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階下囚
老混子張瑞山走了,官印留下了。
齊燁揹著手來到了地牢之中,一邊走一邊嘀咕,抱刀司沒有地牢嗎,總是用京兆府的幹什麼。
貪墨官糧一案,涉案人員五人,從吳勘這小小署丞,到堂堂禮部郎中孫駿,現在都被關押在京兆府大牢,一個不少,全在牢房裡撅著呢。
按照“時間順序”,最先抓的是吳勘,然後是馬岐山、張巡、李文魁,最後則是孫駿。
齊燁沒怎麼審過這些人,就是偶爾沒事吃完飯消消食的時候下來揍幾頓罷了,主要是阿卓與段平二人審問。
具體怎麼審的,又審出了什麼,齊燁都沒怎麼關注過,他比誰都清楚這些人罪不可恕,更比誰都清楚,有罪也好,無罪也罷,是生是死,只靠某些人或是某個人的一句話而已。
今天齊燁來監牢只是為了見孫駿,也只是為了找出一個自己無論如何都想不出的答案。
孫駿的牢房在剛下去的位置,正對著樓梯口,阿卓特意交代的,讓獄卒隨時隨地看著,怕這傢伙出意外。
從禮部郎中變成階下囚,再無翻身的可能,很多人接受不了這種從天堂到地獄的現實,瘋了、癲了、尋短見了,阿卓見過太多太多。
孫駿的情緒倒是挺穩定,剛來沒多久,沒到蓬頭垢面的程度,也沒捱過任何毒打。
齊燁到的時候,這傢伙竟然在牢房裡讀書,《詩經》,盤膝坐在草蓆上,牢房也是為數不多有窗戶的單間。
都不用齊燁開口,只是微微皺眉,劉旺直接將一旁點頭哈腰的獄卒踹倒,隨即就是狂風驟雨一般的大腳丫子,直奔獄卒面門。
獄卒捱揍挨的不冤,要錢不要命的狗東西。
京兆府的地牢就是這樣,這些獄卒總會見人下菜碟,有身份有地位的便會特殊照顧,或者收了錢採買些不應交給囚犯的東西。
這也就是齊燁,打了一頓讓獄卒吃吃教訓,換了其他脾氣不好的人,見到獄卒敢照顧自己的仇人,不要了獄卒半條命都說不過去。
孫駿放下書,見到是齊燁,冷哼了一聲。
齊燁微微一笑,不生氣,正常,當初馬岐山那些人初來乍到也是這樣。
“別打了。”
齊燁頭都不回說了一聲,滿面鮮血的倒黴催獄卒連忙跪倒在地不斷磕頭乞討。
滿京兆府的官吏誰不知道孫駿要搞齊燁,結果沒搞明白,給他自己搞成階下囚了。
一群官吏恨不得繞著地牢走,唯獨這些貪便宜成習慣的獄卒,總是抱著僥倖心理,非但好吃好喝供著孫駿,還給他找來了書看。
至於孫駿為什麼要地牢裡看書,當然不是因好學,而是其他原因,可以理解為裝b,可以理解為他無時無刻不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旁人他是讀書人,是文臣,更可以理解為他並沒有感覺到絕望,因為他在士林之中有名聲,很大的名聲。
許多成為階下囚的人都有這個毛病,自我幻想,自我暗示,然後去想很多很多的“理由”,用這些理由來解釋自己所犯的罪,最後真的將自己騙過了,心裡也就坦然了,接受了,甚至覺得自己能夠重獲自由。
這種人,齊燁見過,別說他見過了,獄卒也見過,地牢最裡面關著好幾個,除了當官的,還有勳貴。
看了看面無懼色的孫駿,齊燁嘿嘿一樂,劉旺也嘿嘿一樂。
齊燁又嘿嘿一樂,劉旺還是嘿嘿一樂。
倆人擱那樂,樂的孫駿有些毛骨悚然。
“孫大人,我有個問題請教,但是呢,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老老實實的回答,所以,噹噹噹…”
齊燁從劉旺手裡接過一個像鉗子似的工具,晃了晃。
“我家馬伕以前給馬拔牙用的,沒見過吧,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一語落下,劉旺一腳踹開牢房門,從懷裡掏出了麻繩就將孫駿撲倒,三下五除二便將這傢伙捆的和愛弓涼似的。
大驚失色的孫駿頓時化身蛄蛹者,大吼大叫。
“你要作甚,你膽敢,膽敢如此對本官,膽敢如此…”
旺仔嫌這傢伙吵的煩,將裹腿拆下來堵在了這傢伙的嘴裡,為了防止用舌頭頂出來,還用麻繩固定了一下。
劉旺回頭伸出手,獰笑一聲:“少爺,小的炮製他。”
“不是。”齊燁誠心請教道:“你將他嘴給堵住了,那還怎麼拔牙啊。”
“也是。”
劉旺想了想:“那就先拔指甲。”
“賓果。”
齊燁打了個響指,將工具丟了過去:“搞他!”
