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影帝級的演技,坑張家入坑
國主聽著長空道長的話,也是有些懵逼,他心中很清楚,昨晚可是沒讓長空道長如此搞事,只是讓長空道長以武當派的名義,從旁協助,給把八大家族一點壓力,好因張國威之事,讓八大家族割些肉下來,而不是直接站在八大家族的對立面,將八大家族往死裡逼。
長空道長沒有理會那些叫囂的大臣,而是直視皇位上的國主高聲質問道:“我等宗派出山救國之時,國主可說過要給我們公正公平,如今我武當派長青道長因庸官而死,還請陛下給一個交代。”
國主看著長空滿臉悲憤的神情,沉聲安撫道:“武當派為龍國諸多宗派之首,朕自然會給武當派一個交代,給長青道長一個交代,但如何處置張國威將軍,還需要滿朝大臣商議才行。”
“好一個商議!”長空道長仰天大笑,雙眼噴射出森寒的冷光,冷冷地高聲吼道:“我武當派要求處死張國威,覆滅張家,否則武當派誓不罷休!”
直到此時,大殿中沉默的眾臣看到國主難看的臉色,感受到長空道長不加掩飾的殺意和渾身散發的六階後期的戰鬥氣息,大有國主不答應就要直接武力自行處理的架勢,他們心中這才明白這並不是國主與武當派長空道長唱的雙簧戲,而是武當派長空道長卻是要必死張國威,甚至滅了張家,為長青道長之死報仇。
明白了這一點後,這些大臣都感覺不可思議,繼而衝著長空道長怒斥道:“大膽長空,竟敢逼迫國主,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長空道長轉頭看向那位叫囂的官員,雙眼中露出兇狠的寒光,不屑地冷聲說道:“一個小小的三階垃圾,也敢在道爺面前狂吠,死來!”
猛地一掌轟向這名叫囂的官員,六階後期的恐怖力量覆蓋全身,嚇得那名官員滿臉驚恐地喊叫起來,拼命地奮力掙扎,想要逃脫長空道長的氣息威壓,但奈何實力太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長空道長一掌拍在身上。
“轟”的一聲巨響,長空道長一掌攜帶的巨大攻擊力瞬間打爆了這名官員的身體,血肉化作漫天的雨點滴落在大殿之中,靈魂也在恐怖的攻擊之中被打的灰灰湮滅。
國主和滿朝大臣看到這一幕震驚地呆滯了剎那,誰也沒有想到長空道長如此猛,毫無顧忌地在朝廷朝會上擊殺朝廷五品命官,如此行為與造反無異。
回過神來的滿朝重臣立即嚇的連連後退,只有膽子大的和實力強的才敢滿臉怒火地盯著長空道長,大殿外的龍衛感受到戰鬥的能量波動,也從外面衝了進來,將長空道長圍在中間。
長空道長與同來的幾名武當派道長立即結陣戰陣,強大的氣勢威壓朝著眾龍衛籠罩過去,絲毫沒有顧忌朝廷的顏面,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戰一場。
八大家族的家主看到武當派竟敢如此,立即衝著龍衛叫喊道:“將武當派眾人擊殺,膽敢在朝堂上擊殺朝廷命官,罪不可恕!”
