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為何不能是他?
不,不能是司徒景!
“我非淵王不嫁!”
成靜又開始犯倔了!非淵王不嫁,那也得司徒淵娶她才行啊!
死纏爛打,多丟人?有失她們大蒙國的爽朗氣質!
“他不會有前途的!嫁給他,只會死路一條!”
成敘被成靜氣得口不擇言!
“皇兄,你這是什麼話?他可是晉安國最優秀的人,他怎麼就沒前程?怎麼就死路一條呢?”
成靜是把司徒楠隨口一說的這句司徒淵最優秀就皇子銘記在心!
在她看來,司徒淵就是晉安國的新皇!
“司徒淵身後有什麼?”
司徒淵身後一無所有!
“你娶了昭陽公主,司徒淵娶了我 ,我們大蒙國就是他的靠山!”
這就是司徒淵的籌碼,但凡他有點野心,他就該娶成靜為妻,成靜會給司徒淵帶來驍勇善戰的大蒙國騎士!
蘇清晚那個庶女能給他帶來什麼?什麼都沒有!蘇清晚到時就是累贅!
“這是你說嫁就嫁的嗎?淵王根本就不願意多看你一眼!”
成靜也沒眼疾,為何就看不到司徒淵眼裡對她的嫌棄呢?
喜歡啊!矇蔽了成靜的雙眼,讓她變得盲目!
“他應該是不知咱們大蒙國的騎士的實力,所以才不願意看我的!哪天,我一定帶他見識見識我們大蒙國的兵力。”
成靜心中盤算著,這可把成敘嚇壞了!
“你瘋了不成?”
還敢讓司徒淵知曉他們身邊帶著兵力的真實戰鬥力?那離晉安國吞併大蒙國還遠嗎?
司徒淵本就對他們身邊帶兵有意見,成靜還敢明目張膽地告訴司徒淵一切?自尋死路吧?
大蒙國的兵雖驍勇善戰,但也打不過兵強馬壯的泱泱晉安國大國!
“我沒瘋!我就是想把自己的東西都交給他!”
在成靜的認知裡,喜歡就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對方。
她這樣做,何錯之有?
“為只是想讓司徒淵知道,我成靜配她他司徒淵不寒磣!”
他們勢均力敵,沒有誰強誰弱!
勢均力敵的?談何而來地勢均力敵的?他們的國與家,從來都沒有對等過?
晉安國富庶,百姓安居樂業。他們大蒙國呢?百姓食不果腹,餓死,冷死於街頭,何來的勢均力敵?
大蒙國就是個小國!為了改變,他們主動求和,態度謙卑,就為了在這個冬季,晉安國能救助他們大蒙國的百姓!
“就不能是司徒楠嗎?”
司徒楠曾對大蒙國的伸出援手,這一恩,得還啊!
“為何是司徒楠?”
司徒楠,成靜從未想過!在他們大蒙國,女子都喜歡勇士,就司徒楠這樣的病秧子,讓成靜嫁過去,成靜想都不願意去想!
“楠王殿下對我大蒙有恩,而且足智多謀,他的舅父還是蕭家軍的統領,就這樣的實力堪比景王司徒景。”
想必最後必然是司徒景和司徒楠這兩虎相爭。可惜司徒景這樣懦弱無能的人,就像爛泥扶不上牆,司徒楠估計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把司徒景踩在腳下!
這晉安國,將是司徒楠的天下!
“皇兄難道你不知楠王身上有疾,不似長壽之人嗎?”
這樣的短命鬼,成靜嫁過去怕是要守寡了!守寡還能活著,就怕拉著她陪葬!
成靜可不想陪葬,她風華正茂,這世間美好山河還未看個遍,怎能就這麼死了呢?
不行!堅決不行!
“不嫁!我這輩子就是剃髮出家枯守青燈,也不要嫁給司徒楠!”
和司徒楠捆綁,那她的人生就是死路一條!
“你!”
