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小迷弟”錢鍾書(第2頁)
一聽到包國維已經到了北大,甚至不日便要開展講座,錢鍾書當即找到了曹禺,想要一問究竟。
聽到錢鍾書對於包國維的疑問,曹禺不由得一呆,他將自己的圓臉從書籍之中拔出來,略有些驚訝地說道。
“秉文先生竟然到北平了”
“如假包換!”錢鍾書有些激動。
從前,他會對與自己一同並列天才的少年,明裡暗裡的較勁。
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
包國維在國際上揚名立萬,甚至以高中生之姿,成為北大的聘請教授。
而錢鍾書還僅僅是一個學生罷了。
在這點上,錢鍾書拎得清楚。
所以,現在他對於包國維,也僅僅是學習的態度。
甚至隱隱約約,有將對方引為自身楷模的意思。
所以,錢鍾書想通過曹禺的渠道,結識包國維。
畢竟,外界總是傳言,兩個人相交莫逆。
在《肖生克的救贖》上,曹禺也必然是與包國維相處過的。
提起這個,曹禺卻顯得很平淡,只是稍稍有些感慨。
“秉文先生,能夠順利到達北平,真是一件令人慶幸的事情。
我聽說他不論在英國還是在南方,受到了一定的麻煩。
奉系的張學良是軍閥,可對於秉文先生還是頗為賞識的。
想必,到了北方,秉文先生一定能大展拳腳吧”
曹禺近來也不是閒著,自從跟著包國維有了排演話劇的經歷之後。
他腦袋裡面就有無數的想法湧現。
特別是先前與包國維討論的《雷雨》這部話劇,曹禺已經來來回回寫了許多遍。
將包國維告訴自己的一些理念融入其中,力求能夠達成最好的效果。
對於曹禺來說,包國維乃是亦師亦友的存在。
曹禺笑著看向對方說道。
“適才,默存兄是問我對於秉文先生的看法嗎”
這默存乃是錢鍾書的表字。
“正是!”錢鍾書點點頭。“我看了許多秉文先生的作品,卻還未見過他的真容。
從前陳演恪先生還曾經在課堂上,給我們講過《菊與刀》這本書。
當時回去之後,我通讀此書,頓時驚為天人。”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此番聽說秉文先生來了北平,便生了拜訪的心思。”
“實際上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曹禺一陣感慨,在話語間,想起了自己在滬市跟隨包國維排演話劇的那段時間。
他不由地說:“秉文先生,看似年輕幼稚,實則談吐成熟,與其交談總能夠有點意外的收穫。
若是能夠結交,實在是良友。”
看向錢鍾書,曹禺還笑著調侃說道。
“默存兄自詡博覽群書,乃是清華大學行走的圖書館,可在我看來,秉文先生比之要更甚!”
聽到這話,錢鍾書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更加起了興趣,問起了與包國維相處中的不少細節。
心頭期待,錢鍾書不由得說道:“外頭現在大家可興奮著呢,都是聽說秉文先生到了北大進行演講,許多平日裡瞧不上北大的清華學子,都想著也去湊湊熱鬧。
找個日子,咱們兩個人結伴前往拜見”
北大與清華素來就是不對付,即便在民國時期,也是針鋒相對的存在。
原先還算是分庭抗禮。
可是前些年北大動盪,學生教師都流失了許多,近年卻是清華在爭鋒之中佔據了上風。
平日裡,清華學子都是自詡為北方第一學府,自是瞧不上北大。
可如今,竟然不惜翹課都想要去北大見識一下包國維,可見包國維的影響力有多大。
甚至有學生打出疑問。
“為什麼是北大將包秉文招攬了去咱們清華的這些先生們在做什麼”
錢鍾書激動異常,本以為勝券在握。
可曹禺卻意外拒絕了。
“這個.我還有劇作要寫.默存兄恕我實在是不能相陪。”
錢鍾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劇作,竟然比聽秉文先生的講座還要重要
況且,秉文先生此次來北平,小石兄你不想著去探望一二麼”
面對錢鍾書的疑問,曹禺臉上露出苦澀,他無奈地指著桌子上的稿紙說道。
“不是我不願意去,實在是沒臉去。”
“此話怎講”
曹禺嘆了一口氣說道:“幾個月之前,我與秉文先生分離之時,曾經與他討論過《雷雨》這部話劇的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