“敢招惹我家少爺,老子今日就讓你生死兩難!”
看得出來,當年在軍中擔任先鋒斥候的旺仔是行家,摁住了孫駿的手指後,快、準、狠,大拇指指甲被扒下來了。
蛄蛹者孫駿又變成了顫抖者。
劇痛險些令孫駿疼的暈死了過去,孫旺又對準了另一個指甲。
“狗官,你說是不說!”
孫駿疼歸疼,表情絲毫不像是認慫,恨不得將旺仔生吞活剝。
“就知你不會說!”
第二個指甲也扒掉了,這次旺仔都懶得問了,看都不看,一個指甲接著一個指甲的拔,鮮血流了一地。
齊燁抱著膀子,心無波瀾。
著名網文評論家君莫笑曾經說過,老孃不狠,地位不穩。
不說貪墨官糧這種“公案”與“皇差”,單單是第一次謀面的時候,這姓孫的就想搞自己,還好司空野帶來了宮中的口諭,自己成了抱刀司親衛。
這也就罷了,自己還沒找對方呢,對方竟然在朝堂上想要讓自己身敗名裂。
本就是不死不休的私怨,不存在心軟不心軟的,在京中混,誰要是心軟,墳頭早就被開發商推平了建質量不過關的高速公路了。
眼看著孫駿的左手的五個指甲都被拔掉了,從顫抖者變成了出汗者。
齊燁冷笑道:“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
“大…大人…”
獄卒吞嚥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他嘴上堵著東西,也法招啊。”
齊燁滿面尷尬,可不是嗎,嘴被堵住了,當然沒辦法說話。
劉旺回頭看了眼齊燁,想了想,感覺問題的關鍵應該不是嘴被堵上了,而是自家少爺進來後根本沒提問。
不過旺仔也沒當回事,想著先把右手的指甲全部拔掉再說,他有點強迫症。
一語落下,劉旺一腳踹開牢房門,從懷裡掏出了麻繩就將孫駿撲倒,三下五除二便將這傢伙捆的和愛弓涼似的。
大驚失色的孫駿頓時化身蛄蛹者,大吼大叫。
“你要作甚,你膽敢,膽敢如此對本官,膽敢如此…”
旺仔嫌這傢伙吵的煩,將裹腿拆下來堵在了這傢伙的嘴裡,為了防止用舌頭頂出來,還用麻繩固定了一下。
劉旺回頭伸出手,獰笑一聲:“少爺,小的炮製他。”
“不是。”齊燁誠心請教道:“你將他嘴給堵住了,那還怎麼拔牙啊。”
“也是。”
劉旺想了想:“那就先拔指甲。”
“賓果。”
齊燁打了個響指,將工具丟了過去:“搞他!”
“敢招惹我家少爺,老子今日就讓你生死兩難!”
看得出來,當年在軍中擔任先鋒斥候的旺仔是行家,摁住了孫駿的手指後,快、準、狠,大拇指指甲被扒下來了。
蛄蛹者孫駿又變成了顫抖者。
劇痛險些令孫駿疼的暈死了過去,孫旺又對準了另一個指甲。
“狗官,你說是不說!”
孫駿疼歸疼,表情絲毫不像是認慫,恨不得將旺仔生吞活剝。
“就知你不會說!”
第二個指甲也扒掉了,這次旺仔都懶得問了,看都不看,一個指甲接著一個指甲的拔,鮮血流了一地。
齊燁抱著膀子,心無波瀾。
著名網文評論家君莫笑曾經說過,老孃不狠,地位不穩。
不說貪墨官糧這種“公案”與“皇差”,單單是第一次謀面的時候,這姓孫的就想搞自己,還好司空野帶來了宮中的口諭,自己成了抱刀司親衛。
這也就罷了,自己還沒找對方呢,對方竟然在朝堂上想要讓自己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