成敘揚起了手,想打成靜卻下不去手,成靜,他一直疼愛的妹妹,他怎麼下得去手?可不打她,她一直執迷不悟!
成敘上頭有幾個姐姐,成靜是老么,自然備受疼愛。這其中自然有成敘對她的疼愛。
若沒有晉安國之行,他們兄妹感情還是一如既往地深厚。
成靜長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有了自己的主見,自然會和成敘鬧矛盾。
“你打吧,只要一日不打死我,我就一日不肯嫁給司徒楠。司徒楠是什麼人?你也不想想,他身子羸弱,是長壽之相嗎?若我嫁過去,我這後半輩子可怎麼過?”
司徒楠去了,若不用陪葬,成靜也是孤寡一人過此生 。
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漫漫長夜,怎麼熬?
面對成靜的哭訴,成敘心頭痠疼,是的,他本也不想如此的,奈何著司徒他們的父皇下的旨意!
成敘想抗旨不遵,但這關係著大蒙國的千千萬萬的子民,他不能這麼自私,成靜也不能這麼自私!
成敘的手最終沒有落到成靜身上。
“靜兒,做人不能這麼自私的。我們身為皇室中人更是不能只顧著自己。”
他們的出身不是他們能自己選擇,而他們身上肩負的責任也是與生俱來的。
受萬民敬仰,百姓供奉,若不能護他們一世安穩,那這公主皇子的身份,成敘和成靜就不配擁有。
成靜自小被眾人寵著,縱著,自然是不知人間疾苦。
“人人生而為人,為何我就要與眾不同?為何我就要身系萬千性命?”
成靜想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女子想要的東西,覓一良人,此後的人生便是相夫教子。
這些東西,一個普通女子都能擁有,為何她身為公主就不可呢?
“靜兒,看來,素日裡你過得太安逸了。”
素日隨性而過,兩耳不聞不問百姓事,如今倒是落了個自私自利的性子!
“若父皇與皇兄非要我嫁給楠王,也省得來回折騰了,左右也是死,皇兄一刀瞭解了靜兒性命吧!”
成靜從腰間取出了一把匕首,雙手奉上。若她嫁給司徒楠,還不如讓她去死!
“你不知所謂!”
成敘甩袖失望地離開。若不是使臣攔著,成敘一定把成靜遣回大蒙國!
留在此地,始終是個不省心的!
…
楠王府內,蘇清月不顧侍衛地阻攔闖進了司徒楠的院子。
“本王不是說過,沒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許踏足本王的院子半步嗎?你們是飯桶嗎?連一個女人都攔不住!”
司徒楠看著眼前蘇清月,蹙眉不悅。司徒楠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了侍衛的身上。
“和他們無關,是我非要進來的!”
連累旁人,蘇清月過意不去,遂把過錯都攬在身上。
“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本王的話你都敢違背了?”
如此,更是不能縱容了!看來,最近蘇清月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居然敢不把他司徒楠放眼裡了!
“你為何這樣做?”
蘇清月沒頭沒尾地質問道。
“本王做什麼了?讓你如此怒氣衝衝甚至不顧衝撞本王地跑來質問本王。”
司徒楠自問自己可沒對她蘇清月做過任何過分之事!
是,司徒楠自我感覺是沒對蘇清月做過過分之事。可求旨賜婚娶蘇清月這件事就是對蘇清月做過的過分之事。
如果不愛,就當陌生人,別去招惹!
“大蒙國的公主請旨求婚之事,是你攛掇的吧?你明知我二姐姐如今大病未愈,你還雪上加霜,你這是想要她的命嗎?”
蘇清月不解,司徒楠口口聲聲說喜歡蘇清晚,如今卻不顧蘇清晚的感受,蘇清晚的命,策劃著讓大蒙國的公主入淵王府的門!
這就是司徒楠喜歡人的方式嗎?
如此不顧及對方的感受,想來也沒嘴上說的那麼喜歡吧?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看來是本王小瞧你了!”
司徒楠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小廝,小廝立馬跪在司徒楠面前求饒。
“王爺,奴才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亂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