的怒火就是她狠毒的罪魁禍首!司徒昊自認為自己在宮中長大,見慣了這些把戲,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朱氏所為!

朱氏從前是個多麼良善之人,就是路過見到螞蟻都會繞路而走的人,怎能對廖側妃下如此毒手呢?

這可是兩條人命啊!

果然,妒忌使人面目全非!

果然,遇事能看清人的真面目!

“王爺可有問過廖側妃?可有問過旁人?他們可說此事是妾所為?”

至始至終只有司徒昊一人認為廖側妃滑胎之事與她朱氏有關。

“若王爺尚未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還請王爺莫要隨意下定論。”

“本王做事還需要你教嗎?”

朱氏的言語沒能讓司徒昊有愧疚感,反而讓他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釁。

他是王爺,一家之主,朱氏之夫,朱氏就是不能這樣和他說話。

“朱氏,注意你的態度,你這是對本王不敬!”

末了,司徒昊說了這麼一句。朱氏聽了更是委屈心酸。

他司徒昊身為她的夫婿,卻不信她,不聽她所說,朱氏自認為自己平日裡沒做過什麼出格,或是為難旁人的事。

就是廖側妃仗著自己身懷六甲,到她的院子裡耀武揚威,她一樣忍著,遷就著,任由廖側妃言語相欺。

可她的忍讓換來的是什麼?

是自己成為府中下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和笑話,是司徒昊不分青紅皂白地誣陷…

原來,她越是想安穩度日,越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