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以死護主
是啊,張苑琴有什麼合理的解釋能讓司徒淮對她不心生懷疑的?東西是在她這丟的,而且盒子完好無損,除了她手中的鑰匙,還能有誰能打的開呢?
“鑰匙你貼身帶著,從不離身,你跟本王說不是你拿給司徒淵的,難道這書信自己長腳自己跑了不成?只是,這話說出去,你信嗎?反正本王是不信的!”
別無解釋,就只能說是張苑琴所為。
但越是這樣指向張苑琴,看似毫無破綻,司徒淮越是相信張苑琴是無辜的。這樣的一個蠢貨,這樣的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怎會害他呢?
他的身上可是拴著她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她怎會賠上自己的往後尊榮來害他呢?
這不合理!
“來人,封鎖張側妃的院子,一隻蒼蠅也不許飛出和靠近這院子!”,
不是張苑琴,另有其人,至於是誰,如今還不能確定,總歸是在這屋子裡!
“王爺,不要!真的不是妾,求王爺明鑑!”
司徒淮一聲令下,張苑琴以為就是把她定罪了。
“妾,冤枉,妾真的冤枉!求王爺相信妾!”
張苑琴抱著司徒淮的腿,哀求著。
“冤不冤枉,不是靠一張嘴說了算!還得看證據!你說你冤枉,你就拿證據出來自證清白吧!”
證據,若是張苑琴有證據,她還會跪在地上求司徒淮嗎?就是拿不出來,所以她才如此卑微求司徒淮。
“本王且問你,你這鑰匙可還有誰能接觸得到的?”
其實司徒淮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人選,貼身之物,除了張苑琴的 貼身侍女還能有誰?
只是,張苑琴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她的侍女。畢竟每位女子的貼身侍女都是自小伺候在她們的身邊的,她們的親密程度是比自己的親人還要多的,怎麼會輕易背叛呢?
儘管如此,張苑琴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了那個捧著盒子的侍女。那個侍女就是和她一起長大的。
侍女眼眸中含淚,搖著頭。
“春桃可是你?”
再難以開口,張苑琴還是問出了這樣殺人誅心的話。在誅春桃的心時,也在誅張苑琴的心。
這句話很簡短,但每說一個字,張苑琴都覺得心口窒息的痛。
不會是春桃,不能是春桃,不要是春桃。
每在自己心裡安慰自己一次,長輩苑琴身體就冷一寸。
為何是春桃?
最後張苑琴絕望地信了,就是春桃所為。
那把鑰匙,張苑琴只在沐浴的時候放下,而這個時候也只有春桃能近她的身。
張苑琴挪到春桃身邊,捧著春桃的臉,強迫春桃與她對視。
“春桃,告訴我,不是你對不對?”
只要春桃說不是,張苑琴就信她,不是她拿的。
春桃羞愧難當,不敢和張苑琴對視。她低著頭,哭泣著說道:“對不起,姑娘,是春桃辜負了您的信任。淮王殿下,沒錯,是我拿的,與側妃無關。王爺要殺要剮,王爺儘管來就是了!”
春桃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樣。
“如今倒是假惺惺裝出一副忠僕的模樣,是不是太晚了?當初拿這東西的時候可有想過累及你家主子?老實交代是何人指使你的?若不說,那就讓你主子陪你一起去死!”
司徒淮本想著還需費一番周折,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快就招了,倒是讓他省了些力氣。
“無人指使,側妃無罪,王爺不可無端責罰!”
左右是死,春桃也不懼怕司徒淮的怒氣,為張苑琴說情。此事本就是她之錯,她連累了張苑琴,臨死前能替張苑琴免些罪,春桃死也無憾了。
“你不說,還指望本王放過她?”
張苑琴就無罪嗎?看管不利,對手下的人疏於管教,才致使此事發生!
