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開了很多坑 作品

番外:假如清末時期吳優被迫抬進貝勒府(一)

吳邪一直都不是很希望接手吳家盤口的生意,他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好好研究學問的學者,成為他父親那樣滿腹經綸的人。

奈何長沙城出了名的吳老狗雖說有了三個兒子,卻只有老大娶妻生子,另外兩個不是一心撲在生意上,就是在土堆中來回鑽來鑽去。

要說吳老狗也是個有本事的,娶了個千金小姐還生了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有出息,除了老三有些不太著調外,總體來說也算說得過去,最起碼在長沙城的地界還算有著三分薄面。

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意外就這麼出現了。

吳家的生意大概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由吳二白明面上接手吳家最大的產業,雖說是吳家的,但其實那都是吳老太太帶過來的嫁妝,一次為基礎,再加上老二聰明的頭腦,這才有瞭如今成就。

另外一部分則是吳家的老本行,這東西雖然誰都心裡清楚,但並不會在明面上說,挖人祖墳這種事不論在哪朝哪代都是晦氣務必的事,更別提十分封建的清末。

原本吳三省也只是收到有個油鬥打算過去探探路,誰知,就這麼一去,一個多月都沒了音信,而且這次探路三爺最忠心的潘子也沒跟著,而是提三爺處理盤口最近不太安穩的傢伙。

而且本來也就是探個路的事,不會太過深入,以吳家三爺的身手並不會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傳不過來,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出了意外這一種情況。

撂下手頭事情,潘子急三火四的就跟吳家二爺說了這件事。

事關自己親弟弟,吳二白也是立馬加派人手搜尋,自家三弟下落。

或許有人存了心在這個時候搞事,不過是派人尋人的第三天,吳二白就在自己府邸遭了暗算。

子彈穿過胸膛,差一點就打中心臟。

直到此時,潘子跟二京終於反應過來現在這局面是有人存了心思。

如今主心骨進醫院的進醫院,失蹤的失蹤,想要吳老狗出來主持局面奈何老人家早已入土多年,嫡長房的小三爺如今也在外求學,就算現在通知對方趕過來,怕最後事態早已惡化。

兩人在屋子裡商討一番,決定將手下人好好規整的同時,先按兵不動。

對方繞了這麼大一圈,不可能就為了搞倒兩位明裡暗裡的當家,肯定是有所圖謀。

而另一方面也是有潘子儘快去把小三爺接回來,一方面有著小三爺坐鎮,身份擺在那,還有他跟潘子在,底下的人就算想亂套怕也得掂量掂量。

在一個,兩位當家的都已經成了這副樣子,小三爺的安危實在令人擔憂,潘子身手不錯,當過兵,又子三爺身邊這麼久,忠心自不必說,經驗身手也是極好的。

確認好自己該幹什麼事後,兩人迅速行動起來,就在潘子走後的第二天,忽然一個人上了門。

那人身穿一身標準的管家服,單是布料看起來都覺得精緻無比,與二京這種民間企業管家不同,人家身上穿的可是有規制的。

雖說現在清朝有跟沒有沒什麼兩樣,但就算漢末的時候曹操想要稱王稱霸也得讓當時的皇帝下封詔書,不然名不正言不順,那不是跟把刀子遞到別人手裡一樣麼。

摸不清對方來意的二京只能客氣的把人迎進屋,那人也絲毫不客氣,趾高氣昂的樣子進了府內。

“大人怎麼稱呼。”親自替對方倒了茶後,二京直接開口問道。

這個時候時間至關重要,他沒心思和對方打太極。

只見那人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後還咂吧了下嘴,這才慢慢悠悠的開口:“免貴姓馮,在下是貝勒府的管家。”

貝勒府?

