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具統計學代表性
“您說笑了,豬不都長得一樣嗎,就算是剛剛殺下來的,我也認不出哪一頭是哪一頭。”
從一般常理來看,現場的三人,瑪麗、白無一、懷爾特,恐怕都屬實算不上“正常”二字吧,特別是一錐子輕巧殺死豬頭人的心理專家,無論從心理還是生理意義上都算得上異常到了極致。
但,正如不同區域有不同的風俗一般,不同區域的正常也理所當然地會有所不同,某種意義上,對於不同地方的人來說,對方居然會使用完全不同的語言、具有完全不同的習俗甚至於道德觀,簡直就是不正常到了極點。
至今為止,白無一一直在通過周圍人的反應,以及習以為常的常識來進行著這個副本中“正常人”的扮演,但這種扮演只能在和藍星上相差無幾的日常中進行敷衍罷了,一旦進入截然不同的情況,就會脫節。
而哪怕是那種日常的表演……對於一個人、對於副本中“正常”這一怪異規定的來源——懷爾特來說,白無一也簡直就像個簡陋不堪的破布娃娃一樣,時不時露出些名為馬腳的棉絮。
如今,在最異常的環境,以截然不同的認知,和最敏銳的心理學家一對一沒有其他可信參考物的對峙……白無一所面臨的一切都堪稱最糟最壞的狀況了,幾乎讓他快苦笑出聲。
“對了,”
他只能儘可能扭開臉,不去和懷爾特對視,先扯開了一下話題說:
“懷爾特先生也必須參加這次活動吧,那麼實驗……”
“這些野豬到處都是,就算呆在房間裡面,只要聽著動作出來也能進行狩獵,不耽誤事。”
懷爾特顯然對於狩獵興致缺缺。
想想也是,儘管他在約瑟夫和其他人面前具有很明顯的態度區別,卻只有對於實驗的熱情和對儀器的重視是從始至終的,如今的野豬入侵對他來說恐怕只是一場干擾實驗的大壞事吧,說不定還可能碰壞儀器,所以他才對那些野豬那麼不友好。
白無一其實有些好奇,對方到底是如同趙高指鹿為馬一般,實際上看到的畫面和白無一他們毫無區別卻仗著具有規則的解釋權進行別樣解讀,還是認知方面確實出了一些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