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採購員 作品

番外:星嗣(二十五)

三人的切磋當然得出了結果。

就是彥卿捱揍。

再早七百多年,鏡流肯定像個傻楞一樣硬扛著兩個人,畢竟也不是敵人,最主要是不能在徒孫面前跌份。

但是現在鏡流同志可不在乎這麼多了。

她現在一邊拉扯著應星,一邊對付著彥卿。

應星速度不夠快,彥卿力量不夠大。

所以和應星比速度,和彥卿比力量就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乎。

彥卿躺在地上,再沒有爬起來的精力。

“我不打了我不打了——”他難得耍賴,“你們倆都欺負人。”

“這不是讓你們兩個一起上了麼。”鏡流輕笑,“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彥卿扭頭看向另一邊躺著的應星,嘆了口氣。

這還打個蛋。

應星前輩都趴了。

“哎呀……舒坦。”鏡流拍了拍手,彎下腰拍了拍彥卿的腦袋,“繼續努力,小弟弟。”

彥卿:……

“師祖,你叫我小弟弟,讓將軍知道了就要罵我了。”

“放心吧,你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嗎。”

“青鏃策士長就在那邊看著呢。”

“沒事。”鏡流擺擺手,“走了。”

彥卿:……

您肯定說沒事,將軍又不可能去揍您,他只會過去像訴苦一樣跟你說什麼輩分之類的問題。

“快點,走了。”鏡流順腳踢了應星一下。

應星撅著屁股在地上趴著,緩緩爬起來,“剛才是你們兩個誰給了我肚子一拳?”

“彥卿。”

“師祖。”

兩人異口同聲地朝著對方身上推。

鏡流和彥卿之間,應星還是比較相信……鏡流。

“小子。”他獰笑著將彥卿扶起來,“走!”

彥卿這一早上上了兩次天。

也是刺激,羅浮游樂場都沒有這種速度。

“哇啊啊啊啊——”彥卿大叫著落下來,被應星接住。

“應星前輩,難道你不相信我嗎?”彥卿深吸一口氣,驚魂未定的側頭,看向應星。

“我當然相信你,我也知道你是什麼德行。”應星頗為欣慰的笑笑,“但是彥卿你知道,戰場上敵人就是這樣波雲詭譎,奸計頻出,你一定要適應啊。”

“什麼意思?”

“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剛來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應星再次露出獰笑,“我們就是想找機會揍你一頓!”

彥卿再次升上天際的時候或許已經有了幾分坦然。

什麼榮譽、職位、權利,或許都已經不重要了。

活著果然還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

彥卿下落的時候或許也是這麼想的。

就像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都在彥卿心中縈繞,但是已經不重要了。

人重要的還是活著。

彥卿現在已經算是經歷過物理意義上的“大起大落”了。

“爽。”應星捏了捏拳頭。

“嗯。”鏡流伸了個懶腰,“爽。”

“咱們兩個這樣好嗎?”鏡流多少還有點人性。

“有什麼不好的,孩子就需要這樣的培養。”應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不光沒有人性,甚至他還能為了自己惡劣的行為找到一個合理的藉口。

也不知道彥卿現在在天上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恐怕是已經看透了人生吧。

……

“爽!”應星一拳砸在淵明後背上。

淵明:……

他正喝茶,應星一拳差點把他的腦袋砸進茶杯裡。

“應星,你確定你是個令使麼?”淵明的臉幾乎能滴出墨水來,“咱倆誰是星神?”

“鄙人眼裡就沒有星神。”應星如此剛正不阿不卑不亢。

“很好。”淵明咬牙切齒的站起身,兩人再次纏鬥起來。

“幼稚。”白珩現在一點都不想搭理他們兩個,向後一躺享受起了鏡流的膝枕服務。

“你起開。”鏡流推了推她的腦袋。

“我不。”白珩擺頭,耍賴似的將腦袋枕在她腿上,“反正現在那兩位先生在那邊打架呢,咱們兩個還不好好親熱親熱。”

“白珩。”淵明黑臉,“你給我起來。”

“我不!”白珩對著淵明做鬼臉。

淵明時常懷疑自己這個星神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己這些令使怎麼一點都不聽自己的呢?

“不是我說你們幾個……”淵明深吸一口氣,脖子立刻被後面的應星鎖住。

“小小混沌星神……”應星將他向後一掰。

“應星。”鏡流和善的笑著,“你娘子現在可在我手裡呢,你要是再打我夫君我可就動手了。”

說著,一雙冰涼的手摁住白珩的腦袋。

“哎哎哎——你們纏鬥可別摻和到我啊?”白珩直叫喚,大尾巴搖晃著試圖讓鏡流心軟——只可惜她的尾巴貼著床,根本就搖不動。

“我不管,我就拿你當人質。”鏡流捏著她的腦袋,“應星?”

應星僵硬,只能放過手裡的淵明。

“我這個星神當的……”淵明嘆了口氣。

“混沌星神就是遜啊!”人未至聲先到,丹葉的大嗓門伴隨著誇張的笑聲從門外傳來。

淵明:……

這比還是來了。

“哎呦!”白珩一聽到丹葉的聲音就彈了起來,“小寶貝來了!”

“什麼?”丹葉推開門,聞聲挑眉,“叫我小寶貝嗎?應星同意了?”

“我沒同意。”應星黑臉。

“那你什麼時候同意?”

“我永遠都不會同意!”

“誰叫你寶貝了。”白珩翻了個白眼,從丹葉懷裡接過丹愉歡,大尾巴再次發揮了作用。

“白珩真的挺喜歡小孩子。”淵明的胳膊搭在應星肩膀上,“你倆不考慮再要一個?”

“不要。”應星用力搖頭,“應霜臺那一個都夠折磨的了……你怎麼不說和鏡流再要一個?”

“必不可能。”淵明義正言辭。

要說這位當初都沒打算要孩子的選手,好不容易把兩個孩子帶到上簧學了——淵明必然不可能再折磨自己。

丹愉歡似乎就完全遺傳了丹葉。

除了剛出生的時候哭過那麼幾次之後,就再沒見丹愉歡哭過。

不管是對誰,不管怎麼擺弄她,丹愉歡就只是咧著小嘴笑。

“捏捏臉蛋,哎呦是誰家的小寶貝這麼可愛啊~”白珩捏著她的小臉,大尾巴一掃一掃的撓著她的小手。

丹愉歡抬手要抓,但是根本抓不住。

嬰兒的手還沒有那麼有力量。

“白珩。”丹葉望著她,“你的尾巴真是多功能啊。”

“嘿嘿。”白珩呲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