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客 作品

第700章 令人困惑的夢境

一場親密戲演了十七八回,再演就要突破二十次了,好不容易聽到導演說可以,已經被這一段戲折磨了一個多小時,成莘剛想退下休息,就聽那邊吳迪吳大少爺說不如再來一遍,緊接著就是導演的大喇叭聲,已經演到吐,不想再演這段戲,只想去休息找時間接觸季末的成莘無奈,只能不情不願,再回到拍攝位置,等著再一次開拍。

此刻的吳迪,心思早已不在他和一個男人拍這樣的親密戲有多膈應上了,而是在自己拍完這段戲,攝像機裡會呈現出怎樣的效果上。

一切東西都是現成的,只要吳迪和成莘兩個做好準備就可以開拍,徐青山見各部門都已到位,吳迪和成莘也到了戲開始的定點位置,不經意間瞥見了突然來到自己身邊的季末,徐青山奇怪怎的季末今天這麼如此關心拍攝進程,卻也沒將季末的舉動放在心上,全當她是心血來潮才會如此,現場也有那麼多其他人關注吳大少的這場戲呢。

一門心思都是想驗證,吳迪這會兒完全沒注意到,季末已經悄然來到了徐青山身旁,悄無聲息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開始。"

眼瞅著就是中午用餐時間,雖說最近這段日子,整個劇組的用餐時間都是錯開的,完全是誰沒戲誰就去吃飯,但也不想耽誤大家用餐,徐青山只打算快速再來一條,如果效果好,就用新的一條視頻,如果效果不行,也不再重來了。

作為資深導演,深知演員的演技水平各有不同,很多時候,一場戲重複很多遍,呈現的效果也就那樣,像吳迪吳大少這樣基本可以說沒什麼演技,全憑本色出演的,再精進的去演,也不會有太大的驚喜,並未對這一次的嘗試抱有多大希望,徐青山在看到自己喊完開始,吳迪拿表情的那一刻,突然眼前一亮,覺得這一次的吳迪,跟前十多次的拍攝狀態好似完全不同。

季末也發現了吳迪的不一樣,若說之前他演的二世帝與真正的二世帝有八成相似,且那八成有七成都來自於他的臉,一分是性格,那此刻,吳迪跟二世帝就有十成十的相似度,尤其是他現在的那個表情,就彷彿是二世帝在世一般。

看到這般熟悉的人,季末雙手癢癢得很,特想上前拍兩下吳迪那張臉,摩挲著自己手掌心,季末很想打人。

一心都在戲上,周圍的一切,在這一刻都與吳迪無關,回憶著夢境中的一幕幕,吳迪學著夢中那男人的模樣,拿著竹簡批閱奏章,然後拉過一旁伺候的美貌男寵,讓其坐入自己懷中,與其調笑。

眼前一臉羞澀的成莘跟記憶中的人影重合,吳迪一邊學著男人的模樣演著戲,一邊心臟咚咚咚的狂跳不止。

身為對手演員,成莘比徐青山這個當導演的還早一步發現吳迪的不一樣,跟徐青山的驚喜不同,成莘更多的是驚詫吳迪竟然被徐青山徐導講了一下戲後,演技就突飛猛進了。他眼前的這個二世帝,跟之前那十多次的二世帝,根本就不像一個人!

好的對手會讓人更容易代入角色,也是超常發揮,比前十幾次都要更像一個男寵,成莘配合著演技暴漲的吳迪,將這一段此前他們磨合了十多次也只能做到勉強讓人感覺差強人意的親熱戲拍完了。

"卡!太棒了,這一段簡直完美。"

忍不住想要給吳迪和成莘鼓掌,看到了比自己刻畫的腳本,還要符合當初季末給自己描述場景的畫面,徐青山對吳迪和成莘的表演大肆讚揚。

要是吳迪吳大少能一直保持今天這種狀態完成之後的所有戲,他就不用擔心演技不演技的問題了,就今天這場戲的水平,跟專業演員也不遑多讓。

確實很棒,很完美,甚至讓自己有了一種,眼前之人是二世帝的錯覺,季末瞧著又恢復成自己本來模樣的吳迪,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這人,真就因為徐青山說了幾句他都沒認真聽的話,演技就突飛猛進了?