聽著八大家族家主的怒吼聲,眾龍衛沒有理會他們的吼叫,依舊將武當派眾人圍了起來,等待著國主的命令下達。
怒視著武當派眾人,國主雙眼中噴出怒火,長空道長竟敢在大殿之中,當著國主的面,擊殺朝廷命官,這簡直是將朝廷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如果不處罰武當派那朝廷的顏面而存。
憤怒的國主正要下令龍衛將武當派眾人抓起來,卻聽到韋亦洪亮的聲音傳來:“陛下三思,武當派敢如此行事,必定做好了與朝廷決裂的打算,一旦陛下下令處置武當派眾人,必將讓天下各大宗派對朝廷離心,屆時龍國頂尖強者十不存一,朝廷覆滅也在旦夕之間,億萬黎民百姓也將因此事牽連慘死,陛下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聽著韋亦的話聲,國主和一些朝中大臣陷入了沉默,細細地分析著韋亦話語中的可能性,結果發現一旦處置武當派眾人,極有可能導致韋亦所說的情況發生。
這一刻,國主和朝中大臣才意識到末世已經十多年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已經大到天地之別,七階強者翻手之間可以滅殺上千三階以下的修士,就一個武當派的總體戰鬥力就相當於千萬級大軍的綜合戰鬥力,且戰鬥起來更為靈活恐怖。
意識到這一點,國主和滿朝大臣心中明白強者主導一切的時代降臨了,任憑他們如何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也不得不面對這種情況,重新考慮如何與強者和諧共存。
八大家族也在此刻醒悟過來,強者的時代來臨了,一個武當派的實力相當於四個世家大族的綜合實力,如今站在這時間之巔的局部勢力從帝都八大家族轉變成了龍國各大宗派。
深吸一口氣,國主揮手讓一眾龍衛退了下去,面對龍國諸多宗派強橫的實力,國主不得不慎重考慮一旦與這些宗派交惡,龍國將會面臨怎樣的情況。
從整體高端戰力來講,整個龍國朝廷能夠調動的七階強者,包括帝都八大世家大族,一共不超過二十人,而龍國十六大宗派以及上百小宗派的七階強者加起來超過五十人,一旦聯合起來,這些宗派的高端戰力能夠碾壓龍國朝廷的高端戰力,整體實力估計也不差多少,一旦廝殺攻伐起來,龍國朝廷極有可能就此覆滅。
想明白了這些後,國主頓感一陣無力,巨大的壓力籠罩在心中,感覺整個龍國正在脫離朝廷的掌控,朝著以強者為尊的時代前行,且這種大勢不可阻擋。
“這就是實力越強,權力越大嗎?”國主心中默默嘆息一聲,看向長空道長沉聲說道:“長空道長言之有理,朕一定會給武當派一個交代,但長空道長擅殺朝廷大臣,也需要給朕一個交代。”
長空道長聞言立即恭敬地沉聲說道:“請陛下放心,只要殺了張國威,滅了張家,我長空願意自願前往波場長城鎮守十年,斬殺五名六階鬼族強者,否則身死道消,靈魂寂滅!”
聽著長空道長表態,國主也獲得了下坡的臺階,面子也留住了,滿朝大臣也是感覺如此,遂神情恢復平靜,只有八大家族眾人臉色有些難看。
沉思少許,國主看向韋亦沉聲問道:“韋亦閣老認為此事應該如何處理!”
韋亦立即出列,看向八大家族眾人,而後轉頭看向長空道長沉聲說道:“張國威將軍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張家歷代為龍國發展建設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更不可能因此事而滅,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朝廷不追究長空道長擅殺大臣之事,同時罷免張國威所有職務,貶為平民如何。”
長空道長聞言,臉色陰沉地看著韋亦冷笑道:“韋亦閣老好一手和稀泥,武當派不接受討價還價,張國威必須死,張家也必須滅絕。”
韋亦聞言眉頭緊皺,七階的修為氣勢透體而出,厚重的威嚴覆蓋在長空道長身上,聲音冰冷地說道:“本閣老的面子武當派也不給,是想自絕於龍國嗎?”
感受到七階的氣息威壓,長空道長頓時臉色一緊,看向韋亦只感覺面對深淵一般,看不出真切,彷彿韋亦展露出來的威壓只是體內蘊含力量的冰山一角。
儘管感受到韋亦實力的恐怖,但長空道長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膽怯,傲然地咬牙看向韋亦高聲說道:“七階修為而已,我武當派掌門師兄隻手就能滅殺,希望韋亦閣老不要自誤。”
“是嗎?”韋亦聞言不怒反笑,緩緩地抬起手,聲音冰冷地說道:“那本閣老就要看看武當派有何手段,能拿本閣老如何!”
國主和滿朝大臣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懵逼,搞不明白韋亦作為和事佬,怎麼兩三句話就同武當派槓上了,還有大打出手的趨勢。
眼看著事態朝著越發不可控的局勢發展,國主立即制止了衝突升級,將韋亦喊住,而後頭痛地看向長空道長,緩緩地沉聲說道:“武當派乃至龍國各大宗派都是龍國的柱石,張家也是龍國的重要力量,朕無法決斷你們雙方之間的矛盾,犧牲誰都是龍國巨大的損失,還望長空道長能夠明白!”
