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閣主 作品

第300章 又一個‘林掌櫃’(第3頁)

 於成春的媳婦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陳韶提醒:“如果你知道,一定要老實回答,即便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兩個孩子想一想。”

 於成春的媳婦張一張嘴,話還沒有說,眼淚先掉了下來。好半晌,她抬手抹了把淚珠子,才說道:“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但七號他回家時,老任將那五十兩銀子給了爹孃後,曾跟他說過,明日到郡城找個安靜的地兒再找他說話,我不知道那個安靜的地在哪裡。”

 “也就是說,”陳韶確定道,“八號夜裡,於成春告假是去見他?”

 於成春的媳婦搖頭:“我不知道,他沒有跟我說。”

 “好,我知道了。”示意羽林衛送一送她後,陳韶問傅九及羽林衛道,“郡城哪兒有安靜的地兒?”

 傅九和羽林衛齊齊搖頭,表示沒有聽說過。

 恰好前去調查沈立民的羽林衛回來,陳韶也想不出來哪裡稱得上是安靜地兒,便帶著調查結果回了乘風院。

 沈立民的家在案發前後,都沒有差別,這一點有些出乎陳韶的預料,且不說他案發當日的表現,就他在今日的審訊中,有好幾輪的回答都磕磕絆絆的對不上。

 捧了杯熱茶在手中,陳韶靠著椅背,問前去調查的羽林衛:“周圍的鄰里都怎麼說?”

 其中一個跟去調查的羽林衛幾乎是笑著說道:“古道熱腸,就是除了看病之外,總是好心辦壞事。”

 另一個跟去調查的羽林衛跟著說道:“據說六七歲時,才會說話,家裡人一直以為他是個啞巴。後來總算會說話,卻磕磕絆絆,很難讓人聽清,直到十六七歲時,才毛病才改過來。就是緊張和害怕的時候,又容易變得結結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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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是她錯怪他了?

 陳韶想一想,又繼續問道:“對他涉嫌野葛毒殺案,他家人是什麼想法?”

 最先回答的羽林衛道:“他家人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說是他不可能下毒,只要公子抓到兇手,自然就會放了他。”

 陳韶點一點頭,不再多問,讓羽林衛送他回惠民藥鋪後,便又看起了今日的審訊記錄。

 撇開沈立民的那一份,還有五份。

 除了朱崇亮、於成春、車永根和胡常存外,還有一個叫鄧天則的大夫。

 這個鄧天則……為避免再出現沈立民這種特殊情況,陳韶又安排了羽林衛第二日去調查他。

 第二日。

 在依舊沒有琢磨出來哪裡是安靜地兒後,陳韶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審訊。跟昨日一樣,又打亂順序,審了兩遍昨日一樣的問題後,才將於成春叫出來,開門見山地問道:“八號晚上,也就是野葛毒殺案前一日晚上,你告假的那兩個時辰去了哪裡?”

 原本跪著的於成春,像是被宣判了死刑般,霎時癱軟了下去。

 陳韶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好半晌後,於成春才嘶啞地開口:“去,去……”

 在車永根與胡常存驚恐的目光中,於成春艱難道:“去見了一個叫老任的人。”

 陳韶逼問道:“在哪裡見的他?”

 “在……”於成春的手緊了松,鬆了緊,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陳韶淡聲提醒:“我已經審問過你的家人了,知道你與那位老任相識的全部經過。老任給你爹孃的五十兩銀子,我也已經全部拿回來,你弟弟於成冬與徐二小姐的親事也已經作罷。換句話說,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已經全部知道了,你要老實交代,一切都好說,你要不老實交代,後果是什麼,想必不用我提醒你。”

 於成春驚恐的瑟縮了一下,又是好半晌,才囁囁答道:“在惠民藥鋪后街見的他。”

 陳韶耐著性子,再次逼問:“就在那裡見的他,還是見了他後,又去了別處?”

 於成春支吾道:“又去了別處。”

 陳韶:“別處是哪裡?”

 在車永根與胡常存不安地挪動中,於成春閉一閉眼:“聚賢樓。”

 聚賢樓!

 陳韶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