二京腦子裡懵了一瞬。

別管是什麼皇親國戚,只要是有了封號,在這個緊要時候大部分都在京城蝸居,妄想著還能保證一時的榮華富貴。

而在外面那些所謂的沾了些黃帶子的關係,民間早就沒人承認了。

沒了清政府的供養,他們什麼都不是,有些落魄的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一天明明只有一頓稀粥,甚至還要靠著典當過日子,依舊要硬撐門面,整天守著個空院子,對待平民吆五喝六。

或許二十年前還有人心裡顫上一顫,但現在,白眼都懶得翻一個。

誰不知道現在清政府基本已經名存實亡,趕上這戰亂的年代,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有了槍桿和糧食才是大爺,誰關你什麼身份。

可看著對面這人身穿的衣服,應該不是落魄到不行了的王宮貴胄,而且能有這種好日子的大概率有也是住在京城。

但這也太奇怪了,京城的人好端端的跑到長沙和他掰手腕,不論怎麼想都覺的好奇怪。

“原來是馮管家,可是有什麼事要小的代勞?”二京表面客氣的拱了拱手,心中卻是白眼直翻。

這話純粹就是說著放屁玩兒的,就算真有事情要他們做,二京也絕不可能答應。

倒是對面馮管家,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放下茶杯後看向二京:“在下失禮稱您一聲京爺,聽說吳家府上有位小姐正值妙齡,與我家小貝勒倒是十分般配,福晉有意想請二小姐入府,不知您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二京臉直接黑成了鍋底,要不是礙於對方也是從京城來的,起了衝突怕會影響吳家的面子,二京說什麼都要讓人把他亂棍帶出去。

二小姐?正值妙齡?

特麼就算按照以前古代及笄年齡年滿十六都不夠!

他們家姑娘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到你們家!開什麼玩笑!

你們家那個老登都特孃的多大!二十七八的年紀都快能當二小姐的爹了,雖說這麼說有些不太尊重吳家大爺,但不論怎樣二京決不允許他們家的鮮貨插在一坨牛糞上。

而且現在是什麼局勢,清朝說誇就誇,說沒就沒,貝勒府那窮的叮噹響,他們家小姐難道要到你府上擔驚受怕!

且不說他們吳家現在情況危急,就算真到了吳家倒臺的時候,他二京也絕不會讓二小姐受這種委屈!

還有,對方那是什麼意思,直接跳過他們家二爺問他的意思,怎麼,挑撥離間都不帶點修飾,篤定他二京就這麼想上位?

那可真不好意思,說句大不敬的話,二小姐從嬰孩的時候就已經養在二爺身邊,自己就跟他二爹沒啥區別,讓自己閨女去那種虎狼窩,他二京能直接飛過去拆了貝勒府。

馮管家見二京臉色瞬間黑了,還以為自己猜測的很對。

按照他的思路,吳二白倒了,現在最有權勢的人就是二京自己,吳家那位人盡皆知的小三爺又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學術分子,根本管不了吳家這堆爛攤子。

而那個瘋潘也去找他的小三爺,所以只要這時候二京點頭答應,那吳家小姐就算不願地也得被捆著上花轎。

不過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他這樣確實有些冒進,於是馮管家趕緊給對方添了一杯茶,語氣放緩不少:“京爺,現在二爺出了這麼大的事,萬一有個好歹,那這餘下的生意可怎麼才好。”

他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現在吳家正牌都不在了,唯一剩個丫頭片子,只要把人塞出去,那剩下的東西究竟是誰的還不好說。

他就不信,吳家整個產業這麼大的誘惑對方會不動心。

不說這話還好,聽見這話的二京瞬間火冒三丈,要不是頭骨太硬,現在都能直接被掀飛出去。

可怒急過後,二京忽然冷靜下來。

對方一個勁的慫恿自己是怎麼個意思,就算自己真接手了吳家產業,對對方又有什麼好處。

他一個管家絕不可能自己就跑來對他說這番話,那唯一能讓他這麼做的也就那個遭瘟的貝勒府。

願他們一家不得好死,現任貝勒多災多難!