爭論到現在,國主也是沒轍,只能直接攤牌,表明此事不管,讓雙方自行處理,但要控制好事態不要發展到不可控制,導致龍國實力受損。
韋亦看著國主的處理方法,偷偷地朝著國主眨了眨眼,兩人很有默契地保持著安靜,將朝會大舞臺讓給張家和武當派撕逼。
張家主看著向他逼迫過來的長空道長,頓感滿心慌亂,到現在還沒搞明白事情怎麼如此快速地發展成了這樣子,依舊處在有些懵逼的狀態,不明白武當派與朝廷的衝突怎麼就變成了武當派與張家的衝突。
八大家族中的眾多家主此刻也處於懵逼狀態,只有江家主和秦家主心中好似有點明悟,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但此時也為之晚矣。
長空道長朝著國主行禮後,高聲呼喊道:“多謝陛下聖裁,武當派將會一如既往地鼎力支撐龍國朝廷,派出宗派弟子抵抗鬼族入侵。”
國主滿意地點點頭,起身離開了大殿,內臣立即高聲呼喊道:“恭送國主,退朝!”滿朝大臣立即本能地高呼:“恭送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直到國主的身影消失,滿朝大臣才帶著一臉懵逼離開了大殿,返回各自家中,韋亦走在最後面,跟著內臣去了國主的御書房。
御書房中,國主泡著茶,一臉笑容地看著韋亦,開口說道:“韋亦閣老的表演很是精彩,估計那些八大家族的老狐狸也被矇在鼓裡。”
韋亦笑了笑,笑著說道:“這全靠我們及時收到從武當派中傳來的信息,知道了武當派的態度,否則不可能矇騙過所有人。”
一旁泡茶的李秘書聽著國主和韋亦的對話,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連他也被兩位大佬矇在鼓裡,直到現在兩位大佬說明,結合前後所有細節,這才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笑了幾聲後,韋亦神情凝重地開口說道:“雖然我們將張家置於武當派的怒火中,經此一事必定讓張家損失慘重,但同時也會引起八大家族的反撲,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怕是要做出一些相應的應對安排。”
國主聞言點點頭,沉聲說道:“這是自然,朕沒想過能矇騙八大家族多久,只要朝會敲定,滿朝大臣都沒有反對,八大家族也沒有反對,這事我們就佔據了制高點,八大家族也只能吃下這個暗虧。”
在韋亦與國主商討後續細節的時候,長空道長帶著國主的手諭前往天牢之中,值守的天牢監獄長見到手諭後立即恭敬地放行,親自帶著長空道長前往關押張國威的牢房。
看著關押在牢房中,盤膝坐著的張國威,長空道長冷聲說道:“庸官,你的死期到了,打開牢門,我要帶走張國威。”
獄卒看了一眼監獄長,見其點頭,立即打開了牢房,將張國威架了出來,長空道長揮手讓兩名武當派弟子看押好張國威,而後向監獄長告別了一聲,朝著天牢外面走去。
監獄長目送長空道長離開,身旁的一名牢頭開口說道:“老大,就這樣讓武當派的人帶走張國威將軍,張家怪罪下來,我們可不好交差啊!”
“呵呵!”監獄長冷聲笑道:“長空道長有陛下的手諭,而此事也是朝會廷議的結果,張家自己不反對,怪誰!”
牢頭聞言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沉聲說道:“老大,話雖如此,但張家也沒想到長空道長會來的這麼快,我們交人也交的如此快,事後必定會找我們麻煩啊!”
“無妨!”監獄長笑著說道:“你能想到的老子還能想不到,長空道長到來的時候,老子就派人去通知張家了,後面不管結果如何,這事都扯不到我們頭上。”
牢頭聞言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心中不由地感慨道:“還是老大牛逼,同樣的修為實力,難怪老大能做監獄長,而他只能做牢頭。”
張家莊園中,張家主臉色陰沉地看著身前的兩名獄卒,聲音冰冷地說道:“賈獄長讓你們來告訴我長空道長帶走了我家老二。”
獄卒點點頭,沉聲說道:“是的,張大人,武當派長空道長十分鐘前進入天牢,拿著國主手諭帶走了張國威將軍。”
張家主聞言沉聲說道:“來人,給兩位獄卒送上謝禮,回去代我向賈獄長道謝一聲,他這個情,我們張家承下了。”
帶著幾塊正氣晶石,兩名獄卒歡喜地離開了張家。與此同時,張家中高手匯聚,張家主看著一眾家族高手,沉聲說道:“張威,你帶著家族暗衛,去將你二叔救回來。”
張威應聲接下任務,帶著兩名五階暗衛朝著長空道長離開的方向急速追去,經過半個小時的追擊,在帝都外的一座大山中攔住了長空道長的去路。
看著擋住去路的張威三人,長空道長臉上神色淡然,看向張威開口說道:“張家的人?你們不該來的!”
張威聞言冷聲笑道:“該來自然來,放了我二叔,我讓你們活著離開帝都,否則今日你們幾人都要死在這裡。”
長空道長淡淡地笑了笑,開口問道:“你可知道國主為何讓武當派與張家自行處理雙方之間的矛盾,而不是由朝廷出面干涉宣判處罰!”
