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情根深種(第2頁)
那人使用火燭時不小心,點燃堆放柴火的倉庫,將樓房燒燬。
這事在皇上眼中只是小事,順帶一提,玉郎也就沒有追問。
萬沒料到,玉樓的毀滅會是一場血淋淋的殺戮。
那樓中連丫頭帶小倌足有幾百人,一夜之間消失,如一枚小石子丟入大湖中,漣漪都沒翻幾下,就銷聲匿跡了。
無人在意這些人的消失。甚至大家都忘了,玉樓的全名稱做“玉樓春景園”。
阿梨看看窗外,拿起蠟燭前頭帶路,“請大人隨我來。”
她將玉郎帶入內室,放好蠟燭,請他就寢。
房內擺設簡單,傢俱粗糙,玉郎反而放下心。
一覺到天亮,玉郎渾身痠軟,被一陣強烈的刺痛驚醒。
他的小腿上的傷,在滲血。
聽到這房間內的響動,阿梨跑過來,她還穿著薄薄寢衣。
屋內不夠亮,她點起一支蠟,跪下身,為玉郎解開包傷口的紗布,傷口有膿血一直滲出。
“不應該呀。”阿梨自言自語,“我得再為大人清洗一番,重新包紮。”
“請大人稍候。”
玉郎本想阻攔,叫她先穿上衣服,一張口只覺太陽穴尤如錐刺。
身上各處關節也疼痛難忍。
那種痠痛與斷手斷腳完全不同,倒不如拿刀割他來得痛快。
他倒在床上,忍不住呻吟起來。
阿梨燒了水,放涼後,為玉郎清洗傷口,她離他很近,衣衫時不時蹭到他裸露的腿上,癢癢的。
她彎腰時髮梢掠過他鼻尖,帶著茉莉香氣。
她應該不算年輕了,身體卻仍緊實,曲線美好,在紗衣中若隱若現。
由她來清洗傷口,減輕不了傷口上的痛,卻減輕許多精神上的痛苦。
在她的照顧下,腿上的傷口看起來好多了,又聽著她帶著沙啞低沉的聲音,柔和地安慰著他,竟算作一種享受了。
她的手指時不時按著他腿上沒傷的地方,另一隻手去處理傷處,玉郎不自在,卻不好說什麼。
若真說了倒顯得自己想太多。
當年鳳藥照顧他時,除了咬牙忍痛,想罵那丫頭幾句,卻沒這麼多感覺。
阿梨清洗了傷口,重新上藥,憂心忡忡抬起頭,伸手去摸玉郎額頭,“該不會發燒了吧。”
玉郎撤了下身子,沒躲過,被她拉住衣袖,“大人若此時還堅持男女有別,不免太過迂腐,要知道小傷有時也會發展為不治之症。若發燒便是大事,得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