還有,他們家二小姐平安順遂一輩子~

摸不準對方什麼意思的二京眼珠子一轉,索性接了對方話茬,一改之前冷如鍋底的樣子,也是笑呵呵的,看起來好說話的很:“不知馮兄又和高見,我是個粗人,腦子不好使,還得馮兄多多提點才是。”

轉瞬間,馮管家的有有預感又回來了,面上的笑容深了幾分,心中確實更加鄙夷對方因著些錢財就要出賣主家,可真是背主的刁奴。

“您放心,我們貝勒府絕不會虧待小姐的,再說您還能得到些好處,我們雙贏嘛。”

二京暗自深吸口氣,忍了忍自己差點要扭了對方脖子的手,再次開口道:“這話雖然聽著誘惑,可既是雙贏,您又得到了什麼?”

“小貝勒抱的美人歸,自然是件美事啊。”

“馮兄,大家都是敞亮人,既然合作,就該拿出誠意才是。而且,您也知道小三爺不過幾日便要回來,屆時怕是不好辦啊。”

“這您放心,您那位小三爺有可能路上被車闖死,也有可能路遇歹徒命喪黃泉,這都是說不準的啊。”

二京心裡又一沉,面上笑的更加肆無忌憚:“如此說來還真是天賜良機。”

“如何天賜,還不都是事在人為。”

二京正要喝茶的手一頓,眼神霎時間冰冷無比,很快便恢復正常:“那,某家以茶代酒,靜待佳音?”

送走馮管家,二京臉色瞬間陰沉,立馬喊來了北子。

“京爺,那廝來做什麼?”這時候上門除了挑事不會有什麼好事。

平常吳家外表看著風光,可真到這時候誰不是落井下石。

二京臉色陰冷,語氣森然:“你立刻親自帶著吳家親信去接應小三爺,速度要快,那群人怕是要等不及下手了。”

“他們敢!”北子年輕氣盛,這時候也就十八九的年紀,他從小生活在吳家盤口,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敢對著吳家呲牙。

“這次不一樣,小三爺一個人在外面,手下的人也亂了起來,對方明顯有備而來,我們沒多少時間。”

“那二小姐怎麼辦?”人都有個親疏遠近,比起不怎麼見面的小三爺,二小姐才是北子的心頭牽掛。

“想動她,除非我死了!”

那傢伙把整個吳家都要送給他,怕不是圖謀更大,真要讓二小姐落在他們手中就廢了:“還有,讓手下的人機靈點,別讓她擔心。”

“這您放心,包靠譜的!”說完北子還十分自信的拍拍胸脯,見二京沒了別的吩咐立刻開始著手準備。

與普通大戶人家的小姐少爺不同,吳優上學也都是跟著大班上,只不過偶爾回家吳二白會給她開開小灶,補一下不太牢固的知識點。

平常也都是二京親自接她上下學,就算吳二白出了事也從沒變過,就是為了讓吳優別擔心。

二京今天依舊在學校門口等著二京來接她,與往常一樣,先是問了吳優今日的課業,學校裡發生的趣聞,有沒有被欺負,亦或者煩心的事。

吳優乖巧的一一作答後終於問出心中疑惑:“京叔,我二叔最近怎麼不見人影?”

其實吳優也隱約感覺出最近好像是出了什麼事,家裡氣氛不太對,院子裡巡邏的人被換了一批又一批,而且巡視的時間也越來越頻繁,人手也在逐漸增多。

二京也只是扯著有人威脅了吳家云云,讓吳優不要太過擔心。

以前吳優也經歷過這種事,一開始她還有些魂不守舍的,時刻擔心自己會被暗殺爆頭,但搞了這麼兩次,她也算看出來了。

對方威脅吳二白的地方無非就是這個她還沒成年的小丫頭片子,但凡沒有自己,吳二白絕不會乖乖坐在原地等著對方主動上門,而是白天收到威脅,中午就帶人端了對面老窩,這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其實對於她的到來,道上的人也都說過:毫無顧忌的吳二爺終於算是被扯了根繩子,有些底線。

原本的他滅人滿門是不留活口,現在雖說沒變,但怎麼說也能讓人去的痛快,不至於被大卸八塊。

下手狠厲也是道上的人不敢惹他的原因之一,奈何總有那麼幾個不開眼的傢伙總想在他身上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