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吃薯片 作品

267.第266章 《高山下的花環》發表

 第266章 《高山下的花環》發表

 嚴敏求眨了眨眼睛,妝還沒完全卸下,一顰一笑儼然陳白露模樣。

 “當然沒問題。”江弦不動聲色的抽出張紙,寫了“祝表演順利,江弦。”

 嚴敏求心滿意足,也給朱虹寫了“祝生活幸福,嚴敏求。”

 朱虹美滋滋的收穫了自己想要的簽名。

 “謝謝陳白露老師!”

 “謝謝姐夫!”

 嚴敏求當然不會因為朱虹喊她陳白露而生氣,反而發自內心的高興。

 作為陳白露的新飾演者,能演的深入觀眾內心,這是她演出的成功。

 7月份的文化界,還殘餘著上個月《京城文學》發表的一篇《人生》激起的震動。

 《人生》給作者王衛國帶來了鮮花與掌聲,他收到了雪片般的來信。

 在這些雪片般的讀者來信中,還有一封來自於一個叫管謨業的年輕作家。

 這個管謨業今年剛發表了自己的處女作《春夜雨霏霏》,第一次拿到稿酬,72塊錢,於是在保定買了一隻最大的馬家老雞和一瓶最貴的劉伶醉酒回去和戰友們分享,

 讀完《人生》之後,他震撼不已,趕忙給王衛國寫去了一封三千字的長信,與他探討高加林的命運。

 除了管謨業,王衛國還要應付各種各樣的人,約稿的、採訪的,還有親戚朋友上門求辦事,讓他幫著說情安排他們子女的工作,甚至有一些分文不帶周遊列國的文學浪人,請王衛國為他們開路費。

 總而言之,王衛國是真的火了。

 在很多人看來,王衛國的成名離不開江弦的賞識。

 《京城文學》一篇《人生》以及一篇江弦的文學評論,可謂是交相輝映,二人之間的高山流水也成了很多人津津樂道的美談。

 很快到了7月10日,這是《十月》81年第四期上市的日子。

 白塔寺售報點。

 王碩戴著袖套,一如往常的從這塊兒經過。

 他去年退伍回京,這會兒在醫藥公司“大輸液”。

 啥叫大輸液呢?就是做糖鹽水和葡萄糖買賣。

 每天就是站櫃檯,站在那兒戴著袖套打算盤,要麼一個人出去邁單兒,要麼到勝利電影院看電影。

 一個月三十六塊工資勉強夠活,工作壓力還挺大,業績完不成,會被領導丟。

 好在他腦袋機靈,會忽悠人。

 這套從他後來給作品取的名字就能看出來,一部《空中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番號。

 “乾點啥呢?”

 王碩站在路口,看著路中間自行車車流如織的駛過。

 他現在的狀態就倆字:迷茫。

 78年海軍整編,他從一個艦上下來,到倉庫當衛生員,後來考大學越來越時髦,他也想考,數理化不行,試著考文科,結果發現其實不光數理化不行,好像只有寫作文勉強湊活。

 他當然不會指望寫作,靠寫作謀生活在他看來相當扯蛋。

 他想的是跟大院裡那幫發小去倒騰東西,他管幹這活兒叫

 ——“倒爺”。

 沒錯,漢語言裡頭“倒爺”這個詞就是王碩的獨家原創。

 王碩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倒騰。

 他發小葉京去了趟廣州,帶回一書包的手錶,王碩幫著拿去賣,零售價幾十塊,進價才五塊,哥倆美滋滋拿著“賺”來的錢去涮羊肉。

 後來82年上頭髮布《關於打擊經濟領域中嚴重犯罪活動的決定》,俗稱“嚴打”。

 王碩在這場嚴打中“陣亡”,每個月得從36元的工資中扣掉16塊錢,直到還清罰款為止。

 當然,此時的他還看不到未來的那些波瀾。

 看了眼手錶,距離電影開始還有段兒時間,他走進售報點。

 “同志,有啥新雜誌?”

 營業員看他一眼,掏出幾份。

 “這個是《讀者文摘》、這個是《京城文學》.這個是《十月》,今兒新到的貨。”

 王碩對什麼《讀者文摘》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雜誌不感興趣,在其他幾本雜誌裡,對《十月》的興趣更多一些。

 《十月》是雙月刊,兩個月才出一次,讀者們對其的期待也就更大。

 “難得碰上剛出來的《十月》,多少錢?”

 “一塊。”

 王碩掏錢買下,瞥了眼封面

,迅速看到明晃晃的“江弦”兩個字。

 江弦的新作?!

 王碩沒想到《十月》會發表江弦的作品,登時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