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座位與驚駭(第3頁)
憤怒的緣由是他自認為對大秦有不世之功,可始皇帝卻接二連三的打他得顏面。
恐懼則是他清楚的知道始皇帝為何要這樣做。
他沒有要奪黃品性命之意,只是不想讓老秦人再次凝聚到一起。
這個心思始皇帝該應該清楚,可卻依舊如此待他。
意味著老秦人不可避免的要再次被啟用。
更意味著他隱隱被始皇帝認為是當年的呂不韋。
前者什麼時候能夠再次爭得血流成河不好說。
甚至如馮去疾所言,能不能再爭得先前那麼激烈都在兩可之間。
而且老秦人再達到之前的威勢,恐怕他早就不在了。
可若是後者,不但他隨時能丟了性命,就連家族都要被連根拔起。
而落得呂不韋那樣的下場,讓李斯的恐懼大過憤怒。
丟掉任何對始皇帝的不滿,心中飛快地回想之前哪些事情處理的過於強勢。
讓始皇帝將他誤認為有呂不韋之嫌,會成為蓋過君主的權相。
馮去疾與對面開始自我檢討的李斯不同,他心裡沒什麼忐忑與恐懼,只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先是有李斯蓋過他這個右相,讓世人認為他這個右相有名無實之嫌。
現在又出了一個黃品,更加坐實了這個嫌疑。
他這個右相,既是榮耀也是悲哀。
另外他也不明白始皇帝是出於何種考慮才做的這個決定。
即便黃品再是有天縱之才,傳出去也很容易被世人誤會成寵臣。
已經坐下的嬴政,將一眾朝臣的種種樣子盡收眼底。
不過嬴政對此並不如何在意,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此舉就是他故意為之。
黃品是不是要被重用,或是與誰有了齷齪,不是他們該操心的事。
這是對那些朝臣的反擊與故意噁心。
而除此之外,通過與黃品的徹夜交談,他察覺出黃品不經意間露出的似有似無的悲觀與急迫之感。
而以黃品的聰慧都有如此之感,可見大秦暗處的隱患比他想象的要大。
但黃品不知道出於什麼顧慮,就是不肯說得詳盡。
不過這不要緊,既然黃品不願說,那便給他放權讓他直接去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