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吃薯片 作品

第190章 大人小孩都愛看的兒童文學(第2頁)

 文講所開辦許久,7月已經有學員們陸續開始發表作品。

 大家在小資料室裡扎堆兒,每期、每部刊物都要挖掘一遍,看看哪位學員又發出去了什麼新作品。

 《米》這部出版以後,很快便被文講所的小資料室所收錄。

 孔捷生這天來到小資料室裡,在面積不大的資料室裡轉了一圈,很快從書架上找到一冊新到的書。

 ——《米》

 他從書架上取下,登時被其略帶些怪誕陸離的封面所吸引,更惹他注意的是後面的署名,赫然寫著“江弦”二字。

 孔捷生頓覺天旋地轉。

 這小子真就悶聲發大財?

 上次一聲不吭,發表了一篇《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被學員們一致認為是文講所開辦之後發表最快的學員。

 這才過去多久,就又出版了一部?

 文講所的學員們喜歡互相閱讀彼此的文章,孔捷生也把江弦所作的幾篇文章都閱讀了一遍,所以他很確定,這是江弦從未在雜刊上發表過的一篇。

 再簡單翻閱一眼,看到那極其惹眼的一排“人民文學出版社”。

 “你條粉腸!”孔捷生忍不住氣憤的罵了一句,從頭酸到了腳。

 人文社,正如《人民文學》一般,朝陽166,那是多少作家心目中的聖地。

 他要是能被人文社出版一部作品,那真是恨不得敲鑼打鼓,從京城一路通知到他們廣東老家去。

 孔捷生趕緊找到個地方坐下,翻閱起了《米》這篇。

 在最前面,看到一篇王濛所寫的序。

 王濛是文壇正當紅的作家,是如今中國名氣最響的作家,也是文講所的老師,更是孔捷生在文講所的指導老師,他每週都要抽出一個空閒,去王濛的家裡聽講、學習。

 所以忍不住讀了下王濛所寫的這篇序,前面大意是講了一下“意識流”在中國的發展。

 在王濛看來,中國最早的一篇具有“意識流”特徵的,是1918年魯迅先生髮表的《狂人日記》,“5,4”早期的意識流文學,來自“弗洛伊德學說”和廚川白村的《苦悶的象徵》,更受到了日本“私”的影響。

 而魯迅先生曾留學日本,《苦悶的象徵》這篇也正是由魯迅先生所譯製。

 後來又有郁達夫、郭末若、徐志摩、茅盾、林徽因一大批文人前赴後繼,發揚和拓展。

 時間線空白三十年。

 王安憶母親茹誌鵑所寫那篇《剪輯錯了的故事》,被視為新中國第一篇意識流風格。

 而江弦所創作的這篇《米》,在意識流特徵的應用上,已經完成了對茹誌鵑,對王濛自己,以及對所有前人的超越。

 看到這兒,孔捷生的心臟不住的開始收縮。

 王濛這句評價,實在是驚世駭俗!

 《米》這篇已經完成了對前人們的超越?

 這些前人是誰,王濛在前面已經寫的很明白了,那是文學殿堂當中一顆顆璀璨的明星。

 雖然前因條件是“意識流特徵的應用”,但這也足夠駭人聽聞了。

 孔捷生快速的往下繼續看去:

 王濛把江弦在《米》中的寫法,稱作“東方意識流”習作。

 他說江弦不以“現代”排斥“傳統”,而是在積極尋找它們的契合點。

 把王濛所寫的這篇序看完,孔捷生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

 王濛簡直把這篇《米》捧上了神壇。

 孔捷生

本身便對“意識流”的習作很感興趣。

 他寫了一篇《海與燈塔》,雖然比不過王安憶那篇《雨,沙沙沙》,但也足夠讓他得意了,在33名學員當中,他也算是“意識流”應用這方面的佼佼者了。

 此刻看到王濛對同是學員的江弦這樣評價,心中難免會有些不服。

 帶著這樣的情緒,他翻開正文,一頭扎進了《米》這篇之中:

 五龍是楓楊樹村一個逃難難民,因為水災從鄉下逃亡到城裡。

 他在碼頭飢餓難耐,卻受到碼頭幫阿保的羞辱,像條狗一樣為了口食物管人叫“爹”,還被強灌了五大碗烈酒。

 醉酒醒來後,他陰差陽錯跟著輛米車來到米店,出於對米的特殊情結,他以不要錢、只吃飯的條件,成了米店一名夥計。

 米店老闆姓馮,只有兩個女兒,大小姐織雲生性浪蕩,十幾歲就爬上了六爺的床,成了六爺的禁臠,她把五龍當做滿足肉慾的工具。

 二小姐綺雲尖酸刻薄、剝削苦力,五龍兢兢業業的幹活,只是吃飯太多,都被她視作眼中刺、肉中釘,一頓惡罵。

 “這裡沒有一個好人。”

 在這個充滿慾望和仇恨的時代裡,五龍成為了扭曲的人性中的一員。

 他給城裡最大勢力六爺,舉報阿保和織雲私通,那個曾欺負過他的阿保,被六爺安排沉江。

 五龍還來不及高興,就被米店馮老闆安排和懷了六爺孩子的織雲成親,成了上門女婿,給馮家遮醜。

 成親那天,五龍一口酒都不喝,六爺給他送來一份禮物,或者說一根禮物。

 ——阿保的那話兒。

 成親以後,被利用完了的五龍成了馮老闆心頭之患,他暗中花二兩黃金買通船匪,準備殺了五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