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三十娘 作品

第2章、國本之爭新賽季(求收藏追讀)(第2頁)

鄒義急匆匆離開。

皇長子記住了他的名字當然很好,但現在鄭貴妃也記住他的名字了。

要命!

景陽宮裡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

王恭妃一驚一喜,卻又更加忐忑不安。

鄭夢境臉上陰晴不定,今天倒彷彿趕著來受這打擊。

皇長子竟像變了個人一般,不僅能言會道,更是性情大改,毫不見往日裡的怯懦。

她知道皇帝仍舊只是緩兵之計,但來此打壓這事會帶來的影響,卻讓自己大失威風。

剛被他言語逼迫得心中忌憚不已,司禮監大璫派人來傳信更顯得宮裡風向好像開始變了。

心裡有了更多擔憂,她只能先擠出一個不情不願的笑容:“賀喜殿下。既如此,本宮就先回去了。”

朱常洛看著她氣勢洶洶地來,又心不在焉地走,臉上平靜無波。

倒是巧了,沒想到恰好撞到他那皇帝老子主動傳口諭。

以鄭夢境的受寵,她大概是知道最近有些不利於她的進展,這才要找個藉口來抖抖威風。

不過朱常洛知道這仍不是塵埃落定。

口諭嘛,落於文字了嗎?

院子裡,魏崗為首的“隔牆之耳”仍舊戰戰兢兢地跪著。

往日裡,他們是不怕皇長子的。

但今天不一樣了。

朱常洛沒向他們抖什麼做派,只是平靜地說道:“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魏崗怠慢皇長子,又“斷章取義”、“擅進讒言”這種罪,不必立刻就算賬。

焉知將來沒有使其過、為奇兵的可能?

“母妃,回屋平復一下,無需擔憂。”

也該對她做點心理建設,後面的爭鬥恐怕更刺激。

只不過他的對手其實既不是這些太監宮女,更不是鄭貴妃母子,而是朱翊鈞本人。

也不知他爹大明宅宗現在在做什麼。

朱常洛對自己父親的印象很模糊。

上一次見到他,似乎是被帶到幾位閣臣裡,演了一出父慈子孝,打消朝臣關於皇帝有意廢長立幼的猜疑。

那還是十年以前的事,那時候記憶裡的幾個老閣臣現在都不在朝了。

司禮監秉筆、提督東廠的陳矩以前推薦了王安來給他伴讀,現在又讓那鄒義來傳口信,這事值得玩味。

還有內閣大臣們。

現在的首輔趙志皋,據說病癱在家;次輔沈一貫,實則一人當值擔著諸多政事。

對皇帝今天的口諭,他們又是什麼反應?

……

文淵閣的正殿裡,沈一貫看著面前默記下來的口諭,抬頭望向正廳裡懸掛的夫子像時滿臉都是愁容:如今的閣臣,狗都不做!

【朕仰承天眷祖德,賜生元子及諸皇子,前屢旨明白。去歲以來,卿等數揭上請。以其元子冊立冠婚之禮重典,且原所居之宮狹小,已將慈慶宮葺飾以備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