此時的長空宛如智者一般,絲毫沒有之前朝會上的魯莽勇猛的無畏風采,展現出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態,讓張威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著張威懵逼的神情,長空道長繼續說道:“國主和韋亦閣老想敲打八大家族,削弱八大家族的影響力,而武當派正好是一把最為合適的刀,有足夠的實力碾壓張家,從而讓事態不會失控,張國威之事就是最好的機會,現在你還認為你能從我手中救下張國威嗎?”
“這不可能!”張威聞言失聲叫喊道:“帝都八大家族同氣連枝,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國主和韋亦閣老的陰謀落成,各大家族必定齊心協力反抗。”
“是嗎?”長空道長淡淡地笑道:“就算我將張國威交給你,你敢接嗎?先不說我武當派事後會如何,單說國主和韋亦閣老就不會看到張家將張國威救走,你以為這附近就你們幾人嗎?殊不知道暗中隱藏著韋亦閣老和國主派出的人手,你一旦動手搶奪,必定身死在此,而我武當派也願意做個惡人,承認是武當派殺了你們。”
聽著長空道長的話,張威臉上陰晴不定,回想到朝會廷議上發生的事情,漸漸地有些相信長空道長所說的話。
看著張威神情有些動搖,長空道長繼續說道:“廷議上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其餘七大家族對國主下達的命令是否有過反對,要知道你們八大家族之間不光是同氣連枝的合作關係,也是競爭關係,削弱張家的實力,其他家族自然也是樂意看到。”
這句話形成了最後一根稻草壓倒了張威的心理防線,一種異樣的念頭在心底升起,也許放棄二叔才能確保張家的實力不受到重大的影響。
各種信息在張威心中匯聚在一起,很快張威就分析出來這是國主和韋亦閣老針對張家的陰謀,利用武當派的實力削弱張家的實力,而其他七大家族也是默認了這種事情,只要張家陷入與武當派的糾纏之中,必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其他諸多勢力就可以作壁上觀,從中獲利。
整個事件中,也許國主和其他七大家族已經制定出了一條底線,明面上讓武當派喊著要覆滅張家,實際上為了削弱張家的實力,因為張威心中也不認為國主和七大家族能夠坐視張家被滅。
理清這些後,張威認為當前破局的關鍵在於張國威身上,只要張家放棄張國威,就能從局中抽身,從而保全整體實力不受重大損失。
想明白這點後,張威看向張國威沉聲說道:“二叔,為了張家上千年基業,只能犧牲二叔了,還望二叔不要怪罪家族。”
張國威聞言抬頭看向張威,臉上的神情淡然冷靜,默默地點點頭,而後閉上雙眼,一股死寂的氣息從張國威身上升起。
望著張國威那心如死灰、滿目哀慼的模樣,長空道長輕嘆一聲,隨即向周遭的武當派弟子使了個眼色。眾人會意,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緊隨其後,長空道長則親自攜著神情呆滯的張國威,身形一閃,宛如疾風掠地,朝著武當山的巍峨方向疾馳而去,只留下一臉凝重、若有所思的張威,孤零零地立於原地,心中似是翻湧著千般思緒,萬般感慨。
望著武當派眾人消失的身影,張威帶著兩名暗衛返回張家,立即朝著書房中走去,張家主看到張威走了過來,開口問道:“你二叔傷勢如何?”
張威遲疑了少許,搖了搖頭,沉聲說道:“父親,我沒有救回二叔!”
張家主聞言臉色一變,站起身寒聲問道:“是武當派的人在路上埋伏了?還是國主派出了人手阻擊了你們,暗衛傷亡如何?”
搖了搖頭,張威沉聲說道:“沒有發生戰鬥,我自作主張讓武當派的人帶走了二叔。”
聽著張威的話,張家主雙目圓瞪,身上的怒火直衝雲霄,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張威,說說你這樣做的理由。”
張威聞言將心中的猜想細細地說了一遍,而後神情堅定地說道:“我這樣做,都是為了張家千年基業,為了張家大局,任何人都能犧牲。”
“蠢材!”張家主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驟然噴發,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迴盪在張家府邸的每一個角落,震顫著每一磚一瓦。他手臂一揮,猶如狂風掃落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擊中張威,將他狠狠拍飛。
張威在空中踉蹌翻滾,幾口鮮血不受控制地噴灑而出,如同凋零的花瓣,最終重重地砸在地上,塵土飛揚。他滿臉愕然,目光中滿是不解與震驚,呆呆地望著出手傷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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