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提醒(第2頁)
陳韶也看著他。
李保中是在元和十五年底的考課中得到第六等中下"職事粗理,善最不聞"後,於第二年的二月,被調去的嶺南。而在元和十五年之前,他的考課最差也是中上。如果雷德厚的說法是真,那他的調離也一定與元和十五年的九月有關。
雷德厚沒有回答傅九,而是看著陳韶道:“丁立生也是在那年的九月,得到的顧家、朱家、范家和戚家的擁護。”
也就是說,他並不知道那年九月發生了什麼事。陳韶結合太子信裡的消息稍稍琢磨了一下……嗯,線索太少,什麼也琢磨不出來。乾脆地放棄後,陳韶也沒有再接這個話茬。將公堂上趙樂天、丁榮、丁富攀咬週中天的經過大致給他說了一遍,又道:“任家、文家經營的藥鋪憑據我都讓丁立生拿走了,依你對任家和文家的瞭解,收到這些憑據後,他們會做何反擊?”
雷德厚還稍顯虛浮的心徹底落回了實處。陳韶既問他這個,代表著已經基本相信了他的話。稍稍想一想後,雷德厚的目光落到了那些藥鋪的憑據上,“公子將那幾個園子裡發生的事鬧得太大了,任家、文家也是兇手之一,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趕盡殺絕。所以依下官對他們的瞭解,他們最多也就讓丁家也拿不到官方藥鋪的經營權。”
陳韶順手將隸屬丁家、趙家產業的幾份藥鋪憑據拿過來,遞給他道:“丁義昌、丁富、丁榮及趙樂天跟任玉傑、文貴一樣,都是明日要行刑的人。既然任家、文家因為他們失去了爭奪官方藥鋪的資格,那他們自然也該一樣。”
拿著丁家、趙家的藥鋪憑據從乘風院出來,雷德厚迎著徐徐的涼風,無比慶幸地長舒了一口氣。低頭看兩眼手中的藥鋪憑據,他知道,就算他不怒髮衝冠袒露那些話,這些藥鋪憑據最遲明日也會落在他的手中。只是沒有那些話打底,他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棋子。而現在,他雖然還沒有完全得到陳韶的信任,但已經脫離了棋子的範疇,是能為她辦事的人了。
看著他走遠,李天流問道:“要讓人盯著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