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木城

樓清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忽然道，“纖雲，你說，如果一個世界到了毀滅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夜纖雲怔住，看著樓清漓，“你怎麼會這麼想？”

 樓清漓閉了閉眼，“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就是想問。”

 夜纖雲抿唇，“如果真的到了毀滅的時候，誰也攔不住，比如一個人，壽命用盡，再吊命反而痛苦。”

 樓清漓恍然，“是嗎？壽命用盡……”

 夜纖雲說著，心情莫名的難受。

 怎麼回事。

 兩個人想著想著，慢慢進入夢鄉。

 樓清漓罕見的做了一個夢。

 樓清漓一睜眼，看見自己變成了天上的雲。

 低頭，便能看見人類的興衰，從人類起源，到世界毀滅，看見了滄海桑田，看見了人情冷暖。

 樓清漓回神的時候，回過味來，她為什麼要做這個夢，樓清漓看著，卻不像夢，反而覺得真實發生過。

 忽然，樓清漓睜大眼睛，她想起了之前系統探測她的信息，如果，她曾經是一個世界的天道呢？

 樓清漓覺得這很荒唐，一邊又覺得這是真的。

 樓清漓的心情複雜到極點。

 低著頭，看著人類，獸類，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又覺得堵得慌。

 忽然，她看見了夜纖雲，一身白衣，坐在樹上眯著，看著逍遙自在。

 夜纖雲抬頭，看著天空，忽然露出一個笑。

 樓清漓沉默，心情起起落落。

 樓清漓聽見有人叫夜纖雲神君，這才恍然，夜纖雲是這個身份嗎？

 夜纖雲揮揮手，一轉身，換了模樣，一頭白髮，穿著華麗，站在天宮內，神情漠然。

 樓清漓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是第一次看見這般冷漠的夜纖雲，好似高高的神只，漠視生命。

 下一瞬，夢醒，樓清漓久久回不過神。

 她這是怎麼了？

 夜纖雲捂著頭，看著恍神的樓清漓，出聲，“你還好嗎？”

 樓清漓起身，看著夜纖雲，“我做了一個夢。”

 夜纖雲抿唇，“我也是……”

 樓清漓一怔，低頭道，“別說了，有些事情，還是不必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