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人是一個複雜的東西

我就在邊上看著葉江河吃東西，那樣子確實不像正常人。

 我甚至在想他有沒有可能是被髒東西給附身了？

 但是看了一會兒，我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最起碼他身上沒有那種邪乎的氣息。

 只是這人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尤其是他用手抓著吃飯，而且鬍子拉碴，蓬頭垢面的，吃的鬍子上面都是飯渣子。

 這怎麼看，都像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

 照他這種精神狀況，我感覺能出精神病院也是有些奇怪。

 “你知道自己以前精神出了問題，在精神病院待了好幾年嗎？”

 我看著葉江河，忍不住詢問起來。

 他吃東西的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但是他並沒有理會我。

 剛才他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感覺還稍微正常一些，但是現在，明顯越來越不正常了。

 感覺像是精神分裂，或者是人格分裂一樣！

 “你還記得這座老宅子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嗎？你殺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兒，還有你老孃，這些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我皺眉看著葉江河，繼續詢問。

 這一次他甚至都沒有停頓，依舊在大口大口的吃飯。

 感覺像個飯桶一樣。

 一會兒的功夫，這一盆的飯菜，全讓他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那感覺，他真的就是在塞飽自己的肚子，並不是為了吃飯。

 吃完之後，他直接隨手把飯盆一扔，然後又躺到床上去了。

 怪不得紅姨用不鏽鋼飯盆給他盛飯，而且這飯盆上面還坑坑窪窪的。

 我站的不算近，但是依舊能聞到葉江河身上那股子餿味兒。

 這明顯是從來不講衛生那種。

 我伸手將地上的飯盆撿起來，然後看著那個坑坑窪窪的飯盆，忽然就想到了曾經在蘭州的時候，數次看到過的傻子。

 那個傻子就是一隻手提著褲子，一隻手拎著個陶瓷缸子，而且永遠髒兮兮的，看到人就笑。

 十幾年過去，他幾乎都沒什麼變化，只有手裡的那個陶瓷缸子，外面的陶瓷層徹底掉光了，只剩下裡面的鐵皮缸子。

 我彷彿在葉江河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從葉江河的房間裡出來，我發現紅姨還在外面等我。

 “他這種狀況，當時醫生為什麼會讓他出院呢？”

 我忍不住問了紅姨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