要真是如此,為何此前徐青山跟他講戲,他沒有像今天這樣進步迅猛?

想要趕緊看看自己的表現成果,那邊徐青山一喊卡,吳迪就離開了定點位置,來到了攝像機旁。

看吳迪的樣子,他不說,攝像師和徐青山,以及一直站在徐青山身邊沒出聲的季末,也知道他要做什麼,有眼力的打開剛剛拍攝的那一段錄像,攝像師往旁邊挪了挪位置,將最好的觀看位讓給了吳迪和徐青山兩人。

這一次,影像裡面的人,和自己記憶中的男人徹徹底底重合在一起,連表情和動作都一模一樣,心驚不已,張皇失措,又百思不解的吳迪,心臟是狂跳不止,久久不能平息。

他怎麼會夢到未來之事呢!怎麼會呢?這不科學,一點都不科學!

對剛才那一場戲簡直不要太滿意,徐青山欣賞著攝像機裡的影像,開始就剛剛那一段,詳細的誇獎起吳迪和成莘來。

"......這一段表現的太好了,沒有半分僵硬不說,感情流露也自然順暢,特別是將人拉過來這一下,力道,情緒,表情都非常飽滿,之後要是一直能保持這種狀態,吳少不是我誇張,您都可以正式步入演藝圈兒了。"

對剛才那一段呈現的效果,徐青山可以說是滿意非常,不光吳迪演的比此前那十多次都要好數倍,就是一直表現不錯的成莘,也突破了原有的發揮,將絕美男寵這個角色演繹得活靈活現,徐青山已經告訴攝像師,剪輯的時候,就留用這段,至於之前那十幾次沒用的錄像,可以都刪除了。

也覺得這一次的表現較前十幾次好很多,也挺好奇自己拍出來什麼樣的,更是想接近季末,發現季末就在徐青山旁邊的成莘,找了個靠後又距離季末較近的位置觀賞錄像。

在自己身上看到了男寵該有的諂媚和討好,成莘不想承認,方才那場戲,是吳迪的表演帶他入戲的,他一個專業人士,讓非專業人士,且還是門外漢的素人帶著入戲,說出去都丟人。

吳迪看了這段視頻整整兩遍,要不是一直反覆看這一段視頻的行為很奇怪,吳迪可能會再讓攝像師多放幾遍這段視頻。

一直就在一旁觀察吳迪的季末萬分確定,吳迪的反常都是因為拍攝的錄像,依舊想不明白,一段視頻怎麼會讓吳迪反常至此,而且他剛才的狀態和二世帝好像,卻又絕對不是二世帝,像是在模仿一樣,季末在心裡對吳迪和錄像視頻的關係打了一個問號。

接下來吳迪的戲就像打開任督二脈一樣,都特別的順,上午讓他反胃嘔吐的那場戲,更是隻拍了兩次就過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上午的時候,他還在反感這場戲,甚至反感到嘔吐。

今天的吳迪非常奇怪,非常,特別是他今天兩場戲殺青後,沒有離開,反倒是留在了拍攝現場,觀察自己的舉動,這是結束了一天拍攝,坐在車上往酒店回的季末,通過一天的觀察得出的結論。

可是想不明白,一段自己演的戲,怎麼就能讓吳迪奇怪至此,季末看著車窗外,並不算繁華的市郊夜景,陷入沉思。

駕駛位上,白日裡帶著田嶽回了一次廣平村,甚至在小院休息了幾個小時的錢紫茹,看著後視鏡裡好像已經開始閉目養神的季末,沒有說在廣平村偶遇廣宇,以及聽到恐嚇包裹每天都在不間斷被送到光束傳媒的事情。

想著自己厲害姐姐表示過,只有在確切報警對方會被判定為恐嚇罪的前提下,自己厲害姐姐才會出手對付對方,況且,廣宇是自己厲害姐姐的經紀人,兩個人時常會拿電話聯繫,雖然目前自己厲害姐姐沒有在自己面前接過廣宇說恐嚇包裹的電話,但自己厲害姐姐應該知道這件事,兩個人估計是有所溝通,錢紫茹也就選擇了不去談那些包裹,不打擾季末休息。

酒店,吳迪的房間內。

一邊衝著淋浴,一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腦海裡那兩段相差無幾的畫面,吳迪任由淋浴的強沖水流擊打自己的整個身體。

怎麼會一樣?怎麼就一樣呢!若是自己的夢,昭示著未來,那為什麼懷裡的人卻不同,那個成莘,和夢裡自己抱著的那個絕美男子,長相沒有半分相似的地方,兩個人甚至連衣服穿的款式和顏色都不同,難道昭示未來的夢,會和現實有如此大的出入嗎?

