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血擁病毒,提前畢業,爆炸(第2頁)
此刻,副院長·路易斯正在慷慨陳詞,冗長的演講稿,說的下方人群昏昏欲睡。
至於我們的院長大人,早就打起了盹兒,靠在座位上,睡得很安詳。
或許對於烏爾塔院長來說,當初把路易斯副院長從星座學院挖過來,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之一,這麼好的工具人,打著探照燈都找不到啊。
良久之後,路易斯副院長終於結束的演講,高聲宣佈,“下面開始發放畢業證書,請聽到名字的畢業生,上臺領取。”
“第一位,一年級生,蘭斯洛特·泰拉瑞亞!”
伴隨著迴盪在操場上空的話音,身穿筆挺聖劍制服的蘭斯洛特,緩步走上臺。
看到他的身影后,場下頓時響起驚濤駭浪般的歡呼聲,其中,尤其以一年級方陣的聲音最大。
滾滾聲浪中,蘭斯洛特神情恍惚了一瞬,朦朧間,他彷彿看到了兩年前的自己,轉眼間,已經要畢業了嗎?
時間過得真快。
呃,也不對,兩年確實挺短的,但誰讓哥天賦太高,沒辦法呀。
山呼海嘯的歡呼聲中,蘭斯洛特與一眾校領導各自握手,合影。
等他下臺,一名名神情幽怨的五年級學長學姐排隊走上來,至於為何不是和蘭斯洛特一樣,獨自亮相……
別問!
容易傷感情。
波菲爾領過畢業證,心裡卻並不如預料般那樣高興,眼神掃過前方少年大步離去的背影,自己此生,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追上這位學弟,大概率是不行了,這世間,總有些不講道理的天才,常人難以理解,更別說超越。
“希望你,走的更遠!”波菲爾心裡輕聲自語,追不上也沒關係,有個標杆也挺不錯的,不是嗎?
夜晚。
海湖別墅。
蘭斯洛特的好友歡聚一堂,慶祝他成功畢業,並被正式授予少將軍銜。
天使·榮斯德特喝的爛醉如泥,攬著破壞王·斯蒂芬妮的脖頸,臉紅脖子粗地拼酒。
狂戰士·吉米則和刀鋒戰士·貝爾你一杯我一杯地靜飲,看那架勢,赫然是準備把別墅酒窖給搬空。
“蘭斯洛特,雖然在聯招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厲害,可是剛入學時還是想著超過你,但你特喵也太離譜了,一年級畢業,你知道嗎,看著你,我總感覺自己的資質還不如一條狗。”
榮斯德特迷濛地仰起頭,大聲控訴著。
這些話,他在清醒時不可能說出來,但現在,卻藉著酒勁,一股腦地,像是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
蘭斯洛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嘴角噙著笑,少見的褪去了滿身犀利,只剩下如初陽般的溫和。
走到他這個地步,以前的朋友或多或少都有了隔閡,畢竟差距太大,因此,他格外珍惜這種彼此相聚,暢所欲言的時光。
強者路上,敵人要有,朋友也要有。
儘管,他們慢慢都會變成回憶,但這並不影響此時的快樂。
凌晨三點。
人群散去,蘭斯洛特獨自一人坐在陽臺,仰頭看著上空明月,神情孤冷,彷彿突然間從一個世界走出,而另一個世界尚未完全邁進去,那種感覺,奇特而又熟悉。
啪!
一隻手掌突然落在他的肩膀上,熟悉的體香鑽進鼻腔,蘭斯洛特自然地往後靠坐,後腦勺觸碰到一片柔軟。
背後,婕拉雙手搭在蘭斯洛特的肩膀上,美眸垂落,以一種少見的溫柔目光,看著那稜角分明的英武面龐,相識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模樣的蘭斯洛特。
“為什麼不早點來?”蘭斯洛特閉著眼,享受著此刻的寧靜,輕聲開口。
婕拉:“我來了,他們會拘束。”
“這可不像你。”蘭斯洛特唇角揚起了些許弧度,女人的態度無疑說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能讓一向大大咧咧,行事無所顧忌的婕拉,特意避開時間,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現在的你,也不像之前的你!”婕拉習慣性地頂了一句。
“哪裡不像?”蘭斯洛特說著,抓住肩膀上的纖手,放在掌心把玩著,嗯,手感一流,像是一塊極品美玉。
婕拉白了他一眼,也沒將手收回來,都是成年人,再故作掩飾就沒意思了。
“今天的你,多了些滄桑蕭索,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女人歪著頭問道,她早就知道蘭斯洛特轉生者身份。
“差不多吧,這是我第二次大學畢業了。”蘭斯洛特感慨道,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前世畢業的畫面,與現在一樣,好似處於兩個世界的分界點。
不同的是,現在的他足夠自信。
前世,彷徨而無措。
“以前,你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婕拉好奇問道。
蘭斯洛特笑了,然後笑容又飛速消失,“沒現在刺激,但卻平淡而溫暖,可惜,一切都毀在那個時刻。”
“我會幫你的!不管任何情況!”婕拉認真地說道。
“我明白……”
聲音漸漸低沉,月光下,兩道人影漸漸融合到了一起,就好像本來如此一般,融洽而和諧。
遠方,高塔頂端,深紫色裙襬,在涼風下浮動出令人心顫的優美弧度,墨娜如一尊神女雕塑般靜立不動,晶瑩的瞳孔中,倒映著緊緊相擁的兩道身影,唇角帶著淡淡的苦澀。
墨漓氣急敗壞的尖利聲音在腦海中迴盪。
“蠢貨!蠢貨!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女人,白白把男人拱手相讓,你是覺得這樣做,顯得你很高尚嗎?白痴!這樣只會顯得你蠢不可及……”
墨娜只是靜靜地聽著,就和往常一樣,包容著墨漓。
後者罵了半晌,似乎也累了,沉寂片刻後,開口道:“好啦別看了,人家倆都滾到床上了,難不成你想看現場表演?”
這句話讓愣神的墨娜反應過來,雪頰上浮現一抹動人暈紅,轉過身,裙襬飛舞,花瓣飄落,倩影已然消失無蹤。
……
翌日。
日上三竿。
正午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渾身赤裸的蘭斯洛特從狼藉不堪的床上坐起身,臉上帶著少見的迷茫,以及些許疲憊之色,足足十幾秒後,他才清醒過來。
視線掃過臥室,沒見到想見的人,鼻頭輕聳,女人殘留的熟悉味道紛紛湧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