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所謂真相

 夜色如墨，衛城外的大軍營地篝火點點，映照著士兵們疲憊的身影。楊戩站在高臺上，手中握著一柄銀槍，目光卻始終未離開過遠處那團詭異的黑霧。 

 "報！"一名斥候快步跑上高臺，聲音中帶著幾分慌亂，"大人，發現了不對勁的東西！" 

 楊戩眉頭微皺："說詳細些。" 

 "在西北方約莫十里處，有一團黑霧正在向這邊移動！"斥候低頭稟報道。 

 楊戩目光一閃，沉聲道："人數多少？" 

 "具體數目不清，但從那團霧氣的形態來看，應該只是一人化形。" 

 楊戩點點頭："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那團黑霧越來越近了。它的形態逐漸清晰，顯現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身高約莫八丈，渾身被黑色的霧氣包裹，眼中閃爍著腥紅的光芒。 

 "楊戩？"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彷彿從九幽之地傳來。那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和試探。 

 “道友。” 

 面對混沌生靈的壓迫，楊戩並未退卻，只是朝著那團黑霧拱了拱手！ 

 “我不知你從何處來，也不知你要聊些什麼，這裡始終人多眼雜，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聊聊？” 

 “也好。” 

 混沌生靈冷笑一聲。 

 他知道楊戩這一手，就是要為了調虎離山，不想讓他干涉到整個西岐大軍。 

 不過……區區西岐大軍而已，說到底不過也是些普通的人族而已，完全不是他的目標！ 

 他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楊戩一人而已！ 

 “那還請道友隨我來！” 

 楊戩吐出一句，手持三尖兩刃槍，直接朝著衛城附近的一座山頭之上！ 

 那團黑霧自然是緊隨其後。 

 夜色如墨，衛城外的小山靜悄悄地佇立在寒風中。 

 山頂上，月光灑落，在亂石之間勾勒出斑駁的光影。 

 楊戩站在一塊巨石之上，手中三尖兩刃刀橫握於胸，他的目光如炬，直視遠處那團龐大而詭異的黑霧。 

 "你找我有何事？" 

 他的聲音平靜而淡然，彷彿面對的不是一個陌生且強大的存在，而是一個老朋友一般隨意。 

 混沌生靈的身影從黑霧中凝聚，它的形態比之前更加清晰，周身繚繞的黑色霧氣中泛著點點猩紅光芒，像是在黑夜中張牙舞爪的惡魔。 

 "楊戩。" 

 它開口說話了，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戲謔感，"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黑霧翻滾，它的"頭顱"緩緩轉向楊戩：“你很勇敢，這種情況下還敢和我對峙？比你的那些個師弟要強太多了。" 

 楊戩微微眯起眼睛：”哪吒？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卻微微顫動，寒光流轉間，彷彿有九幽寒風在刀鋒上呼嘯。 

 "沒做什麼？“混沌生靈輕蔑地笑了一聲，”只是在他身上種下了一些東西，我和他之間，也達成了初步的合作，不止是他，還有雷震子和土行孫，以及你好兄弟的父親，李靖也是一樣，現在……就差你一個了。" 

 它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聊："還是說……你打算再負隅頑抗一下，等一等未來可能出現的變故？" 

 “是等你的那個師尊，對了，他叫什麼名字來著……澹幽對吧！” 

 “雖然是個無名小卒，不過我也不在乎多殺一人。” 

 楊戩聽到這個名字時，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很快便恢復如常。 

 "不管是誰，"他淡淡地說道，"都與你無關。" 

 混沌生靈的眼中泛起一絲饒有興趣的光芒："有趣，你居然對這個人如此信任。" 

 它緩緩向前邁了一步，黑霧翻滾間，整個山頭的溫度似乎都在下降："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尋找能夠掌控封神榜的人選。而你……" 

 它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危險："似乎比那些傢伙更適合！尤其是你體內的那股力量，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甚至可以助你成聖！" 

 “只要你願意加入我們！” 

 楊戩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挑："什麼力量？" 

 "就是現在被我壓制的這股力量啊。"混沌生靈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它很特別，甚至可以說是完美契合我的混沌之氣。" 

 黑霧突然一陣劇烈翻滾，彷彿要將什麼東西徹底吞噬。 

 楊戩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逐漸增強，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骨骼在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但他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你很硬氣。"混沌生靈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讚賞，"但你知道嗎？這種倔強，在我面前沒有任何意義。" 

 它的黑霧突然一收，凝聚成一道龐大的身影："現在，你有兩種選擇。一是讓我直接抹殺你，二是接受我的條件，成為掌控封神榜的一員。" 

 楊戩聽到這話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條件？" 

 "很簡單。"混沌生靈開口說道，它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誘惑，"只需要讓我將混沌之氣種入你的體內，剩下的，一切都不用你管了。" 

 它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讓我在你身上種下混沌之氣。這樣你可以獲得超越現在的力量，甚至有可能達到聖人境界！" 

 楊戩聽到這話時，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一旦讓混沌之氣進入體內，那將會對他的本源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但此時此刻，他卻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渴望！ 

 那種力量的誘惑，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殆盡。 

 可他還是抬頭，看著那混沌生靈咬牙道：“不！可！能！” 

 "愚蠢的選擇。" 

 混沌生靈輕笑一聲，隨後搖頭：“那就只有可惜了你體內的那股力量了，原本能完美契合混沌之氣的存在，還真是……浪費！” 

 "你在說什麼？！" 

 楊戩的聲音猛然提高了一截，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混沌生靈：“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完美契合？！" 

 "我說……“混沌生靈的聲音依舊平靜，“你體內的力量波動很特別，甚至可以說是……完美契合我的混沌之氣。"