兩罪並罰,就算免受皮肉之苦,也得禁足反省。
“奴婢沒什麼可說的。奴婢只是覺得對不住側妃。”
春桃倔強的不肯把幕後之人供出來,她抬頭看向張苑琴,“姑娘,奴婢對不住你,只能以死謝罪。”
話音未落,春桃就如同斷絃的劍,飛速朝一旁的柱子衝過去。
“砰”,一聲響,春桃應聲落地,撞得頭破血流。
“春桃!”
張苑琴踉蹌地爬過去,把春桃抱在懷裡,“春桃,春桃,你個傻丫頭,我何曾責怪過你?你為何去尋死?快來人,去尋醫士過來!”
張苑琴的淚一滴一滴滴落在春桃臉上,可春桃雙眼依舊緊閉著,臉上的血,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春桃在她的懷中生氣一點一點消散,死亡的恐懼縈繞在張苑琴的周遭。
春桃就這麼死了。
張苑琴瑟瑟發抖,她起過害人之心,卻從未想過置人於死地。如今,春桃就死在她的面前,還是因為她手中的東西而把春桃害死的。
“若這幕後黑手找你不出來,死的不僅僅只是這個賤婢,你,本王,還有整個淮王爺府都得死!”
這東西到底是誰給司徒淵的?是春桃還是另有其人?如今春桃死了,線索就斷了,這幕後之人就再難揪出來了。
到底是他魯莽!
“你就在這院子裡好生反省,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離開這院子半步!”
線索斷了,司徒淮就不再浪費時間和張苑琴繼續糾纏了。
死亡的衝擊對張苑琴來說太大了,大概魂都丟了,哪還顧得上為自己申辯?
原本熱熱鬧鬧的院落,因司徒淮走了,都安靜了。
春桃的屍體也被人抬出去了,侍女們一靠近,張苑琴便摔東西,讓她們滾,以至於她們都不敢靠近張苑琴。
張苑琴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坐在殿中,人人羨慕她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可只有她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可悲。
…
佟湘玉的院落裡,她披著厚厚的裘衣站在窗前看著漆黑的夜,聽著侍女向她稟告今日張苑琴院落裡發生的事,她的嘴角上揚,張苑琴,報應來了!
…
淵王府內,司徒楠提著酸棗糕往司徒淵的後院走去。
“王爺,王爺,且慢!”
劉全匆匆趕來攔住司徒楠的去路。
“劉總管攔著本王這是何意?”
司徒楠蹙眉,淵王府裡的人怎麼都和司徒淵這樣這麼討厭呢?
“王爺,還請止步,裡面都是女眷,王爺再往前走就不妥了!”
劉全笑著同司徒楠說道,但司徒楠豈是一兩句話就能趕走的?
“聽聞蘇姑娘近來胃口不好,本王知她喜酸棗糕,故而,本王給她帶了酸棗糕。”
這胃口能好去哪?遇上這樣的事,心情不好,身子也損壞了,哪還有心情想吃東西?
“蘇姑娘?我們淵王府哪有什麼蘇姑娘?楠王殿下是不是搞錯了?”
蘇姑娘,他們淵王府只有淵王妃,哪有什麼蘇姑娘?劉全一時腦子轉不過來。
確實也是,蘇清晚既然已經嫁入淵王府,怎還能以蘇姑娘稱呼?她是淵王妃!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司徒楠絕對把劉全秒殺了!
“王妃,你們的淵王妃!”
司徒楠就是不願意承認蘇清晚是淵王妃這個事實。
“噢,瞧老奴這個腦袋!”
劉全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老奴都忘了咱們的王妃是蘇家的姑娘!”
繼而,劉全又一臉不解地看著司徒楠,“不過,王爺,您這樣稱呼咱們淵王妃恐怕不妥吧?”
這樣稱呼一個已嫁為人婦的女子,不妥,實在不妥!
“不過,王爺有心了,知我家王妃食慾不佳,特意給她送酸棗糕,不如給老奴,老奴給王妃送過去。”
劉全看著司徒楠身後的小廝手中的食盒,兩眼發光,太好了!總算有新奇的食物了!這下王妃就能吃上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