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開了很多坑 作品

第398章 遊戲進行時

這麼多年,人性的貪婪與自私吳邪體會的在妙不過,他又怎麼能輕易把自己後背交給別人。

能讓他交付一切的,此時不在這裡。

蘇難的夥計瞬間火了:“說了這麼多你不就為了提前自己跑路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提前跑了,我就先撕了這孩子!”

黎簇終於緩過神,回想了下自己剛才聽見吳邪說過的話,頓時感覺有些不太妙。

吳邪說要有個人配合他,其實按照黎簇的思想來說,蘇難無疑是他最看好的,既然吳邪拒絕,黎簇感覺吳邪八成要選自己。

“我不會走的。”吳邪道:“不過我要指定一個人。”

“黎簇。”

真的是不想來什麼就來什麼,他想拒絕。

“阿離,除了吳邪,別人都不能信。”

想起開鏡的話,黎簇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人心可怕,人性難以猜測,黎簇不傻也不笨,相反還很機靈,從剛才的一幕他就已經知道人這種生物是有多麼不可靠。

有利益的捆綁才是最牢固的。

吳邪需要他,他也需要吳邪,這種捆綁在牢固不過,最起碼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比自己還更需要吳邪,而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代替自己。

黎簇看了吳邪許久,最終點頭。

攝影團隊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學者卻不想讓黎簇冒險:“這麼重要的任務,別讓一個孩子去了,我來吧。”

“我可以。”不等吳邪說話,黎簇率先開口。

對,沒什麼好怕的。

吳邪不會丟下他,開鏡也不會丟下他。

他有別人都不知道的保障,不需要怕。

祈禱般的抓了把胸前的玉墜子,黎簇深吸口氣:“我說,你不怕我跑了?你死了我可就自由了。”

吳邪點頭:“你可以這麼做,但我現在只能信任你。”

那名學者還在反對,黎簇卻站了起來:“來吧。”

孩子在成長,不論吳邪和開鏡出於什麼目的,都很開心。

黎簇慢慢和吳邪開始挪動,兩人交互的一瞬間,吳邪似乎聽見什麼東西好像在碎。

仔細看了眼周圍,並無異樣,吳邪只當自己聽錯了。

很快,黎簇就站在離出口很近的地方,蘇難其中一個夥計面露兇狠的開始威脅:“小子,你要是趕跑!”

“弄死我?”這人威脅能不能換個詞,沒上過學吧,小學畢業了嗎?

那夥計面露兇狠,很明顯剩下沒說完的話就是這意思。

黎簇直接一個白眼,懶得搭理這人。

吳邪和黎簇一個往前慢慢走,一個往後慢慢退,很快吳邪比了個手勢,黎簇站定。

吳邪看了眼剛才威脅黎簇的夥計,這人就是個刺頭,而且並不穩定,所以吳邪率先就讓這人走了。

男人聽見這消息笑的牙呲花,開始慢慢往前移動。

吳邪為了保持平衡,腳步慢慢後退,等到男人走到黎簇旁邊時,黎簇眼神中露出幾絲兇狠,但很快便不見了蹤影,配合著那人慢慢往後撤。

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自己也沒有能力。

黎簇很清楚這點。

也就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男子就已經非常靠近出口,吳邪適時的往前走了兩步,讓平衡木露出洞口,男子見狀趕緊往前快跑幾步鑽了進去。

人進去的一刻,平衡木開始左搖右晃,眾人來回來去竄了好久,這才終於讓木板平衡。

尤其是黎簇,跟個猴子一樣來回來去往返了好幾次。

平衡後,吳邪讓下一個人繼續。

這支隊伍中除了蘇難,還有一名女隊員,蘇難就讓她先走了。

緊接著就是剛才想要代替黎簇完成這件事的老學者。

而在這兩個人下去後,平衡木擺動開始加大,平衡的時間也要比之前長了許多,黎簇更是能夠直觀的感受到自己好幾次都能看見下面的深淵。

所有人都知道,越往後就越危險,都在期盼著下一個走的是自己。

很快就剩下蘇難和她手下僅剩的一名夥計。

那夥計要拉著蘇難一起走。

“難姐!你管他們幹什麼!”

……

原來,人心真的可以到了這個地步。

黎簇並沒說話,只是靜靜聽從著吳邪的指揮。

蘇難卻拒絕了:“你先走,我等他們。”

那夥計看了蘇難一眼,自己轉身走了。

平衡木板擺動的越來越劇烈,蘇難趕緊拔出身後的兵工鏟,再翹板往下襬動的一刻對著牆壁就是一穿:“暫時先卡住了!先走一個!”

黎簇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這位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他還以為這個人會直接走了呢。

“黎簇。”吳邪示意黎簇先走。

黎簇沒動,吳邪又催促一番,黎簇這才慢慢起身和蘇難交換位置。

終於,平衡板上只剩下吳邪和蘇難兩個人。

卡啦啦。

這裡再一次開始劇烈晃動,就連平衡木板都已經像是快要撐不住的樣子。

蘇難看了眼出口,又回頭看向吳邪,吳邪昂了昂下巴:“走吧。”

蘇難頓了一秒,這才慢慢往出口方向靠過去。

而在她出去的一瞬間,那枚被卡在石壁中的兵工鏟卻因為根本承受不住木板整個的重量,直接被木板帶給飛了出去,順著翹板和石壁中間的縫隙摔落在深淵。

空間晃動的越來越劇烈,就連棚頂都在簌簌往下掉落石塊。

牆壁再也支撐不住,房樑上的裝飾物如同被什麼東西砸碎了般,噼裡啪啦的掉在平衡木板上。

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巨大的撞擊聲響徹在蘇難的耳畔。

蘇難回頭眼睜睜看著這一切,最後的視線只有木板從中間碎裂成兩半的畫面,掉落深淵。

失重感僅僅只讓吳邪慌亂一瞬,頭頂的光源在慢慢減小,意識到自己可能到此為止時,他卻無比平靜。

他好累。

他真的好累。

他緊繃了十年,在得知一切後他做了計劃。

那個就算他死都不會停下來的計劃。

一切……都結束了。

吳邪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自己的失重。

忽然,一股冰涼到侵入骨髓般的冷意讓吳邪不得不睜開眼睛。

那是一隻十分蒼白的手,手很小,卻抓他抓的很牢。

吳邪睜眼看去,對方逆著光,分不清男女以及具體面容,目光所及,只有……

一片朦朧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