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簡 作品
第三百三十九章 為何不知恥(第3頁)
歸根結底,如鳶兒所說,他在塞北遊刃有餘,在京城受制良多,不是手下人無用了,而是在京城之中少有積累,顧十八等人做事沒以前方便了。
正想著,外面小廝出聲道:“侯爺,松山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顧侯爺收了思緒連忙吩咐。
松山先生穿著件墨藍色的直綴,手裡拿著把摺扇搖搖晃晃地進來,也不多禮,便直接在下首的太師椅坐下。
顧侯爺一眼瞧出,松山先生手裡的摺扇正是顧六爺最心愛的那把象牙骨扇,平日裡只拿出來看看,卻並不怎麼捨得用,當下便會心一笑,道:“六弟這是把寶貝都拿出來孝敬師傅了,看樣子他立了大志要做出好詩,我顧家說不定還真能出一位雅士。”
松山先生打開摺扇輕搖,努努嘴道:“六爺知恥後勇,其志可嘉,侯爺身為兄長,難道沒點兒觸動麼?”
顧侯爺:“……”
原本是嘲謔幾句,沒想到引火燒身了,真是失策。
他揣著明白裝糊塗,道:“觸動是有的,只是我一個軍中莽漢,作詩能作出什麼來呢,有那功夫,我還不如多讀幾頁兵法。”
松山先生道:“人各有才,侯爺大才,原本也不該拘泥於詩詞這方天地,在下說的是侯爺請在下來講《春秋》,可在下來了府裡多日了,侯爺的姻親、弟弟、侄兒們見在下的次數都比侯爺見得多,侯爺如此這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聽完《春秋》。”
顧侯爺嗐了一聲,道:“先生嚇了我一跳,還以為要逼著我作詩呢,說句心裡話,我看你們作詩,也很想湊湊熱鬧,奈何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連小舅子都比不過。”
松山先生扯了扯下唇。
“上次侯爺不是說要聽司馬昭裝病那段麼?在下才說了一半,侯爺就有事走了,之後再也不見提起,莫非侯爺覺著外面風雨不來了,便生了僥倖之心麼?”
此言一出,顧侯爺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