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老劍客 作品

第775回 夜探賊山

果然,約莫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門簾一挑,由打外頭魚貫而入, 走進幾個天竺的番僧,這五官貌相明顯與眾不同。

 所以啊,徐良一眼就認出來了,哦,對了,這幾個人,一準就是那孫陀羅的手下人,老西兒稍微定了定心,心說看來孫陀羅沒有說瞎話。這麼想著,徐良起身形來在這幾個人的桌案近前,微微一哈腰:呵呵呵呵,哎吆,辛苦辛苦,噝,在下借問一聲,你們哪位是阿利陀呀?

 這幾個人一聽,面露迷惑之色,可很快其中一位,黑臉膛小眼睛的壯漢,這位微微一揚臉,兩道褐黃色的眉毛微微一挑:噝,我說,您是哪位?

 徐良一聽,甭問,說話這位就是阿利陀,老西兒一樂:誒,這位,在下不才,我叫李三啊,人稱叫黃臉三,我呢,誒,實不相瞞,我是血菩薩孫陀羅的手下人。

 徐良這麼一說,這幾個人全都是一驚,那黑臉膛的就問:你說什麼,你是孫陀羅的手下人?

 嘿嘿嘿,一點不錯。

 那,噝,我說李三,那你,那,孫陀羅那是我們大當家呀,他老人家現在何處啊?

 哎呀~想必您就是阿利陀吧,這樣,要不咱們借一步說話。

 就這樣,倆人找了間包房。坐定之後,徐良就說:我說這位,實不相瞞吶,孫老羅漢目下在東京城做了筆大買賣,徐良說著話,一掰手指頭:幾十萬黃金白銀。這筆買賣要做成了,富可敵國呀,還做什麼山大王。

 其實啊,就這些個天竺和尚,之所以出家為僧,那也就是為了混了一口飯吃,所謂指佛穿衣賴佛吃飯,在天竺那陣,好懸沒給餓死。何曾見過這麼多錢。而且也都知道,孫陀羅這傢伙,歷來心黑手狠,他要謀算好的事,就八九不離十啊。

 而且這阿利陀也是貪財如命,正因為如此,他這才能賣了前一任的方丈穆喜汗,轉投到孫陀羅的門下。且說阿利陀聞聽,臉都綠了,大吃一驚,顫巍巍就問:我說這位,那大當家他做的什麼買賣,他派你來,是什麼意思?你,可有憑證?

 徐良一樂,從懷裡頭取出書信,交給黑臉膛的阿利陀,阿利陀取過來一看,噝,這個~這竟然是真的?

 嘿嘿嘿,自然是真的。實不相瞞,咱們這位當家人,雄心勃勃,跟著他老人家混,自然有出頭那一日,我說阿利陀,這不,今兒這就是機會來了。

 這阿利陀先是樂了一陣,而後臉色一沉:我說李三,不錯,在下正是阿利陀,不過麼,大當家他說要這幾個押著的人,這可不容易呀。據我所知,那黑比丘是綠林軍師親自指定的要犯,不瞞您說,這幾天就是我阿利陀,負責看守此人。再有一個,呃是武聖人手底下的有個叫姬無色,也在押著了。不過,這信中所說,尚雲鳳和獨孤葉,我可沒聽說過。噝,李三,聽這個意思,我們大當家,這是打算脫離麒麟山,另立門戶不成?

 徐良一聽,沒聽過尚雲鳳和獨孤葉,當時他那心涼了半截。可到了這一步,那就得接茬往下演,所以徐良當時把臉往下一沉:這位,你們這不糊塗嗎?正因為是綠林軍師指定的要犯,這才值錢吶。只要把這人送到東京,咱們弟兄拿了錢,遠走高飛,當個富家翁,吃盡穿絕,使奴喚婢,豈不美哉?說你們沒聽過尚雲鳳和獨孤葉,今兒回去了,暗中打聽一下不就得了?

 徐良這幾句話呀,說到阿利陀心坎裡去了,在這麒麟山那真是太苦了,非但動不動就得跟著武廷雲玩命,指不定什麼時候腦袋就沒了,而且為了嚴密控制這些個嘍兵,山寨上的規矩,每個人不許藏錢,身上一個子兒都不能有,一經發現是絕不容情。也就是他們幾個,趁著採買物資的這個時候,能出來吃喝一頓,就這要被山寨給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阿利陀聽完了,眼睛瞪的老大,徐良一看時機成熟,得了,我再加把火。啊刺啦~徐良大手一甩,直接由打袖筒裡頭,摸出來五張銀票,每張一千兩。

 嘿吆~阿利陀一看吶,哈喇子都下來,正想要伸手接過,可手伸到半截,又停住了,怎麼著呢,進出山門都得搜身,拿了也留不住,興許還得挨頓罰,說藏在什麼地方吧,還不保險。

 徐良一看,明白了:哎呀,我說阿利陀,咱們都是替孫老羅漢辦事,你瞧瞧你們,可憐吶。,究竟你怎麼打算,這筆買賣,咱做是不做?

 阿利陀搓著巴掌,有心答應又害怕武廷雲厲害,說不做,心裡頭還癢癢。

 哎呀,徐良一樂:要不怎麼叫膽小不得將軍做呢,看你這人啊,也沒這個命,我再說一句,接下來,那麒麟山,跟上三門,跟碧霞宮,這三方大戰一觸即發呀,到時候能不能保住一條性命,這可都不好說呀,那得了,我回去稟報老羅漢,就說你阿利陀,沒這個膽,也沒這個命吆。走了。

 徐良說著話,假意要走。

 這一激將啊,那阿利陀啊嘭一把,就摁住了徐良的手腕子,當時面色陰沉,兩隻眼睛射出兩道寒光:李三,你方才說什麼,哼哼哼,既然大當家都不怕,我們怕什麼,這筆買賣,我們做了。今夜三更過後,你在山門之外等著我們,那黑比丘和姬無色我們一準給你帶出來也就是了。只要大當家有把握,我們是求之不得呀。

 徐良一聽,嗨吆,帶個姬無色,可也不錯,這位多年跟隨武聖人,想必他肚子裡也有也有不少的好東西呀。想著老西兒一擺手:且慢,那尚雲鳳和獨孤葉,也是重中之重,這個事啊不急於一時,你們回山之後,務必要仔細查訪一陣,我就在這鄧州府,我等著你們的信兒。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