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橫渠四句的威力(第2頁)
根本的原因是出在自孟夫子以後,儒學便將為何要讀書這個最基本也是儒學最根本的這個問題給理解錯了。
理解的錯了,方向上便錯了,方向錯了便與先賢所言的至理背道而馳。
不出些宵小都是怪事。”
對鄧行抬起四根手指,黃品心中對張載張大神默默說了句對不住,朗聲繼續道:“學儒學當有四志!
其一,為天地立心!
此志之意為天地本無心,但人有心,是孔夫子所言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也莫要於識仁求仁,好仁惡不仁。
其二,為生民立命。
此志乃孟夫子所云,儒學之人自當知曉。
不但要保持自己的性體全德而於己立命。
更要為國之同胞,甚至是世間所有之人立命。
而立命根本在於教,眼下的儒者如何,更不用我去多說。
其三,為往聖繼絕學。
往聖者有誰,不用我這個外人多說。
絕學為何,都在先賢的典籍上。
而為生民立命都沒做到,弘揚先賢之學,就更不必談。
其四,為萬世開太平。
這個是什麼意思,也不用我去多說。
可你們儒學之人道理都懂,可就是不幹儒者該乾的事。
說得再難聽些,甚至是人事都沒幹。”
看到不單是儒學的大多數人如遭雷擊,就連其他幾家的學士與弟子也同樣如此。
黃品並沒有太大的歡喜與得意,反而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橫渠四句堪稱學派的核彈,有這個效果那再是正常不過。
他給用到這來,其實有些大炮打蚊子,多少對不住千年後的張載大神。
可他對各學派只是有些淺顯的瞭解,沒時間也沒能力進行深耕。
只能把這個小說裡爛大街的橋段給使出來。
不過既然已經用了,糾結這些沒什麼意義。
將手從鼻子上放下,對還呆愣住的鄧行眼前晃了晃,黃品沉聲道:“道走得歪了,走得再遠又能如何。
儒學既非一定要站在王侯將相這邊,也非一定要站在民眾黔首這邊。
而是應該站在公道與正義上。
君若真有錯,當直言指出,遇到難事更是竭力想出解決之法,而非只生搬硬套那些大道理。
民若渾渾噩噩受人蠱惑,當以教化開啟民智。
可現在的儒者,只站你們自己這邊。
打著為民的幌子,逼迫君王給你們權勢。
可也不想想,整日只知道窩在屋中連個村鄉都沒治理過的人,誰敢放權給他。
這就如同黔首與屯軍都是成丁的男子,都有胳膊有腿。
可真讓兩邊拿著長劍對打,死的是誰那是顯而易見之事。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從來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