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愚驢 作品

第202章 劫天牢?(合章)

 本來聊得正熱火朝天的幾人,這下一個個變成了鵪鶉。 

 尤其那個出言不遜之人,更是噤若寒蟬,雙腿打顫。 

 於康牽著馬,只是掃了幾人一眼。 

 “不是於家的種?” 

 “你們是巡城兵馬司的人吧?” 

 於康只淡淡問了兩句,那人便臉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奈何卻始終張不開口辯解。 

 見幾人這副模樣,於康只是撇了撇嘴,懶得再和幾人置喙,隨即躍身上馬,揚長而去。 

 直到街上再也瞧不見於康的背影,幾人才回過神來。 

 行人竊竊低語,指指點點,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剛剛被於康盯著看,嚇得差點失禁的那人,這時膽氣卻壯了起來,對著圍觀的行人大喝道:“看什麼看,再看,老子將你們全抓起來。” 

 氣焰極其囂張。 

 和他一起的幾人,也都拉下一張臉,表情兇狠,沆瀣一氣,壯其聲勢。 

 這時,人群中突然出現一道聲音:“剛剛的錦衣衛,好像是於侍郎家的大公子,聽說他如今在北鎮撫司當差,是他了,準沒錯。” 

 那人越說,語氣愈堅定。 

 有人在人群附和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剛剛瞧著也像。” 

 於是,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幾人,立即呆若木雞,相視一眼,偷偷打量了下四周。最後簡直如喪家之犬一般,垂著腦袋,夾起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巡城兵馬司這些痞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整日在咱們普通百姓面前耀武揚威,吆五喝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領了多大的差使呢!看看他們見到錦衣衛後,簡直就像遇到貓兒一般的臭老鼠,當真可笑!” 

 “就是,早該有人來治治他們了。” 

 “沒聽見那位臨走前說了什麼嗎?問他們是不是巡城兵馬司的人,估摸著是打算秋後算賬哩!” 

 “不至於吧!” 

 “錦衣衛……嘖嘖!北鎮撫司,那可是管詔獄的地兒,進去的,就沒有活著出來的。” 

 “你不想活了?” 

 “嗚嗚……” 

 有人被捂上了嘴,行人也都做鳥獸散,彷彿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 

 於康行至北鎮撫司衙門所在街口,翻身下馬。 

 剛剛的事,他並沒有多在意。 

 他的確只是父親收養的養子,確實不是於家的種,這些年,父親被詆譭也不是一次兩次。 

 有些人甚至說過更過分的話。 

 於康起初極為憤懣,但父親從不將其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毫不忌諱。 

 久了以後,於康也就左耳進右耳出了。只是心裡覺得對二郎有些虧欠。 

 二郎向來視父親為榜樣,奈何一年見面只不過半月而已,期間父親忙於事務,不是埋頭書房,就是輾轉各個衙門之間。 

 這半個月,也只有用飯時才可以坐著一起敘敘父子之情。 

 二郎向來羨慕他這位大哥,能和父親朝夕相處,常伴左右聆聽教誨。 

 奈何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父親奔波晉豫之地,無法榻前盡孝,只有二郎于冕,這個於家嫡孫,替父親承歡祖父和祖母榻前。 

 相較於冕心中所求,於康當然覺得對他有虧欠。 

 不過又想想等著父親出了大獄,領了新差事,留京任事,到時候一家人就可以團聚,於康心情頓時大好起來。 

 …… 

 於康剛轉過街口,遠遠瞧見衙門門口堵了一大堆人,吵吵嚷嚷,看著不像是好事。 

 想起剛剛在城門口聽到巡城兵馬司那幾人的話,於康頓時警覺起來。 

 前東城巡御史劉年身亡,據說是和北鎮撫司有關。 

 不過,這在他看來,當屬謠言,他並未放在心上。 

 有些人,往往喜歡將一些事陰謀化,於康早已屢見不鮮。 

 更何況,扯到他頭上,愈發是無稽之談。 

 劉年是和於家有罅隙,甚至於康當時恨極了,也想過滅口,但後來因為事忙,也就忘了此事。 

 於家在京男丁,一位在督察院蹲大獄,一個跑到偏遠小鎮尋人。 

 哪有機會去行兇? 

 這種沒道理的猜測,只能在飯餘茶後當做笑談,沒人會太當回事。 

 可現在,於康瞧見的卻是順天府的捕役堵在北鎮撫司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