可若不是昭示未來的夢,那那場讓他記憶猶新,這麼長時間都牢牢記得的夢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不管這夢昭示未來還是如何,為何他會做這樣的夢?而且他可記得,夢不止一個,他做的那些夢有好多個,特別是在他受傷住院的時候,那個夢那麼長,長到他像看完了一個人的一生。

未知且不知安全或危險的事物總是讓人異常煩躁,吳迪就著水流用力搓了好幾把臉,直到將那些亂七八糟,玄之又玄的念頭拋之腦後,他才快速洗完澡,圍著浴巾,出了浴室。

跟季末一樣,吳迪這間豪華套間,也不止住了他一個人,還有兩名保鏢跟他同住一屋,只不過吳迪住的這間房是主臥,有獨立的衛生間,浴室,衣帽間和書房而已。

來到床上,並未放棄思考夢境一事,吳迪思索了好半晌,掏出了手機,開始查找各種網上信息,企圖找到能否有那種,讓人莫名其妙做指定夢境的方法。

比起什麼昭示未來的想法,吳迪更願意相信自己做的那些夢,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他可沒忘記扶桑那些三番五次想要他命的人。

不過吳迪終究是要失望了,他搜了好半天搜出來的東西,不是那些下三濫讓人失去意識迷糊人的藥,就是跟預示未來一樣玄之又玄的什麼古曼童啊,詛咒啊之類的東西,反正是沒搜出什麼能控制人夢境的事情來。

就連催眠術能不能讓人做跟未來現實一樣的夢這事吳迪也查了,得出的結論是否認的。

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上出現疾病,或者意識錯亂,就沒做過什麼夢,對夢境一事百分百肯定絕對做過,且內容不會有錯,吳迪被夢境和現實折磨的心力憔悴。

還不知道樓上因為幾場夢快要被折磨瘋一個,季末回到酒店,就洗漱睡覺了,一夜好眠,直到翌日凌晨四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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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打仗,季末都保持自己每天晨起練功的習慣,照舊凌晨四點零五出酒店房門,今天一出來,季末就遇到了看上去應該是一夜未歸,這個時間才回來的雨生秀吉。

沒想到會在一大早遇到季末,這才凌晨四點呀,天才矇矇亮,跟季末走個碰頭,一個在電梯裡,一個在電梯外的雨生秀吉看到電梯裡站著的季末,先是一愣,然後趕緊跟季末打招呼。

"季末小姐,起這麼早呀,這是晨練去?"

季末的穿著並不講究,簡單的半袖t恤和大褲衩,要不是出眾的身材和樣貌,這樣的打扮只能用邋遢來形容。

扶桑女人幾乎都不會這樣隨意的就出門,就算穿著簡單也會上妝打扮,很欣賞季末的顏值身材,但是對她的審美和衣品不甚苟同,雨生秀吉的招呼客套而疏離。

扶桑人絕大部分都是如此,看似十分禮貌親和,實際骨子裡不與任何人親近,包括自己的父母,子女,乃至愛人。

並未聽到雨生秀吉的說話聲,只是聽到了有人在酒店走動,對於酒店來說,任何時間有人員走動都正常,哪怕這個酒店被大秦戰將劇組包場了,人家也有二十四小時值班的員工呢,發現走動的人竟是雨生秀吉,隱約猜得到他大概出門做什麼了,知道這是清仁源氏的人撤退了,換成雨生秀吉監視他清仁源氏了,季末也同樣客套而疏離的跟雨生秀吉打招呼。

"秀吉先生早呀,這是去夜場玩了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